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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 易杭并不接受。 “我需要提高自己。”他说,眼睛直直地看着易杭,“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我想要的。” 易杭一声嗤笑,左右扫视,“你现在得到的还不多?” 秦淮说:“不够。” 真穷鬼表示暂时不想理这个不知足的,他转了个身,走了两步,“茶要凉了。” 秦淮抿了下唇,回头再次看了看那幅久违的素描。 “为什么还留着它?” 易杭的脚步顿了顿,“什么?” “……画。”秦淮直直地看他。 易杭哦了一声,“不要误会,我对我的作品一向都拿亲儿子看待。” 鬼知道他只是为了加深印象而把画裱起来,防止随着时间而损坏。 然而秦淮并不这么想。 他很高兴。 虽然对方语气很不在意,但是,妨碍不了内心那点渴望极速地膨胀。 茶喝了一半,易杭家的门被人敲响,这次的倒很粗暴。 “能不能轻点儿了?”易杭边开门边说,“砸坏了你陪啊小兔崽子。” 刘宇亮出手上的吃食,“老兔崽子你胆儿肥了!中午不给你加餐!” 说完瞥见玄关处的鞋,一愣,“家里来客人了?” 易杭点头,“熟人,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别换鞋了,直接进来。” 然后他就看见沙发上的秦淮站起身来,慢慢走向他们俩。 “我不打扰了。”越过两个人,换好鞋,秦淮伸手开门,而后侧身对着易杭,动了动嘴唇,结果什么都没说,只是离开前深深地看了对方两眼。 “他……”刘宇拧着眉似作回忆,“谁来着?” 易杭回过神,翻个白眼,“他是秦淮。”接着叹口气,“你这脑子估计也就那样了。” 刘宇听出里面的嘲讽来,咧嘴一笑,语气威胁,“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呵呵再埋汰老子,信不信我抖出你的丑事?!” 闻言,易杭倒是挺好奇他有什么把柄抓在刘宇手里了。 “有本事你说。” 刘宇顿时一哽,“说就说。”停顿两秒,“之前不知道是谁……在秦淮走后说梦话都是念着他的名字。” “……” “还有不知是谁天天跟我们说如果秦淮在就好了。” “……” “也不知道是谁……” “滚。”一声怒吼,顺利砍断刘宇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易杭抖着手指,“你再瞎说试试?” 里面闹腾得紧,门外站着的人却是微微握紧了五指,片刻后,离开。 —— 易杭被他妈催婚了……准确来说,是杨齐他mama催他交女朋友,甚至还给他做介绍。 女方是个漂亮姑娘,光长相还不行,人实力也是很好的。 而且——姑娘还是杨齐小时候玩儿得很好的小伙伴。 易杭打扮得人模人样地出门了……目的是相亲。 当然,不可能成功,他这条件可能是史上最差。 还没出场就把自己给否了的易杭到了约定的地点。 发现姑娘早就等在了那里。 第一局,他输。 好在姑娘很大方,不气也不恼,两个人和和气气地聊着小时候的事情,一片欢声笑语。 吃完饭后两人去逛街,来到一家珠宝店,姑娘拉着他往里走,说要给自己的mama买只手镯。 易杭能怎么办?站在旁边当看客。 姑娘很开朗,易杭的好感颇高,唯一遗憾的就是……这是游戏。 偌大店里的另一个地方,石欣正在试戴项链,兴致勃勃地问身边的人:“这个怎么样?” 没有回应。 她愣了一下,放下东西看过去,只见心上人正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脸色沉得可怕。 易杭莫名打了个冷颤,这时姑娘已经付完款,笑着:“杨齐哥哥,我们走吧。” 说着,十分自然地去挽易杭的手臂。 二人相携离开,模样亲密。 …… 易杭放下手里的画板,跑去开了门,以为又是刘宇这货找他,结果却不是。 “秦淮?” 没想到是任务目标…… 嗯?嗯??!卧槽!对啊!任务! 易杭一口凌霄血卡在喉咙,是不是最近过得□□逸了他妈的居然忘了任务还在那里摆着! ……女色误人! 秦淮看着他,“我能进去吗?” 易杭让开。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美丽的姑娘打来的。 抱歉一笑,易杭接起了电话。 秦淮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幽幽。 然后跟妹子约好,易杭才挂上电话,还没来得及转身,耳边就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离得很近,“杨齐。” “嗯?……!” 刺鼻的药味顿时充满整个鼻腔,易杭睁大眼睛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看见从来没有笑过的人此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带着一丝病态。 “我不想再压抑了……”有人这样叹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意识逐渐恢复时,易杭恐惧地发现他被锁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而且是手脚都被拷住,眼睛也被蒙住,微微一动就响起铁链的声音。 与此同时,身体不得不张开,呈一个大字形,这种毫无安全感的姿势霎时将内心的惊慌放大了十倍。 他反应好一阵子脑海里才闪过秦淮的脸。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再多的感叹都表达不了他心中的震惊! 什么情况!?他这是被绑架还是被囚禁了!? 易杭挣扎起来,锁链发出一串清脆声。 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因为隐约感觉到有人正站在他的旁边。 “……秦淮!秦淮!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易杭淡定不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开门把秦淮这神经病放进来啊啊啊啊! 六年的锤炼把人锤炼成变态了吗????! “不要怕。”那人这样安抚他。 听声音,的确是他口中叫的那个人。 “放开我!”易杭大声反抗。 话落,他的脸被人轻轻摸着,秦淮说:“放开……你就会找别人了。” 那力道带着温柔,易杭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前后巨大的反差让他不敢置信! 秦淮的语气不太对劲。 “秦淮……” “难道这六年的时间里,你就只学会了这个把戏吗?” “放开我!” 易杭用稍稍能活动开一点的腿去踢,当然什么也没踢着。 就这样无力地挣扎片刻后,蒙住眼睛的布被人解开了。 强烈不适应的光线让他略微眯起了眼睛,然后转动眼珠。 秦淮就站在床边,正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