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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扬把合同自己留一份,戴上耳机朝着他笑了笑:“晚上我有约,你们玩吧。” 谢孟看着熊宝宝面前的碗,跟以往疯狗一样的席卷速度不同,熊宝宝这次吃的很少。 “不舒服吗?”谢孟皱着眉问了句。 熊宝宝郁闷道:“我今天受到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暴击。” 谢孟:“……”他决定转移下话题:“话说你的微点影拍的怎么样?” “那个啊。”熊宝宝叹了口气:“找不到好演员。” 谢孟:“你不是说要找郑铭吗?” 熊宝宝:“本来是想的,结果他今天一见面就给我来了个托举,我把要勾搭他拍电影的事情给忘了。” 谢孟:“……” “个子高就是任性。”熊宝宝很愤怒:“拿个书,方法都是花式的!” 谢孟:“……” 和季钦扬打完电话,谢孟一回头就看见熊宝宝盯着自己。 “是那天那个大帅哥?”熊宝宝问。 谢孟笑了笑:“他叫季钦扬。” 熊宝宝点头:“中央音乐学院的啊,他不当艺人太可惜了。” 谢孟不说话,他拧开翟林给的泡菜罐头,挖了一点出来给熊宝宝:“你也长的不差,怎么当导演,不当明星?” “那不一样。”熊宝宝嚼着菜叶子:“身高是硬伤,我要真演只能演喜剧。” “再说了,当了导演还能指挥个高的人。”熊宝宝甩了甩筷子:“我让他们蹲着,他们就只能蹲着。” 谢孟:“……演坏人吗?” “不。”熊宝宝严肃道:“演颗石头。” 季钦扬到的时候手里多了条围巾,谢孟看见了有些奇怪。 “外面起风了。”过了十一长假北京就迅速冷了下来,只要晚上在外面吃饭,季钦扬都会先回趟家拿衣服。 熊宝宝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溜了一圈:“你们住一块儿?” 谢孟没多想:“是啊。” 熊宝宝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季钦扬倒是比较关心他吃了多少:“这顿饭谁出钱?” 熊宝宝很受伤:“你好抠……” “我们还要交房租。”季钦扬坐到谢孟身边,他示意服务员拿啤酒:“北京房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请客吗?不请少吃点啊。” 熊宝宝:“……” 三个人吃得很快,季钦扬和熊宝宝居然难得很有共同话题,熊宝宝拿了自己的作品出来给两人看,半个小时的视频,发在b站上,连条弹幕都没有,冷的寂寞如雪。 本来谢孟只是随便看看,结果一分钟不到,他就沉浸到了视屏里面去。 半个小时其实说不了什么多大的故事,熊宝宝的拍摄手法非常朴实,取景却很讨巧,讲的是含辛茹苦的父亲送女儿读书,自己却连双鞋也买不起,走很多路去给女儿送饭送书,最后一双鞋都走破了女儿终于考上了大学,镜头的最后是女儿给父亲买了一双新鞋,在院子里蹲着为父亲穿上。 “我拍这个本来是去投稿广告公司的。”熊宝宝撑着下巴看自己拍的视频:“鞋类广告。” 谢孟看完后有些意犹未尽:“拍的很好啊。” 熊宝宝瘪了瘪嘴:“广告公司说太过温情,没有冲击力,吸引不了购买者的眼球。” 季钦扬喝着酒吐槽:“恩,的确看上去像尊老爱幼的公益性广告。” “……”熊宝宝翻了个白眼:“你能闭嘴吗。” 谢孟拉着视屏的进度条,把几个特别美特别有意义和感人的地方又看了一遍,他还是不太相信广告方没要这个创意。 “就像一美同学说的。”熊宝宝倒是很看得穿:“我拍的太文艺,像公益纪录片,没有广告公司要的那种噱头,所以不要我的很正常。” 季钦扬已经把一瓶酒喝的快见了底:“那他们最后要了什么创意?” 熊宝宝回忆了一下,慢吞吞道:“他们最后定了一个跑起来鞋子会像火箭一样冲出去冒火星的广告,还让博尔特来代言了。” “……”谢孟:“这鞋子谁敢穿啊?” 季钦扬笑的乐不可支:“人人都是博尔特咯。” 最后走的时候外面果然起了风,熊宝宝很有先见之明的带了厚外套,谢孟把围巾抖开,裹住自己和季钦扬,熊宝宝伸出双手,比着八字做了个类似镜头的动作。 “这画面不错。”熊宝宝碎碎念。 季钦扬搂着谢孟开玩笑道:“要收钱的啊。” “刚那一顿饭还不够啊。”熊宝宝快要抓狂了:“咱们谈艺术艺术!不谈钱!” 季钦扬笑着道:“好好,不谈钱。” 熊宝宝:“我说真的,以后我拍大电影了,你来做音乐,怎么样?” 季钦扬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这种事。 “不要小看我。”熊宝宝昂了昂下巴,他虽然矮,但身板永远是挺的笔直的,就好像脊梁骨里都有着精气神一样:“我会拍出最棒的电影,让更多的人看到。” 谢孟想到刚才那支鞋子的广告,突然认真道:“我也这么觉得。” 季钦扬看了他一眼,他对熊宝宝说:“以后一定会有合作的机会。” 熊宝宝乐呵呵的晃了晃手指:“放心吧,跟着我不会亏的。” 送走了熊宝宝,谢孟和季钦扬一起围着大围巾回去,快要走到家的时候季钦扬握住谢孟的手塞到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他把加入钱陌的事情和谢孟说了,男生在旁边半晌没有说话。 “干嘛不说话?”季钦扬的口气轻松:“房租的事情以后都不用太cao心,钱什么都会稳定下来。” 谢孟的半张脸都被围巾挡着,声音闷闷的:“……感觉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季钦扬:“你想做什么?把家教辞了?” 谢孟皱眉:“怎么可能。” 季钦扬:“那还说什么什么都没做,日常开销都是你来,我跟你枪了吗?” “话不能那么说。”谢孟叹了口气,最后也笑了:“算了,不和你争。” 季钦扬挑眉,他开了房门,乘谢孟换鞋的时候从后面把人抱起来,一路拖到房间压在床上。 谢孟拖鞋都只穿了一只,一只还留在客厅里,他被季钦扬干脆利落的剥了上衣和裤子,一把塞进被窝里。 谢孟抱着被子哭笑不得:“你干嘛?” “睡觉。”季钦扬从另一头钻进来,隔着内裤亲了亲谢孟半勃/起的分/身:“做/爱。” 谢孟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季钦扬并不在他身边,他摸了一把被子,发现是冷的。 小房间的隔音效果做的不算差,但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电子琴的声音,谢孟披了件衣服起来,看了下手机发现是凌晨3点。 季钦扬戴着耳机,伏在琴上写谱子,偶尔停下弹一两个音,然后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