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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楼台隐垂下眸子,苦笑一声,“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总有一日,他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言笑一巴掌拍上楼台隐的肩膀:“小楼楼。放心,总有一日你能替自己的兄长报仇。”他眨了眨眼,“没听说过么?恶有恶报。之所以现在不可以报,只是因为时候未到。” 楼台隐因着这句拗口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句话听着倒有些意思。” 言笑开始自豪:“那是自然,是我这个大才子言笑说出来的嘛!” 楼台隐眯着眼睛,神秘兮兮地说:“我怎么觉得这话有些深意啊?” “深意?”言笑不知,往楼台隐靠了靠,“什么深意,说出来听听。” 楼台隐酝酿了番,方道:“我不好告诉你,怕言弟生气!” 言笑的好奇心更强了,只能拍着胸膛保证道:“少卖关子了。快说吧。要知道,我言笑可是天底下最大度宽容的男子!” “哦,是么?”楼台隐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随即回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握折扇的手忽地变紧,额头细纹凝成一节又一节。 楼台隐意识到身边之人的异样,只好陪笑道:“言弟,可不是我的错。是你让我说的?而且,你自己不也说自己宽容大度的么?” 言笑咬牙忍住,一瞬也松手转了头。楼台隐看不见,并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这么大晚上。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会不会有危险呢?”言笑有些担忧。 楼台隐劝道:“乌兄自有乌兄的决断。我们贸然前去,别到时候帮不了他,还给他添了堵,错失调查的机会!” “谁说我会碍手碍脚的,也许有我,小追追还得心应……手呢?” 言笑大概是想起来了,因为在瞥见楼台隐时,他已经望见了那时不时为眼盲自卑的失落感。 立即住口,转了话题却道,“小楼楼,你说兄弟情又是……什么感觉呢?” 楼台隐愣怔,疑惑不解:“言弟,你……怎么这么问?” 言笑傻笑:“啊哈,没事。我就在想,小追追对我是不是因为把我当兄弟,还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断袖情?” 楼台隐并不安慰,只是问:“那么,你希望怎样呢,言弟?” 折扇啪一声合上,眯缝着眼睛道:“其实,怎样都好,怎样都挺好。” 这回答让人好生难过,可楼台隐说不清楚为什么。许久,他才想。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竟连兄弟都不是。不过,毕竟说不出来。多久的黑暗岁月了,他也许真的寂寞。也只是寂寞而已。因为寂寞的人很需要朋友。 “小楼楼,睡吧。正如你说的,与其好奇,还不如睡个好觉,养好精神。”言笑道,“反正到了明天,小追追总会告诉我们的!”末了又道,“小楼楼,其实一直忘了告诉你,你真是个值得结交的兄弟。今晚上多谢了,也只有你这床才挤得舒心。” 楼台隐嗯了一声闭目养神,嘴角却不自禁地露出一丁点儿笑意。 而深夜潜在景王府中的乌追却时刻谨慎小心着。 此时,他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堆放的书卷和古董字画琳琅满目。 左首的架子上还放着一把弓。 神臂弓。 案几上还坐着一个老人。 这老人白发白须,身穿蓝蟒袍。隐在屋顶上的乌追摇了摇头,心头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伍师叔。” 为了观察地更加细致些,乌追并没有及时离去。再往案几上一瞥,却见得那老人佝偻着背,缓慢地抬起手来敲了敲肩,朝着门口处看去:“松甫啊!” 门外慌不跌地走进来一个下人,端端对着此人拜了拜:“王爷,济南那边的黄河水患已经及时治理了。” “那就好,那就好!”此人面容苍老,蚊声呐呐。背声时及时被松甫这位下人给扶住了。 “王爷,您当心些!” “没事,没事!”老人对着下人招了招手,却跌跌撞撞地朝着案几走去。 “看来江湖传得不错,景王爷的确是个体恤百姓的好人!”乌追飞身而出,一下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书房的暗道却呼啦一响,走出来一位挺拔俊秀的中年男子。 老人觑了屋顶一眼,立刻消弥了苍老衰弱之态,昂首挺胸地走到伍清风面前,颔首恭敬道:“王爷!” 伍清风的眼神晦暗一片:“他到底还是起了疑心。” 一旁的下人也道:“王爷,幸好你英明,让属下们演了这一出戏。只怕那傻小子被我们愚弄过去了。” 凶恶的眼神一递,那下人不敢插嘴,只好低下了头。 伍清风道:“你们当他是那么好骗的么?此时疏忽,待地冷静下来,必然醒悟。还是不要太大意地好!”背手向着门外,“来了这第一次,必定会来第二次。你们平日王府守卫是干什么吃的,竟让此人在王府来去自如。” 两属下扑通跪下去,急道:“属下护卫不周,还望王爷饶命!” 伍清风笑里藏刀:“这一次多亏了你们?不过……他日若是被人查出来,你们不会……禁不住诱惑给说出去吧?” 两属下脸上生出冷汗,一直磕头求饶:“属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对今日之事透漏半个字!” “那本王就暂且相信你们!” 伍清风踏出门坎儿,猛然转身,毒镖飞出,刺进敌人胸膛。 地上跪着的两人立刻吐血而亡。 “这辈子只有死人最值得相信!” 伍清风甩了甩袖子,将两人的尸首拉进了暗房。 而地面上由于血渍拖出的一条血道,无不令人触目惊心。 暗门关闭,书房再无一人,静默。 死一般地寂静。 那案台上的蜡烛也油尽灯枯,面上还遗留着半点蜡油,紧紧地贴着。 凝固,冻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静沫人生!后面内容更精彩! ☆、离奇飞镖 “怎么,舍得回来了?” 直到清晨,乌追才一脸悻悻地回来。刚坐下,还没舍得喝一口茶,便看见床榻盘腿而坐的言笑。 “一晚上未见,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但见言笑冷嘲热讽,乌追也只得缄默不答。 言笑下榻而坐,将窗前沏好的一壶热茶递给他。 “这紫砂葫芦里装得是上好的碧螺春,咯。给你泡的。”近身突然闷闷不乐,责备道,“还以为你惦记那事,去了景王府。没想到是……去吃花酒?” 乌追一脸否决道:“我没有吃花酒。现下这个局面谁还有哪个心情?” 言笑郁闷道:“别骗人了,不仅你脸上,连衣服上都写着了。” 乌追一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