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情什么的。留着这架琴的原因,温良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或许是,想留点东西证明那个女人曾经存在过吧。那个女人死去的时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服饰照片什么的也烧得一干二净,她几乎把所有关于自己的东西都烧掉了。这架钢琴,大概是她不小心遗漏的吧,同时被遗漏的还有自己。很奇怪,有些人,即使没有感情,还是不愿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一阵优美的钢琴声响起,温良低着头,手指灵巧的在琴键上弹奏着。普通的练习曲,节奏由慢变快,指间的动作由生涩变得灵活,渐入佳境。温良神色平和,注视着钢琴的目光温柔得像在看自己的恋人。 温瑜非一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在琴房外面敲了敲门,半晌都没有人过来开门。猜测温良恐怕是练习得太投入了,无奈的伸手去转动门把,门没反锁,也就推门进去了。 见自家哥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扑在那架又丑又破的钢琴上,温瑜非吃味了。将手中的托盘小心的放下,走到温良身后轻声咳嗽了几声,成功的引起了温良的注意。 “快十一点了,哥哥该休息了。”体贴的帮温良按摩着肩膀,语气轻柔,俨然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哥哥每天都要练琴,一练还是好几个小时,有时还会忘记时间。 真不知道这黑乎乎的破东西有什么好的,哥哥陪这玩意的时间比陪自己还多。 “嗯。”温良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将琴盖盖上。 “哥哥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这是我特意为哥哥做的三明治,来,哥哥快尝一口。”献宝似的将托盘端到温良面前,温瑜非一脸期待的看着温良。 火腿,生菜,还有中间那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就卖相而言,十分不错。 可惜,是温瑜非亲手做的,这让他一点胃口也无。 “我不饿。”语气淡淡的拒绝到。温良向左边迈了一步,打算绕过温瑜非,温瑜非也跟着他向左。温良向右,温瑜非又跟着向右,死死的挡在他面前。 如此反复几次后,温良只得放弃。尽量维持住自己脸上温和的表情,不让那份快要到极致的不耐表现出来。 “小非还有什么事吗?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他对你稍微好点,便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任对方对你再怎么讨好,只觉得厌恶无比啊。 “哥哥还没吃掉呢。”温瑜非将手中的托盘往上举了些,示意温良赶紧吃掉那块包含着他的爱心的三明治。 “很抱歉啊小非,我没什么胃口。”温良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在琴房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半点看不出端倪。 是真的没胃口,还是因为是我做的所以没胃口?温瑜非的笑容扭曲了一下,看着温良那双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柔和的咖啡色眸子,突然很想这么问,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样做毫无意义,一点益处都没有。温瑜非已经明白了,用自己原来的那一套来对付哥哥是根本行不通的,便打算换个策略。但很显然,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温瑜非看着盘里那块制作得漂亮精致的三明治,心里除了被拒绝的怒气外还有点委屈。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讨好人,从第一次把鸡蛋整个都给煎得焦黑,到如今能熟练的将里面的蛋黄控制在五分熟,这过程中不止一次的被guntang的油滴给溅到。也许这在哥哥眼里并不算什么,所以像这般拒绝自己的心意也不算什么。 “没关系,我明天再帮哥哥做。”这话说的像是心无芥蒂一般,脸脸上的笑容却有点不自然。 温良微微勾唇,笑意浅浅。不知是不是灯光不那么明亮的缘故,这笑容竟让人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上辈子温瑜非可是彻底的奉行“君子远庖厨”的理念,倒是他曾经为了温瑜非特意去学了烹饪。温瑜非如今做的不及他上一世的百分之一,这种程度就觉得委屈了?呵呵…… “再过半个月就是哥哥的生日了。”温瑜非不知何时从后面缠上了温良的腰,适中的力道,不会让人透不过气来,也让人挣脱不开。“父亲打算在那天办我们两个的成人礼,哥哥想要什么礼物呢?” 他的生日?成人礼? 那可是个特别让人难忘的日子呢。 温瑜非就是在那天遇上他日后爱上的那个人的,也是从那一天后,他和温瑜非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不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吗。温良缓缓的勾唇…… 第三十章 温家大门前停放着一辆辆限量版的名车,从主宅门口,一直排列到两扇敞开的镂花铜质大门前,壮观程度堪比车展。 走进去,厅内的装修颇有十四世纪y国贵族宅院的奢华典雅。大厅中央悬挂着硕大的水晶吊灯,暖黄的色泽,让整个大厅的气氛有了一种朦胧的旖旎。无数价值不菲或昂贵精致的皮鞋和高跟鞋,在铺着暗红色羊绒地毯的地板上走来走去。人们交谈的嘈杂声盖过了正在播放的古典乐曲轻柔的声音。 站在楼梯上,靠着刷成白色的木质扶手往下望,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亲切的攀谈。戴着微笑的面具上演着尔虞我诈的戏目,你来我往的客气交流中说着些明褒暗贬一语双关的话语,光鲜亮丽的皮囊下面的内里,谁知道会不会是龌蹉不堪的。 曾经他也是那些人里面的一员,或者说为了温瑜非成了里面的一员,最后还修炼成了个中好手。戴着温文尔雅的面具在商海里和各种各样的人勾心斗角,看似风光无限,心里早就疲倦得不能再承受一点重量。有时候半夜会从睡梦里惊醒,内心空洞得自己都害怕。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有什么意义,正在过着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想得到的温瑜非从来没给过。那样傻气的执着着,以至于连自己都觉得厌恶可怜。 温瑜非穿着一身红色的西装,艳丽至极的脸庞更显邪魅妖冶。红色是一种很难驾驭的颜色,穿的不好,便会显得不伦不类或者过于俗气。可这样的浓烈的颜色,与温瑜非倒是相得益彰。此时他正低头跟一名穿着嫩绿色及膝晚礼服的可爱女孩子说着些什么,唇角坏坏的勾起,年轻俊美的脸庞揉和着少年特有骄傲与飞扬,耀眼得那个与他交谈的女孩子不由看愣了,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又是一个花痴女。 温瑜非唇角的弧度变得不屑,还以为这些所谓的名门淑女会好一些呢,还是一样的无趣又讨人厌,还不如哥哥好看。 想到温良,温瑜非的视线开始在大厅里流连。直到不经意的往上望时,对上了温良投过来的目光。一时之间,四目相对,温良眼里满是复杂难言的情绪。 温良此刻有些怨恨起温瑜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