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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陡然大门被由内而外打了开来,里面被扔出来一个形容狼狈的人来,里面的小厮卷着袖子喝道:“刘老爷!您要是再纠缠不清,我们报官了!” 郁宁和管事好悬没被被扔出来的那个人撞着,管事与侍卫连忙拦在郁宁身前,免得郁宁又被人冲撞了。郁宁拉着管事往后退了两步,让侍卫都到一边待着,就地看起八卦来了。只听地上那个男人爬了起来,怒骂道:“要报官的是我们才对吧!碧海天青楼明文规定不得以次充好!就你们卖给我的那破玩意儿,你们敢跟我去找管事的吗!” “呸!”小厮瞪着眼睛骂道:“我们这儿卖的是手把件!琢玉师傅现在还在店里头呢!不是古董!当时您买的时候我们可是言明了的!您若有不服,就去找管事的来理论!” 周围的客人被吵闹声引了来,地上的那个男人支吾了一会儿,看了一圈周围的逐渐聚拢的人群,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手高举着一个玉雕成的手把件,大喊道:“大家都来看看哪——碧海天青楼有人卖假货了!” 小厮急了:“您可要点脸成不?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您刘青田刘老爷是个不要脸的泼皮无赖!我们掌柜的发了善心,才愿意做你这单生意,没想到你还来纠缠不清!简直是不可理喻!” “怎么回事儿啊?” “碧天阁?没听说过啊……”有人问。 “这家店不是向来不怎么喜欢做生意的么?怎么做起了刘破皮的生意?”有人似是知道这家铺子,也疑惑不解。 刘老爷见周围人议论纷纷,脸上得意之色几乎遮掩不住,他也不站起来,就坐在地上,高举着手上的手把件四处展示着:“你们掌柜的答应我的事情根本连影子都没有,这东西没效!你们不光要退钱!还得赔我!不然我就坐这里不走了!” “我们掌柜的答应你什么了?!” “你们掌柜的说我买回去就能转运!”刘老爷理直气壮的说:“如今我买这东西都半年了,哪里转运了!爷我上赌桌莫说是清一色十三幺,就是色子就没赢过一个!” 看来这还是个赌桌上的英雄。郁宁心里暗暗道。 “你……!”小厮气得说不话来,正当此时,里面又走出来一个男子,鹤发童颜,穿着一件半旧的道袍,发髻歪在一侧,几缕碎发自两侧落下,似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般,说起话来却是一把苍老的声音,他慢慢道:“我何时说过能转你赌桌上的运了?” “我不管!你们得退我钱!” “本店货物即出,概不退换。”男子抬了抬手,不耐烦的说:“阿苗,去把这位刘老爷当初签下的契约拿出来,他若有不服,只管告官去。” 小厮面上一喜:“哎!是!我这就去!” 正在此时,一旁人群分开,碧海天青楼的管事带着几个护卫匆匆而来,见了男子,拱手道:“雾凇先生!我等来迟了!我等这就将此人逐出,饶了先生清静,还请先生恕罪!” 说罢,护卫就上去要拖了刘无赖要走,刘无赖见状连忙站起了身:“我可没闹事!明明是他们以次充好!你们凭什么不管!” “带走!”管事喝道。 “等等。”郁宁拨开人群上前一步,对着刘无赖道:“你说你要将你手中之物退货?” 刘无赖见有人上前,立刻举起了手让周围都看清他手中的手把件:“就是这东西!——大家可都看好了,千万别在这碧天阁买什么东西!都是假的!” “既然你要把这东西退了,说明你不要了,是吗?”郁宁问。 “是啊,怎么?” 郁宁侧脸问那雾凇先生:“敢问先生,此物您卖他多少?” “三百两!”刘无赖抢先答道。 “嘿,您看着像是能拿出三百两的人来吗!”先前的小厮拿着一纸契约出来,恰好就听见他这一句,不由讽刺道。 郁宁点了点头,也不管是真是假,自荷包里取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这手把件我看着喜欢,你卖给我吧。” 第53章 “你说什么?……您”刘泼皮满脸喜色, 连忙挣脱两侧的侍卫:“你们别拉着我!没听见这位少爷要买我这宝贝么!” 郁宁身边的管事连忙劝郁宁:“少爷,这个……” “我自有主张。”郁宁示意管事莫管此事, 就那个刘泼皮高举着那个手把件的时候他就发现这是一件风水法器, 但是比较奇妙的是这件法器散发乳白色的光晕中隐隐有一丝黑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法器,所以才想着要买下来带回去给顾国师瞧瞧这是什么情况造成的。 一旁那位童颜鹤发的雾凇先生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卖给他是三十两, 你真要花三百两去买?” “先生与他的契约上可写了不得转手他人?”郁宁问。 雾凇先生回答:“并无。” “那就行了。”郁宁手里的银票递了出去:“这个……卖我吧?” 碧海天青楼的管事看了一眼雾凇先生,只见他微微摇头,顿时心领神会,挥了挥手,呵斥道:“这位客官, 此人在我楼中闹事,先生若对此人手中之物有兴趣, 不妨去碧天阁中看看, 想来必定有收获,此人我先带走了,还请先生见谅……左右,把他逐出去!” 两侧侍卫齐齐一诺, 也不顾这个泼皮无赖挣扎叫骂,一左一右将他拿住, 见他叫骂得实在难听, 便又随手扯了块布料塞住了他的嘴,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客人面前。 雾凇先生似笑非笑的道:“这位先生,不妨进碧天阁一坐?” “求之不得。”郁宁将银票塞回袖子中, 他又不是瞎,自然看见了这位雾凇先生与碧海天青楼管事的眉眼官司,对方打定了主意要请他进门一叙,他出钱买这样东西,本也就有一部分这样的打算,自然无所不从。 *** 碧天阁。 雾凇先生带着郁宁进了门,小厮机敏的将大门给关了起来,跟着郁宁的管事和护卫都被请到了门边上一间小厅中等候,管事面露难色,期盼的看向郁宁,指望郁宁能把他带在身边。很遗憾,郁宁十分顺从的让管事服从了对方的安排,只身跟着对方进了正堂。 这地方若说是像个铺子,不如更像是某个隐居的大师用来小憩品茗的后院。进门处摆了一架绣着一枝玉兰的屏风,绕过屏风便是一口硕大的青花瓷大缸,里面养了一枝碗莲,颜色碧青,花萼高处水面些许,独自盛开。水下面几条红色的金鱼悠游自在的游曳着,偶尔将水面拨动得涟漪阵阵。缸莲后,摆着一个老树根雕的桌子,三把椅子随意的支在一旁,桌上香炉内香烟淼淼,空气中弥漫着清远的香气。 “坐吧。”雾凇先生在主位上落座,伸手给自己到了一盏茶,见郁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