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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藻:“滚吧!我喜欢男人!” 花罗:“…………” 那队将士已然策马到了眼前,见到两人停在路边,眼睛在谭藻怀中的女子身上转了一圈,问道:“喂,你是什么人?” 谭藻不慌不忙地道:“军爷,我带妻子入关治病。”他说着,又抚了抚花罗的背,“还好吗?回头我们还是租个马车吧,否则你吹了风又要犯病。” 将士们知道他们要追的只是一个女人,又看谭藻情感真切,便放松了警惕,“你有没有看到这个女人?” 谭藻道:“好像骑马往前去了,大约几柱香前。” 那些将士精神一振,赶马追了过去。 待人都走远了,谭藻才松开按住花罗背的手。 花罗这才相信了谭藻的话,她呐呐道:“怎么会有兵来找我……” “他们认错人了。”谭藻再次道。 花罗眼睛一转,嘿嘿笑道:“我知道了——他们在找你!” 谭藻挑眉,“哦?” 花罗翻身下马,跳上了自己的马,“你在帮白大哥做事?”城中的气氛,即便是她也隐隐感觉到了,何况谭藻还莫名其妙一身揭摩族打扮。 谭藻没说话,但是这其实就是默认了。 花罗道:“我看,我还是和你一起走吧。” 谭藻道:“……怎么就和我一起走了,你还不回去,我没有太多时间用在你身上的。” 花罗道:“可是很明显,我同你走在一起,没有人怀疑我们呀。” 谭藻一愣。 确实,方才那些将士并未对他们过多盘问,就是因为他们以为追的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对夫妻。 可是……还是不行,不能把花罗扯进这件事里来。 “你不肯?”花罗不等他开口,就一拍马往前跑了,“那我们分开走也行,反正我是一定要去中原学艺的!” 这个异族小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大…… 谭藻也一夹马腹,催马上前,“别跑了!” 北地地形奇诡,天气恶劣,从罗那城到楚天关唯有一条路,否则就要绕路,而且是极为难走的路,连马也走不动。 这也是拦截信件容易的原因,只有这么一条路,只要守住各个关卡,就能保证信使无法入关。 谭藻实在头疼花罗的作为,但也只能暂时追上花罗,与她同行,期盼入关后,能找到人帮他把花罗送回罗那城。 但两人结伴,的确少了许多麻烦,一路竟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各个关卡,直到楚天关。 两人牵着马,并肩向一个小城走去。 只要经过这个小城,就正式到了中原,此地人已然非常多了,往来客商旅人,都是他们的掩护。 到此处,因为要排队入城,所以骑马的都提前下了马,慢慢行走。 就在此时,谭藻又听到了阵阵马蹄声,回头一看,竟是一队眼熟的将士,正是他在罗那城遇见的那些。路上后来他都没有再遇见他们,盘查的不止他们,但只有他们是从罗那城一路追出来的,没想到是出发时和入关时都相遇了。 谭藻镇定地揽着花罗避开。 那些将士直到近前才勒马,但仍未下马,只是控着马小步往前。 经过谭藻时,不免多看了谭藻和花罗时,不免多看了几眼,毕竟他们要找的人正是揭摩族人。 这一看,领头的将士便忽然抬手让手下人停住,指着谭藻道:“你很眼熟嘛,我们应该见过。” 谭藻脸上尚戴着面具,他自然地抬起头,“之前出罗那城时,在官道上军爷曾经向我问过话。” 将士冷冷道:“不是那一次,是在出城之时,我也看到过你,只是在城外没记起来。” 当时他们的距离的确有些近,但谭藻没想到此人还关注了周遭的每一个人,并且记下了。 将士眯起眼道:“当时你身边好像没有这个女人吧……” 谭藻身体紧绷起来。 将士道:“把你的面具摘下!” 周围人顿时哗然,任谁都知道让一个揭摩族男子摘下自己的面具代表了什么。 谭藻也道:“您这是……” 将士指了指一旁低着头的花罗,“或者,让你妻子把斗篷除去。” 谭藻放在花罗肩上的手握紧了,被看穿了吗…… 将士见他没有立刻回应,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哈哈一笑道:“罗那城中多日未出现的白荇小弟,原来是在此处啊!” 谭藻便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其实是他了,或者还会认为,花罗是被安排来帮助他的。 谭藻对花罗使了个颜色,这里人多,如果乱起来,他们还是有机会逃跑的,至少花罗能逃。 “白山亭的弟弟?我记得好像远远不如白大侠,甚至没有学过武艺,就是一介文人,他们也放心让你来?”那将士一个手势,便有人抽刀扑了过来。 旁边的人纷纷尖叫起来,四散而逃,花罗趁机混入人群中。 谭藻则一偏身体,双手握住那人的手,夺下他手中的刀,一刀扎进了他的胸膛! 他动作实在太快太果断,那人甚至身体还在往前扑,却只是扑向了刀锋。 一滴血溅在谭藻白皙的脸颊上,他甩了甩刀,道,“并非没学过,但的确不动武多年了。” 在这些人面前,谭藻自觉虽然他们人多,但也能抵挡些时候的。 被谭藻打了脸,那将士羞愤交加,他也觉得自己早该想到白山亭的弟弟怎么可能真是一介书生。 “好,好!”将士狰狞一笑,“那我就看看,你能以一人之力,挡多久!我们杀了你再去追那女人都不迟!” 谭藻横刀于胸,面容沉静,“请便。” “以多欺少,非真英雄所为!” 正是此时,城门处传来一声高喝,众人回头一看,竟是数十统一穿着白色袍子背后负剑的青年,踏风而来,迅速集结成剑阵,将谭藻护在其中! 剑锋齐指那将士,剑意凛然! 将士咬牙切齿,“峄山——” ☆、第四十一章 唯谭藻一人持刀,护卫着他的人皆握剑,兵刃散发着仿佛具有实质的寒意,令这些将士不寒而栗,这便是剑意。 为首的将士面带戾气:“朝廷的事,你们峄山剑宗也敢管?” 剑阵最前方的峄山弟子淡淡道:“江湖儿女,只知天下事。而今边疆不稳,朝廷的事,应当是驰援北境十六城吧?” 这声音听在谭藻耳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