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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期间搬张椅子坐在警局后院晒太阳这种事也就你这个笨蛋干得出来了。”罗岳盯着躺在椅子上的高梨,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岳,我昨晚做了个噩梦。”高梨慢悠悠地说,“是个很可怕的噩梦,可怕到我都没心思工作了。” “可真是个翘班的好借口。”罗岳在他身旁坐下,表情不悦,“什么梦?” “我梦见,你杀死了我。”高梨侧头注视着罗岳,语气平静。 罗岳身形一震,蓦地沉下脸:“只是个梦而已。” “梦中的你看上去很陌生,对我很凶,我想靠近你,你却冲我举起了手中的枪,”高梨竖起手指做出手枪的姿势,对准自己的太阳xue,“砰地一声,我被你一枪爆头。然后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说了,只是个梦而已!”罗岳忍不住低吼,按下高梨对准自己太阳xue的手。 “只是梦吗?”高梨眼神闪烁,看上去仿佛真被吓得不轻。 “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而且你不是经常做一些没头没脑的梦吗?什么时候真正实现过?”罗岳没好气地说。 “小岳,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高梨凑的罗岳很近,罗岳盯着近在咫尺的高梨的脸,微长的睫毛,漆黑的瞳孔,薄嫩的唇,全部都近在咫尺,只需向前靠近,便可以触碰到。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冲动。 当罗岳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将高梨按在长椅上吻上了他的唇。 高梨瞪大双眼躺在自己身下,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罗岳伸手拥紧他,加深了那个吻,四瓣唇紧密贴合在一起,淡淡的果冻香味从高梨的唇传向罗岳的唇,彻底迷乱了罗岳的思绪。舌头强行撬开高梨紧闭的牙关,蛮狠地冲进去肆意搅拌。 直到支撑不住两人重量的长椅突然发出吱呀一声,罗岳和高梨二人双双摔到了地上。 “好痛!”高梨顿时叫起来。 “哪里痛?这里?还是这里?”罗岳连忙把他拉起来,上下查看他身体有没有受伤。 “嘴巴痛。”高梨一脸无辜,“被小岳咬的好痛。” “那不是咬。”罗岳黑着脸。 “那是什么?”高梨好奇地瞪着大眼睛。 “是……”罗岳支吾起来,暗自痛恨自己一时丧失了自制力,“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 高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电视上的外国人见面时都是以这种方式表示亲切的!” 罗岳松了口气,高梨接着说:“可是他们没有把舌头伸进来呀。” 罗岳顿时觉得把高梨当三岁小孩的自己真是蠢极了。 高梨表情难得正经起来,轻声说:“这是只对重要的人做的,对吗?” 罗岳怔了怔,点点头。 “我对小岳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是。” “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是。” “我也是,”高梨高兴地笑了笑,靠近罗岳,轻轻吻了下他的唇,然后说,“绝不会离开小岳。” 罗岳伸手抱住高梨,动作非常温柔,仿佛在拥抱无上的至宝。 拎着一盒果冻的姚容站在不远处,直直地注视着拥抱在一起的那两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决裂 做完一台手术回来的傅金看见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的罗岳时,并没有太惊讶。 “罗警官找我有事?”傅金邀请罗岳进门,替他倒了杯茶。 罗岳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是来见花实的。” 自从那天在医院看见花实的身影,就克制不住想要见她,迫切的想要搞清楚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几乎一天24小时都跟高梨待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私下与花实见面。 如果让高梨知道花实的存在,一定会毫不犹豫把她当成头号通缉犯。 不到最后一刻,罗岳绝不相信花实会是那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 今天他跟高梨都休假,高梨一大早就跑去姚容的果冻店了,他立即动身来到了傅氏医院。 十二年前,花实留下一封写着“哥哥,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的信便消失了,同母亲一起,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他试过很多办法找她们,甚至背着父亲偷偷回了趟老家,却被邻居告知花实母女已经失踪很久了。 罗岳心底隐隐抱着期望,或许母亲带着花实改嫁了,在另一个城市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不联系他也好,忘记他也好,只要她们幸福的活着就行了。 直到他刚上任警察那年,无意间翻看旧报纸时,发现了一则因车祸丧生的无名女尸的招认启事。 那是他的母亲。 原来早在父亲带着自己决然离开那年,母亲就去世了。 可是,花实呢? 那个胆子很小,受了委屈会扯住他的衣袖哭鼻子,喜欢被他牵着手在雪地里奔跑的meimei花实呢? 罗岳发了疯的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哥哥,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10岁的花实曾经稚声问自己。 “随便。”12岁的罗岳专注手上的玩具汽车,漫不经心的回答。 “做警察好不好?”花实伸手扯住罗岳的胳膊。 “为什么?”罗岳有些困惑。 “哥哥做了警察的话,就可以保护我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了。”花实露出憧憬的神情。 “傻瓜花实,就算我不是警察,也可以保护你啊,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就干掉他。”罗岳斩钉截铁的跟自己meimei发誓。 花实松了口气地笑了,两只明亮的眼睛清澈地犹如一汪泉水。 然而,尽管如今的自己真的如愿成了一名警察,却连见花实一面都要如履覆冰小心翼翼。 自己还能够信守诺言,保护花实吗? “我还以为你没认出她呢。”傅金的声音将罗岳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罗岳直视着傅金带着笑意的眼睛,沉声说:“花实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她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傅金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他是我父亲十二年前收养的义女,我在花实来到我们家不久后就离家出走了,直到前不久父亲去世后才回家,才发现花实一直被父亲关在地下室做秘密实验。花实的身体,就是因为注射了大量的药液导致的生长障碍。” 罗岳猛地冲上去揪起傅金的衣领,用蛮力将傅金压制在座椅上,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秘密实验?注射了大量的药液?生长障碍?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你太激动了,罗警官。”傅金微微皱眉,随后又低笑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过也可以理解,分别十二年的可爱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