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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rou头的话从楚河这样性格的人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太有意思了,不是亲耳听到的话,魔尊都不大相信他能讲出这话。等反应过来后魔尊立刻掌不住笑了起来:“一夜夫妻百日恩,好个百日恩……那话说回来,你我之间的恩情攒了有多少了?哪天等周晖想杀我,你是不是也一样的话回他?” 楚河冷冷勾了勾唇角:“他想杀你肯定是自己动手,叫我在边上看着更有可能。不过如果他真叫我帮忙的话,我一定也拿这话回他,你俩谁活下来我都行。” 魔尊放声大笑。 虽然当年地狱道一战中,魔道确实在周晖手上实力大损,如果不是楚河阵前反水的话,甚至魔尊本人都已经被周晖亲手封印起来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代表天道的周晖和代表魔道的梵罗,一直是六道众生中最顶端的存在。 这两个人的对立等同于天道和魔道的对立,从开天辟地神话时代起,就代表着六道众生中的“善道”与“恶道”而征战不休——然而荒谬的是,现在竟然有这么一个人,隐姓埋名躲藏在芸芸众生中,同时半被迫式的和这两方保持这么亲密而微妙的关系。 魔尊拉着楚河冰凉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那一刻梵罗黑色的眼底几乎有一丝类似于温情的东西,但很快便消失了,快得几乎就像是错觉。 “我听说你曾经很接近于成佛,但因为周晖而失败了。”梵罗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但入魔比修佛简单很多,有时候一念就可以。” 楚河一动不动,只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自己衣襟被拉下来,脖颈温热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竟然有种刺骨的寒意。紧接着魔尊一口咬在了最致命的那点上,尖锐的利齿瞬间狠狠刺入到软rou里,心头血喷涌而出,冰凉的魔息带着强劲不可抗拒的力量切入身体! 楚河整个人都在颤抖,手指痉挛的想抓住什么;梵罗抬手拉住他,但紧接着被他挣脱了。 ——他一把抓住身后攀墙而栽的玫瑰花枝,用力是那么重,以至于鲜血很快溢出了冰凉发青的指节。 “你……” 梵罗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似乎想说什么,然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楚总?” ——是周一! 楚河的瞳孔瞬间紧缩又张大,一手推开魔尊,却被梵罗反手抓住了。 “楚总?”周一溜溜达达的从楼下餐厅走上来,在空中花园的垂花玻璃门前还象征性的敲了敲:“不好意思,你在里面吗?” 第7章 张顺把一切未知和危险都忘记了,只感觉到这个冰凉的吻 周一在黑夜中如墨汁渲染而成的玻璃门前站了一会儿,静静的仿佛在等待什么,然后突然推门走了进去。 “楚总?哦,你在那儿,我说你去哪了呢。” 周一转过身,只见楚河微微喘息着站在墙角那里,月光下脸色比白纸也好不了多少,仔细看似乎还有一点衣着不整:“你怎么在这里?” 周一笑道:“奇怪了,H市这么有名的餐厅,你来得我来不得?说起来这里的烩龙虾确实不错,可惜刚才匆匆忙忙的都没尝出什么味道来……” 楚河说:“那你继续尝吧,我先走了。”说着他绕过周一就往外走,谁知擦肩而过的同时手腕突然被一把扣住。 “楚总,”周一满面笑容道,“你领带歪了。” 他伸手替楚河整好领带,动作十分缓慢而仔细,甚至有一点温柔的意思。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的话,这样姿态站立的两个人,旖旎得几乎就像是一对情深意笃的爱侣了。 “……你好了吧?”楚河问。 周一退后半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不忙不忙。” 他又伸出手仔仔细细的帮楚河理好衣领,甚至连每一个最细微的皱褶都轻轻抚平,动作仿佛抚摸少女的皮肤一般温柔妥帖。半晌整理好后,才抬头一笑:“相见即是有缘,如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不如留下来聊聊人生吧?” “……”楚河转身就走。 周一也不拦他,就这么笑眯眯看着,楚河直到快走出花园时才猝然止步——只见面前已经悄无声息竖起了一座透明的墙!如果不是墙面上偶尔窜过一两道蓝色电流,在黑夜中就真要被忽略过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先生?” 周一还是那副十分从容的表情, “没什么意思,只想告诉你,在我面前还没什么人是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 “巧了,周先生。”楚河不怒反笑:“这世上还没人能想让我走就走,想让我留就留,今天你要不要试试做第一个?” ——夜风仿佛突然一顿,空气寸寸凝结,闪烁出细小如刀锋般的冰晶。 他们两人周遭的花木,都同时发出了不堪重压而断裂的脆响。 “……楚总,”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当口,周一突然笑了起来:“你说话这声口,真让我想起我前妻……” 他周身气劲骤然松懈,就像刚才针锋相对的场景全是错觉一般,笑嘻嘻打了个响指,紧接着身边凭空出现一张摆着红酒的高脚台。他倒了杯浅浅的红酒在水晶玻璃杯里,就像刚才啥事没发生过一样:“楚总,来一杯?” 楚河冷冷道:“你脑子可能不太正常,去看过没有?” “噢我这样就挺好的,你有问题?” “没有,”楚河说,“我就是觉得,怪不得你老婆变成了前妻。” 出乎意料的是周一对这个刺激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仅如此他笑意还更盛了:“这个你就误会了,我跟我前妻的问题很复杂,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的……这么着简单解释吧,你见过人类夫妻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楚河内心突然觉得十分荒谬,但片刻后还是回答:“出轨,不育,感情不和。” 周一说:“感情和不和这种事见仁见智,我们之间曾经有两个儿子,所以不育也可以排除了。至于出轨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算也有千儿八百年了,就算戴个绿帽啥的也都不算事——你真不来一杯?” 楚河摇摇头,周一打了个响指,除了他手里的酒杯外剩下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我后来想想,他离开我的主要原因是,我们的长子死了。” 周一把红酒一饮而尽,酒杯随手扔空气里,慢悠悠道:“他觉得是我害死的。” 楚河再也忍不住:“这话你应该对你前妻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哦,可能我只是闷太久了,想找人评评理吧。”周一慢条斯理道:“毕竟杀子这个罪名太cao蛋了,就算是我也觉得不太爽……况且我觉得害死孩子的明明是他自己,如果不是他过分溺爱,纵容孩子犯下弥天大错,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