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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信博大厦,正值南市的晚高峰,红色的灯带一直蜿蜒到路的尽头,鸣笛声此起彼伏。她查了一下燕回楼的地址,果断选择搭乘地铁。可刚走了没有两步,便看到不远处,迎面走过来两个人,赵嘉宇和他的新女朋友。 夏枝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水逆。 来人也明显看到了她,片刻的错愕过后,赵嘉宇搂着那个女生停在她面前。 “嘉宇,我饿了,这附近有家新开的法餐,我们去吃吧。”说着,那个女生还故意秀出手腕间的表,那只所谓的情侣款的女表。 所以,他们停下来,就是来故意恶心她的?夏枝觉得倒胃口。 “夏枝……”赵嘉宇动了动唇。 夏枝:“先生,您哪位?” 赵嘉宇:“……” 路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过来,不偏不倚,停在了夏枝身边。 夏枝弯起唇角,瞥了眼浑身写着“我很贵”的豪车,故意嗲声嗲气的开口,“不好意思哦,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赵嘉宇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辆车,听了夏枝的话,脸色有些难堪,“夏枝,我们昨天才分手。” “对啊。”夏枝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和你一分手,我就遇上了今生挚爱。我们一见钟情,彼此爱的深沉,当晚就确定了关系,今天已经准备见家长谈婚论嫁了。怎么,有问题?” 赵嘉宇:“……” 看到赵嘉宇吃瘪,夏枝唇角的笑意愈浓,继续表演:“赵先生您劈腿不怕凉了蛋蛋,难不成以为所有人都和您一样没有道德底线?还是——” 她故作惊讶,正要接着发挥,劳斯莱斯的后车窗降了下来,露出季言清一张英俊淡漠的脸。 夏枝:“……” 我收回刚才说过话的,这位先生,我和您也不熟。大boss面前,她不敢作死,慌忙收起自己浮夸的演技,规矩站好。 “季……” “上车。”男人吐出两个字,嗓音沉凉,属于耳朵听了会怀孕的那一挂。 夏枝:嗯? 季言清看过来,金边镜片后的黑眸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副驾驶上的周秦反应极快,迅速下车,替夏枝拉开了后车门。 “周……”夏枝想要拒绝,周秦却冲她点了下头。夏枝望向座椅后排的男人,咽了咽嗓,硬着头皮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留给赵嘉宇和那个女生一个同样写着“我很贵不要惹我”的车屁股。 车里,夏枝屁股沾了最右侧的一个小边,尽可能的和季言清保持最大距离。八位数的豪车果然不一样,她光是坐着,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 车里很安静,好半天,夏枝才憋出一句话:“谢谢季总。” “谢什么?”季言清转头看她,“今生挚爱?一见钟情?” 夏枝:“……” 她低下头,扣着真皮座椅的边。几年不见,季言清怎么这么多话。 镜片后的黑眸微动,季言清看着身边垂眼的姑娘,“浮夸。” 夏枝愕然抬头:??? 男人已经转过头,平视前方,似乎刚才那句点评根本不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 他在说什么“浮夸”,是她的台词,还是她的演技? 虽然好奇,但她还是选择了乖乖闭嘴,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远离boss保平安。 八千万的豪车在这个拥堵的晚高峰并没有体现出任何价值,不过就是旁边的车不敢轻易靠近插队。夏枝有点怀念她十二块钱可以绕南市一圈的地铁。 手机嗡嗡响起,屏幕上跳出一张唐僧师徒四人的照片。季言清瞥了眼,夏枝惊慌的捂住屏幕,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响起朱主任的声音,“小夏,你快到了没?” “嗯,我快了。” “好好好,路上有点堵,别让季总等咱们。” “好的,朱主任。” 挂断电话,夏枝又悄咪咪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她的视线还没收回来,季言清就开口了。 “朱桂龙是个西游迷?” 啊? 夏枝眨眨眼,点头,“是。” 季言清沉默。 夏枝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问起这个。但托高中三年的福,她有丰富的和季言清作战的经验。季言清这人的确话少,可你只要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不停说,他总会应你一两句。 而这一两句,绝对信息量巨大。 “对啊,朱主任特别喜欢看西游记。”夏枝端正身子,“他常常和我们说,老板就是唐三藏,我们就是三藏的好徒儿,一定要做好本职工作,兢兢业业,为您排忧解烦,保驾护航。” “你呢?” 夏枝:? 季言清双腿交叠,看向她,“好徒儿,哪个?” 夏枝顿住了。 她来得迟,八戒、悟空、沙僧显然没份儿。琢磨了一圈,夏枝弱弱开口,小心试探,“白龙马?” 季言清:“……” 男人抿着唇,衬衫领口上方,凸起的喉结滚了一下,却没有接话。 夏枝:……? 这TM又是啥意思? 5. 第 5 章 美人计。 车子里再度陷入安静。夏枝突然发现,季言清这种闷闷的性格也挺好,至少在他不说话你也不知道该说啥的时候,气氛不会突然变得突兀或尴尬。 不用没话找话说,夏枝整个人渐渐放松了下来,昨晚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今早又被拉来加班,这会儿车子走走停停一晃一晃,睡意渐渐来袭,眼皮开始打架。 季言清一直在看项目书,等他再抬眼的时候,他的小秘书正紧紧贴着右侧车门,脑袋时不时的点一下,眼皮极力想合上却又在垂死挣扎。 终于,意志力没能战胜睡意,头一歪,睡着了。 暖黄的灯映着姑娘的侧脸,如牛脂般凝白,隐隐可见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黑框眼镜下,上下眼睫贴在一起,浓密纤长。 季言清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项目书上,脑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昨晚她站在自己面前,仰着头,执拗又澄亮的一双眼睛。 问他,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 一些久远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