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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叨扰,面上却没有一丝歉意,反而挑衅的瞥了眼江宁。 阿夕淡淡道:“既然是请教,便一同入厅内详谈吧。” 众人都跟着往里走,小三儿扑上来牵住阿夕的手,仰着小脑袋,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王上哥哥,他们欺负爹爹。”小家伙被江宁事先教过,不能再唤阿夕哥哥,现在改口改的倒是很顺溜。 阿夕同江宁相视一笑,江宁一派洒然,根本就没将这些人的挑衅当一回事。 其实就是长老们挑事,见王上带了一名清俊男子进王庭入住寝居,便搬出大贤者想给个下马威,让月氏王难堪。 一入座,大贤者便迫不及待的开始长篇大论,以儒家思想的三纲五常为中心,含沙射影抨击断袖之交有违伦常,其间江宁只是插上一两句,点到为止却是反驳有理,大贤者渐渐应对无力,话题便又扯到了农业和科教他擅长的领域,阿夕在一旁仔细的听,其实大贤者除了自傲,还是很有才华的。 “既然大人礼贤下士,在下也就献丑了,一己拙见,望大人莫要见笑。”江宁一礼,道:“在下认为,西北荒漠化演变加剧,湖泊缩小,沙生植被衰败,沙尘暴频发,风沙危害加重,民勤绿洲已岌岌可危,是因为未有治理加上畜牧农业居住混乱造成的。” 大贤者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江先生莫要信口开河,西北干旱土质沙化,是气候的原因,可不要推到族民的身上。” “所以才要全民一心治理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 大贤者斜眼看着江宁,“愿听详解!” “畜牧和农耕分开,增加植被,建林护林,集中散居游民,仅此而已。” 大贤者敛目沉思了半晌,突然冷笑道:“建林护林,你说的道简单,别忘了这里是西北,不是中原,随便插根柳条就是一片林荫。” 江宁笑道:“正因为如此,才要下决心植树造林,是功在当代立在千秋。月氏是以畜牧发展经济,而畜牧的喂养又和植被分不开,若没有一个规划,长此已久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植被越来越少,沙化越来越严重,故而,在下才提出这样的建议,将畜牧于农耕分开,集中散居游民,分配土地,鼓励开荒,增加固定草场,雇请长工,这样一来,游民有了生活来源,生活稳定了人口便会增长,利于征兵,稳定月氏在大西北的……” 大贤者双眼已经开始放亮,先前的鄙夷之色全然不见,几乎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口若悬河的江宁。 送走了木木然沉浸在壮大月氏的大贤者,江宁长长的吁了口气。 “给你一个建议。”江宁对阿夕道:“月氏政权需要改革,而且是势在必行。” 阿夕也曾这样想过,但是司马晴现在还在塞漠手里,就算是改革,也需要等司马晴回来才能实施。 江宁知道他的顾虑,道:“要救司马晴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但月氏改革却是当下之急,这几日我就觉得有很多不妥,我问你,若你要兴兵攻打西羌,除了你自己的五万王军,能保证有多少兵马在你的掌握下,即刻就能集结?” 阿夕默然不语。 “所以你要改革政权,取消领主及部落酋长的军权,建立了一套严密的军事制度,这样一来,等司马晴回来了,你交给他的就是一个全新的月氏,你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江宁说罢,拍拍阿夕的肩,他很明白这个表弟身上的背负,但阿夕太单纯,说不好听就是有勇无谋,这和他的成长脱不开关系,没有受过教育,没有读过兵书,不懂谋略,他能帮他也只有这些了。 他的一番话也确实说动了阿夕,于是从当日开始,阿夕和小三儿就成了江宁的学生,他心心念念想交给司马晴一个全新的月氏,所以在学习上很刻苦,却不知每日都有一双怨愤的目光,久久盯着原本是司马晴的寝居。 半年后 秋夏交接的八月天,反倒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将近酉时了,毒日头还明晃晃的当头挂着。 塞漠的别苑在青海湖附近,每年暑天,都是在这边的别苑渡过。 大步走到寝殿外,就看到几个守在外面的丫头,正在廊檐的栏杆下逗小猫,见他来了,纷纷起身行礼。 “人呢?” “主子午睡还没醒。” 塞漠一听就怒了,低吼道:“从午时睡到现在,都大半天了,你们也不去叫醒他,怎么伺候主子的!?” 侍女们委屈的不得了,那人就是一只暴躁的猫,他要吃要睡,谁敢去拦? 塞漠已经掀开帘子进去了。 进了寝殿,塞漠便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嘴里是这样教训下人,放在他身上,也不敢随意吵闹司马晴好眠。 缓步走近榻边,榻上人正睡得香甜,呼吸细细的,发带散开于一边,栗色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小半边脸,想是睡得有些热,寝衣的领口大敞,露出一片光洁肌肤,沁着细细的汗,原本蜜色的肌肤也如同抹上了一层洇红。 他也只有睡着了才这般乖巧,塞漠喉头一紧,忍着不去打扰,轻轻的坐到脚踏上,拿起扇子给他扇风。 自从同房后,司马晴就不让侍女伺候他睡觉,再热的天也不叫人打扇子,塞漠也只敢在心里嘲笑他所谓的自尊心。 脸颊边的头发在微风下拂动,有一缕钻进了唇瓣中,嫣红的唇,栗色的发,抖动的睫毛,微微翕动的鼻翼…… 塞漠的喉头来回滚动,手上的扇子也越摇越大力,榻上人皱了下眉头,翻了个身,眼还没睁开便扭动腰肢伸了个懒腰,胸前的衣襟因为扭动而滑下肩头,浑然不觉床边的虎视眈眈,鼻腔里发出一声满足的猫哼。 塞漠吞了口涎,咕噜一声好响,司马晴惊觉,睁开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压在了身下,惊呼还没出口就被塞漠的唇给堵住。 纱帐被塞漠挥手放下,影影倬倬映出一双人影纠缠在一起,甘美的喘息声渐起,一条修长的小腿伸出帐外,优美的脚尖绷得直直的,脚趾头根根蜷起又张开,床榻开始有节奏的摇晃,帐中坐立的那人,好像受不住的似的,颈脖向后拗,那一声声毫不压抑的惊喘,就是从纤细优美的颈脖中流泻而出,酒色流泉摇曳似波浪起伏,纱帐跟着飘荡,一室蚀骨暗香幽然浮动。 待平息了些,帐内传出一阵调笑声,粗噶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小心肝,别推我,就放在里面,省的等下还要插-进去麻烦……” “滚!” “不要不要,来嘛……” “嘭!” 一物被踹下了床,光着腚正要爬上榻,外面有人道:“赞普,英喆大人在殿外求见。” 塞漠顿觉没趣,随意披上了外袍,走出内室,“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英喆便到了,看见塞漠的外袍随意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