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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布偶。” 她接着说,“我感觉有人在无形对我发布施令。” 心理老师迟迟不再言语。 送走乔奈,心理室的吊扇悠悠转动,她拿着桌面上画着一只简笔画的兔子凝神,乔奈的画工不咋样,这兔子的腿画的太短,若不细看像只没有头的乌龟,可这当然引不起她的笑意。 静坐良久,她给她的导师、国内著名心理学教授曹鸿伟打电话,曹教授事务繁忙,电话一般是由助理接听。 “前几天刚飞去美国准备参加讲座,”男助理说,“怕是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可以转接老师吗?”她问道。 “没办法的,曹教授私人电话要提前预约。” “好吧,”她挂断电话,只好尝试给曹教授发一份邮件,等待回复。 按照乔奈的描述类似被深度催眠的早期预兆,但她不敢确定。 第55章 微笑 最近两天气温升高,学校里的学生一律换上夏天的校服, 蝉鸣不息, 教室的吊扇吹得人困倦, 无精打采。 班主任鼓励大家要是觉得困可以举手站起来听课, 面对夏季犯困学生们抵抗得不错,过去一个星期课上没有人站着。 她满意地在讲台上板写书本的重点知识, 转过身看见有人举手,竟是上课一向认真的乔奈。 “站着吧。”对此她倒有点讶异。 下一秒乔奈站直, 最近的睡眠问题导致她的黑眼圈加重,头脑混沌,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课, 等课堂铃声响起, 她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假寐,可是仍然睡不着。 孟殷手贴着她的额头说:“身体不舒服吗?” 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要不要去医院?”孟殷手再贴了一会。 乔奈烦躁地挪开,天天熬夜令她脾气暴躁许多, “别烦!” 说着转过头趴着,倒没注意孟殷会是什么脸色。 下午的四节课熬完,到月底大家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乔奈没有想不起有什么东西需要去寝室里拿上的, 只带好老师布置的作业,和孟殷一起去校门口等车。 坐公交车她人摊在椅子上全身没有劲, 将梁贞教育她的坐姿一概地不管, 她疲惫至极, 身体仿佛到了极限, 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她心说要不去医院一趟吧,说不定和心理没关系,是身体上的毛病。 回孟殷家,她放下书包没有吃饭,径直去自己的房间睡在床上。 始终没有睡意,闭眼全是梦。 等到外面天色渐暗,白天被她吼了一句的孟殷不计前嫌地敲她房门:“乔奈,不吃饭吗?” “不吃。”她瓮声回,“没胃口。” “在睡觉吗?” “没有。”乔奈开门,多日熬夜一双漂亮的眼睛凹下去,不见半点神采。 “下去走走吧,”孟殷提议,“屋子里太闷了。” 乔奈哪还有力气下楼散步,可困在房间里情况更槽,她嗯了声,跟在孟殷的后头。孟家楼下绿茵的草地经常有人打理,鹅卵石的小路踩上去咯脚,清爽的晚风吹在心头却也是燥热的,乔奈感觉自己犹如刚患绝症的病人,力不从心,对周遭厌倦。 她没走几步便疲惫地坐到院子里的棕色秋千椅子上,孟殷顺着她身边的空位入座,主动捧起她的脸,叹息地道:“最近你总让人十分担心。” 乔奈不喜他的触碰,她厌烦地别开脸,然而对上孟殷的眼睛,仿若看见夜空繁星,不由自主地坠入这奇异的景色。 孟殷说:“你太累了。” 乔奈顿感身上有千斤重,眼皮沉沉。 “你需要好好睡一觉。”孟殷贴着她耳边魅惑地说,“你想梦见什么?” 乔奈空洞地摇摇头。 “乖,”他抚摸乔奈的后脑勺,搂她靠近怀里,“睡吧。“ 像缠绕四肢控制她行为的绳索啪嗒一松,乔奈闭上眼倒进这个怀抱瞬间沉入沉睡。 孟成澜路过乔奈的房间没有看到人,他在房子里找上一圈,家里负责卫生的阿姨告诉他人可能在院子,他下楼老远看到秋千上有两个依偎的身影。 远看姿势暧昧,他走近,看清只是孟殷单方面搂着睡着的乔奈。他们穿着整洁的校服容貌清丽,靠在一起仿佛能定格成广告画报般的赏心悦目。 孟成澜却没心情把这当作一部纯爱青春电影的画面——因为他的弟弟孟殷正用一双眼眸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有得意有笑意有挑衅,在他要开口前,伸出食指比在唇前示意他安静。 孟成澜:“……” 见乔奈睡得沉眼底又有黑眼圈,他确实不好把人叫醒。 但让孟殷得逞,他一股气憋得不吐不爽,面上不显地调头。 夜晚,孟家老爷子休息得早,受到影响的孟家两兄弟作息时间同样偏快,孟成澜睡前惯例为乔奈敲响警钟:“无论晚上是谁找你都不能开门。” 许是秋千上休息得安逸,回到房间已经精神许多的乔奈点头说好,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心虚,孟成澜没有怀疑。 指针指向凌晨,被噩梦反复折磨的乔奈突然从黑夜里睁开双眼。 她迷恋上一觉无梦的滋味,下午那短暂的睡眠时刻犹如鸦?片吸引着,该如何和那时一样入睡呢? 放松,调整呼吸……不到十分钟面临失败!这个时刻的晚上和接连一个月以来的夜晚难熬,度秒如年,辗转反侧。 为什么孟殷还不来?她摸索床头的灯,开关一按,满室亮光,原来没有停电。 她对在孟殷身边熟睡的感觉上瘾,可是她怎么能这个时候去敲孟殷的房门,又该怎么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乔奈下床走来走去,看一眼自己柔软的床,心里对睡觉做噩梦这件事恐惧,最后她一咬牙,拿起枕头关灯出门。 她不敢将走廊上的灯打开担心被人发现,趁着月色的照明轻手轻脚地找到孟殷的房门。 孟殷的房间没有开灯,想必已经睡着,她不抱希望地试敲一下,门竟立马开了,昏暗的光线里对方仿佛就站在门后等着她的到来一样。 “进来吧。”对方道。 屋子里充斥着少年身上常有的淡然的香味,很长一段时间乔奈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花香,直到后来某一年经过花圃,百花齐放妖艳,各种花气味的混合她原以为会刺鼻难闻,但在干燥的秋季经过冷风稀释,像字面上的冷香,她恍然间熟悉无比。 少年这次穿的是一套深色的浴袍,不似之前蓝色的套装给人的亲切,暗夜里他的眼睛发亮,问着:“你有事吗?” 乔奈“我”了半天,没说出理由。 主场换为孟殷的地盘,他可不似乔奈心软客气,直说:“没事的话,我先睡了。” 他嘴上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