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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叫好,想不到荣世伯手劲还不错。 被打的荣与亭象霜打的茄子,摸着脸不敢作声。 荣世伯气得呼呼喘气,脸色青紫。 我巴望他立即把这不孝子赶出荣家,顺便立下遗嘱让与将继承所有财产。 “生生,你…..你还好吧?” 我声名在外,似乎荣世伯也有所听闻。他虽然关切地问我,神色却隐隐带点怀疑。想来是在猜测与亭也许是被我这个败类给诱惑的。 我黑着脸,装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悲壮,却又不哭,沉声道: “荣世伯,这件事情不要再提,我爸爸以后还要做人。我现在立即收拾行李回法国。” 转身就打开衣柜。 他儿子做下这等事情,怎敢让我回家?不怕我扑到爸爸面前哭诉?这等丢脸的事情泄露出去,只怕荣氏股票立即大跌。 他立即拦住我: “生生,这事我一定要给你个交代,不要收拾,有话好讲。” 他一转身,又给呆站在旁边的荣与亭一巴掌,喝道: “还不给我滚出去?” 荣与亭狠狠看我一眼,冲了出去。 哈哈,这种事有什么好交代的?难道还要荣与亭负责不成,不过他扇荣与亭那几巴掌,倒让我高兴不少。 可惜与将不在,没有亲眼看到。 被荣家家长好言安慰半天。 荣世伯又许诺众多在荣氏的特权,又为荣与亭的卤莽举止做了种种解释,又举出此事泄露的种种弊端,荣家和黄家的日后将来。 我终于点头,答应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就当荣与亭失恋,酒后犯傻。这借口总比他儿子清醒的时候按着个男人要强。 其实我本来就没打算离开,与将还在,怎么忍心把他扔在与亭这人皮畜生处? 当晚与将回来,我把此事当笑话告诉他听。 他吓得变了脸色,惊道: “与亭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我傲然道: “有什么奇怪?难道我的魅力就只有你一人看到?哼。” 他将我紧搂在怀里: “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再不让你出这样的事情,不能让你单独呆在家里。” 笑话,我也绝对不会单独呆在这里,尤其是与将不在的时候。 荣与亭临走前怨恨的眼光,我还记得清楚。 有仇必报,我也是这样的人。 接下来几天,与亭象失踪一样,绝不与我碰面,开会的时候低着头。 我不知道他是羞愧,还是继续隐藏祸心,不过兵来将挡,倒也不怕他如何。 与将最近大出风头,大少爷的威望立即上升不少。 只有荣世伯似乎不大高兴,对这忽然一下冒出头的大儿子脸色不善。其实也不奇怪,养子在公司比亲子厉害,怎么能不开始担心百年后的事情。 中国人,讲的是骨rou至亲,血浓于水。 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哪怕收养那个比亲生的好一万倍也好。 与亭颓废半月,终于做了一件让荣世伯高兴的事情,中了上次政府承建工程的大标。 其实个中有与将不少功劳,只是不能多说。 荣世伯为此在荣氏会议上大大表扬与亭,简直是故意表扬给与将看。 与将坐在与亭身边,对与亭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的眼光,却没有让与亭产生好感。 与将,为什么你那么温和善良,你知道吗?他们都是豺狼,剥夺你的智慧、压榨你的劳力,又不会给你任何的报酬。 我为与将不平,他处于一场不公平的比赛中。 赛中的裁判----他的父亲,只会因为他的出众而对他嗔意更重。 晚上醒来,又见与将坐在床头。 金马玉堂,似乎已经是人生享受的极限,其实感觉还不如他这么轻轻柔柔的一坐。 我说: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何必,为荣氏不要命的苦干,只是委屈了自己。” “我这人从不委屈自己。看,你不就对我很好?” 我把手从薄被中伸出,抓住与将的手。很久,还没有试过和一个男人保持着这样纯洁又深厚的感情。 几乎有点感动。 “与将,我们是战友,对吗?” “生生,不要为我做太多,我会禁不起。” 我笑: “傻瓜,我最喜欢你犯傻的样子。荣家这样的地方怎么会养出你这么忠厚的黄牛?” “我如果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能熬到现在?爸爸又怎么肯让我进荣氏帮忙?世上的事情相辅相成,各人有各人的缘分。象与亭,他就是幸运的。可惜不争气……” 与将微微叹气,似乎还为这处处与他作对的弟弟可惜。 我听出玄机,轻问: “与亭怎么了?” “与亭在公司的帐上做手脚,吞了差不多两三个亿。我又拿不出这笔钱来帮他填上,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消息如果传出去,荣氏的股票真不敢想象。” “与亭真大胆。” 我坐起来,搂着皱起眉头还在傻乎乎为与亭烦恼的与将: “算了吧,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你愁也没有用。” 他点点头: “又坐起来干什么,刚刚才感冒好点,小心又着凉,明知道我家空调开得大。” 他把我扶躺下,又为我盖好被子。 “与将……” 看见他要走,我忽然舍不得。 这么多天了,他还没有碰我,偶尔的亲吻,实在让我yuhuo烧得难受。 “什么事?生生。” 他伏下来吻我的唇。 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开口求过别人上我的床,今天又怎肯破例? 我咬咬牙: “没事。” “那好,晚安。” 在我额头留了数个轻轻的吻,与将才离去。我看见他仔细的检查了门锁,想来是防止与亭半夜进来闹事。 等与将出去,我爬起来,把电话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