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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时的照片,那个年代的人,连拍的照都莫名有种气质高雅的感觉。 雾归一瞬就闪到桌上,付离也不管他,拿着手里的照片看起来,起先只是随意看看,而后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觉得不可思议,又凑近仔细看。 是一张合照,爷爷奶奶和几个人一起照的照片,也有郑邺夫妇俩,以前他看这张照片只会注意自己认识的人,现在他在那张照片看到另外一个人。 那个梦里拉弓射箭的人。 不对啊!梦里那个活着的话得二百多岁了吧!这个或许是她的后代。 虽然当时她满脸灰,但也还能看出与照片里的人一样的轮廓和体型,特别是那英气的眉毛,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这张照片是爷爷奶奶四十多岁的时候照的,照片里她看起来就二十岁出头,就算放到现在,也有五十多了。 问问澄姨他们就知道了! 付离把照片从相框里抽了出来,一把抓起雾归塞回口袋,大步走出房间,直奔郑家。 到了郑家,免不了挨一顿说,澄姨边骂边抱说了一大通才让他坐下来。 “姨,叔,这个人你们认识么?” 付离手指着照片里那个人。 郑邺把照片拿过去,俩人盯着看半天,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哦”。 “这是……卯老师!”郑邺笑着说,又问身边人,“是吧?当初你们女生还特崇拜她!” “对啊!”澄姨也笑得合不拢嘴,眼里露出敬意,像是回到少女时光,“那会她特帅气特酷!不爱说话,也不爱照相,这张照片还是我们几个非要拉着她照的,没想到老爷子还留着,我们那张搬家的时候就不见了。” 付离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得其解:“老师?” “是啊,别看她只比我们大几岁,人可厉害了,那时她好像才二十一岁吧,是我们的历史老师。” “有没有这么帅啊,我看看!”郑殊抽过照片,看了几眼,悄悄把照片收进口袋。 她这动作没逃离付离的眼睛,伸出手:“那是我爷爷奶奶的。” “也是我爷爷奶奶!”郑殊捂紧口袋。 付离摆摆手:“成成成,拿去吧!收好别整丢了!不过先拍张照发给我。” “没问题!”郑殊笑眯眯的一副得逞的样子。 “那现在她在哪呢?”付离转过头继续问。 “我们毕业后她就没再继续任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问过其他同学,都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澄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她挺神秘的,来教我们的时候,孤身一人,也是住的宿舍,走了也没跟我们打招呼,就是一个来去无踪的人。” 付离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看来这个人没那么容易找到。 “那她叫什么名字你们还记得吗?” 郑邺的手磨着膝盖,作思考状,想了半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几十年过去……有点忘了。” “哼,你记不得,我记得呀!”澄姨撞了一下郑邺的胳膊,得意道,“叫卯浅卿!卯时的卯,非卿不可的卿。” “卯浅卿……”付离轻声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你找她干什么?”郑邺问。 这个问题,问出了雾归的心声,从刚才付离那么急迫的要问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开始不爽。 他巴着口袋沿,脑袋回看付离的脸,等着他的答案。 “没什么,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她,所以问问看是不是什么熟人之类的。” 胡扯! 雾归忍不住暗骂。 同样觉得他胡扯的还有郑殊,她正斜眼看付离,一副“你继续掰扯”的样子。 付离瞪了郑殊一眼,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心虚。 吃完饭后,郑殊在给龟喂食,可硬是她怎么塞,那龟也不张口。 “阿离,你这龟莫不是傻的吧,给它吃的也没反应。” 雾归猛一抬头,眯着眼给郑殊飞了几把眼刀子,但郑殊没看见。 “要傻也是你傻,我家小归认人,知道不!”付离一把夺过郑殊手中的食物,向郑殊的脸怼了几下,“别人喂的,他、不、吃!” 雾归垂着的嘴角又立刻上扬,还配合的点了点头。 “臭得瑟啥呢!赶明儿我养只大老鼠!吓不死你家小归!” “我家小归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个小老鼠?哪凉快哪呆着切!再说了,你敢养啊?别没见着老鼠的面儿你就先吓哭了。” 雾归又点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这回被郑殊看见了。 “滚!我去……你这龟成精啦?我看见它点头!” “医院就在外边右拐,你该去看看眼科了。” “要看也是你去看!快喂啊!磨叽!”郑殊等不及看龟吃东西,她上次就觉得这龟特别可爱,眼睛比一般的龟要灵! 付离把食物往雾归嘴边一放,雾归张口就衔了去,吧嗒吧嗒吃的贼有劲。 郑殊不信邪,又拿点吃的往龟的嘴里塞。 还是不张口。 付离又抢过,雾归又吃掉。 俩人就跟玩接龙似的,一个拿一个接,还有只龟在吃。 他们临走之前,外面又下了场大雨,路边的水排得不及时,积了一地。 雾归又在公厕里变了身,跟付离走去公车站,赶末班车。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付离忍不住开口:“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说的。” “可拉倒吧,不就是气我问那个人是谁么。” 雾归转过头,盯着付离看了好一会儿,付离被看得不自在,伸手把他的脸掰过去:“看路!这人行道上深水弹多!” 雾归低笑一声,心里的阴霾消了一点点。 “其实……她是在你梦里出现过的,我一直想问你,但又怕勾起你伤心事。”付离低着头,两脚一踢一步的走着。 “我的梦?”雾归站定,转过身疑惑地说,“我梦里没见过她。” “……”付离挠挠头,“奇怪,我明明是在你的梦里看到的啊!” “那应该是我被隐叔救走后发生的事,被你看到了。” “这特么也行啊!”付离纳闷了,按理说他是以雾归的视觉看到的那些画面,雾归消失了,他也理应消失的啊。 但他却是以他的视觉看到的,有种诡异感从心底冒出来。 想不通。 想不通他也就不想,想不通的事,再去想也解不开,不如放一放,说不定某一天,答案自己会蹦出来。 付离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他人行道砖里藏有深水弹,踩到准是一裤脚泥水。 不远处传来一阵雷鸣般跑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付离有种不祥的预感,正要推着雾归往里走,跑车就从他身边飞过,而跑车正前方不远处是一条狗,没有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