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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发现每次小黑打坐两个时辰之后就会满头大汗,他曾在小黑睡觉的时候偷偷为他把过脉,发现小黑的身体非常好,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他就更奇怪了,出汗过多按理说应该是疲累或是燥热所致,但是小黑的脉象平稳,甚至好的让人火大。 白芷身体也很好,没病没痛,不过与小黑的脉象相比,就显得贫弱的多。 此时小黑也是,早已满头大汗,两个时辰刚过他就深吸了两口气,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白芷正蹲在他前面盯着他,小黑一怔,差点后仰过去。 “你为什么出这么多汗?”白芷终于问出来了。 “正常之状。”小黑揉了揉发僵的脖子,虽是出汗,但脸色非常红润。 “你到底在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当然是坐息啊。”小黑眼神飘忽。 白芷一见,这孩子明显在说谎,于是他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坐下,继续看自己的书。 “……”小黑一时无言,他以为白芷会追问下去。 收好气息,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白芷身边,居高临下的问,“你在生气啊?” 白芷不理。 “喂!” 白芷不理。 “爷在叫你!”小黑气不过,拽过白芷手里的医书,大声喊。 书被抢走了,白芷也不理。 这种局面僵持了很久,一直到小黑将书往白芷手里一扔,然后蹲下身小声说,“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白芷抬头,有了反应。 “诶?你看,你这不是理我了吗?”小黑一咧嘴,坏笑。 “……”白芷一个头两个大,竟然被个10岁孩童玩弄,站起身越过小黑就要走。 一见白芷要走,小黑眼下也急了,他慌忙拽住白芷,“我说,我说!” 白芷扯开手,继续抬脚。 “好了,父亲说不让我告诉别人的。”小黑拦住白芷,说到一半又抓了抓乌黑的发,为难的要命,最后在白芷没耐心的皱眉后才开口,“心诀啦。” “什么?”白芷疑问。 “就是父亲告诉我的心诀,让我每隔三日练一次,说是可以让我强身壮体。”小黑解释。 白芷扯动嘴角,“既然是好的心诀为什么不让你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父亲只说这是我们家独传的,不能让外人知道。” “乱神秘。”白芷不屑。 “不要这么说,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处,但是父亲说的话不会错的。”小黑不高兴了。 “……”白芷站定,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盯着小黑,“你,有恋父情结?” “什么?”小黑不解。 “我说你……” “请问白郎中在家吗?” 浑浊的声音打断白芷,两人回头,看到了站在院子外的一位老者。 白芷应声,“家父在。” “多有打扰了。”老者客套的走进来,白芷带路。 “爹爹,此人找你。”白芷进到正厅交代一句。 “白先生。”老者作揖。 “客气客气。”白郎中回礼,赶紧停笔走出来,“请问老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老者缓缓坐下,面色苍白,“老朽近日多有不适,想请白先生看诊。” “老先生严重了,大可以派人叫我便是。” 白芷看着爹爹比较客气这才打量起那位老者,老者穿着素雅,干净整洁,颇有点世外诗人的感觉。 不过这都是白芷感觉的。 “老朽一路寻来也当是修身了,只不过,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去年白先生为家儿看诊,早已痊愈。可我这身子就……” “老先生平时都有什么不适?”白郎中单手覆上老者的手腕,闭眼凝神半刻。 “老朽经常会出现上气不顺,疲惫难卧,身热烦闷,以前并没有此感。”老者回想。 “……”白郎中点点头,半响之后朝着站在一旁的白芷招招手,“芷儿过来。” 白芷走过去,看着爹爹。 “芷儿过脉试试。”白郎中笑着摸摸自己的胡须。 白芷了然,将手轻搭在老者的脉上,然后又看看老者的面相。 “可得了什么结果?”白郎中问向白芷。 “脉象散乱,但并非内伤,而是由外感导致的肺气上逆,肾失摄纳,以致呼吸困难,甚则张口抬肩,鼻息煽动,不能稳卧。”白芷思量。 “哦?”白郎中点点头,“那老先生患的是何症?” “逆气之症。”白芷应。 其实所谓的逆气就是喘病,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哮喘中的一种。 “有何疗法?”白郎中继续问。 白芷看向老者,“请老先生伸出舌苔一看。” 细看之后,白芷继续说,“苔薄白,舌边红,脉浮滑,此乃外寒内热之源,取麻黄、黄芩、桑白皮、石膏、苏子、杏仁、半夏、款冬花为引熬制,一天一剂,不出十日便能痊愈。” “……”老者愣住,看着不大的孩童眼底满是惊奇。 “哈哈……”白郎中浑厚一笑,对老者作揖,“此乃家子,年十三,芷儿所说之症正是老先生所得之疾。” 老者起身回礼,“白先生教子有方,此乃医中才子啊。” “不敢不敢,家子卖弄了。”白郎中谦应,“不过,老先生需要长时间调理,注意外寒,否则一旦引发还会再犯,逆气之症本不是去根之疾。” “年纪大了,奈何疾病缠身,老咯,老咯。”老者摇摇头。 “老先生可曾听说子巫仙人?” “略有耳闻,传言子巫仙人乃神仙化世,年过百岁却如知命之年。”老者笑答。 “没错,吾等之辈不曾见过,若有幸一见,并要好好诊查一番。”白郎中难得笑谈。 “仙人?”白芷疑问。 “芷儿不知,子巫仙人是知晓天命的神人,经他说算之人,无一例外。”白郎中如是说。 白芷凝想,知晓天命? 算卦的? 不过,什么神人,无非是以讹传讹罢了。? ☆、【初露头角】下 ? 老者回去的时候留下了一两白银,出手如此大方白芷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知道,爹爹的每次看诊加上抓药也不过20文钱左右,而这一两白银竟是20文钱的五倍。 “这银子该是芷儿的。”白郎中送走老者,将银子递到白芷面前。 “我不要。” “芷儿,这是你的第一次诊费,有意义。”爹爹将银子塞进白芷的手里,不容推辞。 “夫君你是不是太宠芷儿了?”娘亲从内房出来,笑的温柔。 “诶,何来宠之说。”白郎中否定。 虽然爹爹没过多解释,但是白芷明白,这是爹爹对他的鼓励和肯定,于是他便心安理得的收了这银子,晚上的时候还将它藏在了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