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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打死人了,出人命了……” “闭嘴, 想坐实搞封建迷信你们就尽管嚷, 想死姑奶奶不拦着。” 她心疼自己俩小的被惊吓, 打着人还恐吓他们不许出声。抬脚踹在韩老太屁股上,一声喝眼前的一幕瞬间成了哑剧。有人捂着胸口,有人抱着脑袋, 有人躺在地上当尸体一动不动。配着小娃娃的哭声,怎么看怎么滑稽。 顾言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一再跟自己说不能打坏,更不能打死。打坏了要麻烦,打死了要抵命。就这么留着手,这一家子搞事情的也全被打倒,疼的要死还不敢吭声。反倒韩老二这个jian猾的再次跑掉,让家人背了锅。 “把鸡留下,全给我滚。”急着回屋哄孩子,她也懒得再揍人。 “这……这是我们的鸡。” 老三媳妇越说声儿越小。为了喝鸡汤给儿子补补,她是豁出去了。可面对凶神恶煞的顾言,依旧吓的两股战战,后头的话几乎是含在嘴里。 老大两口子再次挨了揍,疼的龇牙咧嘴,老大拽拽媳妇让她别吭声。依照之前交战的经验来看,这女人明显留手了。否则依她那一下敲断老太太胳膊的劲头,他们不会骨头无碍,只皮rou痛。她明显不想惹麻烦,他们也别找打,逼的她发疯敲折胳膊敲断腿可不划算。 “宣扬封建迷信,而且付诸了行动。趁着没人发现把鸡给我,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拉到。要是不给我,等下我嚷嚷出去,你们就等着被开大会批评教育吧。要是再扣点儿口粮,罚你们出义务工,你们接下来的日子不想过了是吧?” 老太太捂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想哭不敢,想嚎也不敢。心疼自己的鸡,心疼自己的胳膊,更害怕被坐实自己搞封建迷信。嘴角抽搐着啥都没敢说。 韩家一家子彻底歇菜,咋就没想到这茬呢。光想着赶跑女人身上的邪祟,回归她以前那副绵软的模样他们就好过了。忘了还有失败这茬。这女人如今可不是个饶人的。无理都要搅三分,如今得了理,那更加不让人。一窝子人一个个面面相觊说不出话,脸色灰白欲哭无泪。 “快点儿麻溜的给我放屋里来,不然我可要喊啦。” 她冷着一张脸,活似冰山上的来客,冻的人心里哇凉。老三媳妇搂着鸡,目光四顾,希望大家能抵挡顾言。可惜谁都没吭声,连她自己的男人也低着脑袋装哑巴。 顾言懒得跟她们耗,起身就要上台阶,看那样子是要将事情捅出去。最后到底是男人更有决断,关键时刻韩老头出来,从小儿媳怀里揪出两只已死的鸡,抬手就扔进了顾言居住的耳房。 “给你了。你赶快给我回来。” 得了实惠,顾言才不在乎他们心里是愤恨还是怨毒。反正早就成了仇,她从未想过与他们解仇释怨。要不是寒冬腊月她还在月子里,带着几个孩子没地方住,才不在这儿跟他们周旋。 韩家又一次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家子铩羽而归。且不说他们垂头丧气,对于鸡的损失如今的捶胸顿足懊悔不跌。顾言这里已经捅旺了灶火烧水,准备给鸡退毛。 “妹子,你真要吃这鸡啊?”徐姐帮忙在地上搅拌煤面子,看她将鸡放进了大盆里,心疼的开口问。 “嗯,杀都杀了不吃干嘛?” “当然是拿到供销社换东西啊。给孩子换两件绒衣多好,这么吃了太可惜啦。如今入了冬,杀了也能冻的住。供销社给换。” 这话也对,物资极度匮乏,肚子不饿就行。可大冷天的没抗寒的衣裳,那就是忍饥挨冻了。毕竟rou只能吃一两顿,换了衣裳能穿好几年。 “她俩都有棉衣了,还是吃了这鸡吧。我实在是馋的不行,再说肚里没油水,奶也少的可怜。” “那就换小米给孩子吃,光你吃点儿子鸡rou,能有多少奶。太不划算了。这两只鸡换小米,够孩子吃一段日子的。” 看徐姐一副rou痛的表情,顾言顿觉吃这两只鸡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好吧,那就换一只。大不了我偷摸多煮一只,趁没人时在吃。 “我现在没法出门,这谁去换啊?” “我去给你换。我打听到哪儿有小米了,明儿给你换回来。”徐姐说着就兴奋的提着两只鸡要走,顾言赶快一把拽住。 “姐,好歹留一只吃啊。大人孩子馋的舌头都要咽肚子里了,你都给拿走想馋死我们啊。” 徐姐闻言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儿子在咽口水,不由好笑道:“馋啥馋,一个两个的不会过。有rou当然得换了粮,这样才能多吃些日子。” “顿顿杂粮稀粥,打嗝都一股猪食味儿。姐,你就给我留一只吧。我都多少年没尝过rou腥味了,你就可怜可怜妹子,让我吃一次。不然我死不瞑目。” 顾言说的夸张,表情更加夸张。拽着徐姐的手,那凶饿的目光好似要将她手里的鸡生吞进肚子。把徐姐都给逗笑了,松手给她留下了一只。东西是人家的,当然是人家做决定。 “走,跟妈回家了。” “明儿就煮好了,三三记得来吃啊。” 徐三胖被mama牵着,一步三回头的看那只即将拔毛炖煮的鸡。馋的口水咽了好几口。闻听姨姨居然叫他来吃,小脑袋小鸡嘬米一般点的欢快。 “吃啥吃,那是你顾姨姨吃了下奶的。你吃了能干嘛,下奶喂小娃娃吗?” 徐姐发飙了,三三刚喜笑颜开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孩子回头不舍的看那只鸡,意外的发现顾姨姨冲他挤眉弄眼。手指那只鸡,示意他来吃。孩子飞快点头,跐溜一下将哈喇子吸回了嘴里。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鸡,顾言比吃满汉全席都兴奋。她给俩小娃娃喂了奶换了尿布。重又跳下炕。 “妈你教我吧,我来弄。”大花胆子大,鸡已经杀了,她也根本不怕。将壶里的开水倒入大盆,挽起袖子准备动手给它退毛。 “还是mama来吧,这活儿你干不了。” “可是mama在做月子呢,不能沾水。” “没事,这水guntang,不会落毛病的。” 给灶火填了几块儿炭,顾言从空间拿出一个旧锅。不锈钢的材质外面有些包浆,让人看到也不会太显眼。 娘仨合力给鸡褪了毛,换水洗干净后放进了大锅。顾言给它加了一大把咸盐,然后是葱、姜、蒜,又用调料盒装了些花椒胡椒进去一起炖。 不消几分钟,rou类的香味就冒了出来。俩孩子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望着那锅正在熬煮的鸡汤有些晕乎乎。 mama也太厉害了吧,居然把他们揍了还抢走了鸡?这真不可思议,奶奶他们在隔壁估计气炸了。 “我没法活了……”小姐俩刚想着奶奶,隔壁就传来老太太再次响起的呼嚎。难不成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