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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不希望看到的。” 说完他又走了。 我当时觉得他简直是神经病,可过后我还是给花阳写了封信。 在信里,我把自己说得要多不堪有多不堪,就怕花阳不信我有多混蛋,只为了让她不再觉得对不起我。 把信交给季阡仇,我就走了。可能是因为告诉了他信上的内容,他没有阻拦我。 但世界挺奇妙的,我亲爹居然把我卖给了白鑫杰!我居然在滚石遇见了季阡仇!我居然还怀了花楠的孩子! 在翡丽和季阡仇吵架,是因为我无法忍受季阡仇把她叫来目睹我的不幸,除了撕破脸皮演绎我在信里的人设,我别无他法。 在医院的时候,我没想到季阡仇会叫花阳过去。我只是不想留着肚子里那坨不被祝福的烂rou,我不想生下一个该死的孽种。 我其实对季阡仇非常失望。 于是,为了不让他继续打扰花阳的生活,我不再拒绝他的包养和赎身,甘愿让他去填何恺的无底洞,不惜让季阡仇和家人决裂也答应嫁给他,甚至决定生下花楠的孩子。 我做这些事情,只是单纯地希望,花阳看见我过得幸福,能稍微好受一点。 被季阡仇赎身出来的第三天,带季阡仇去见何恺的第二天,我被一伙人渣堵在季阡仇给我租住的房门口,再度凌辱。他们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弄死我。 可我偏偏不想死。 如果我死了,花阳就真的会内疚一辈子,她和那个搞不好真心喜欢她的大叔,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我已经让她失去了一个季阡仇,不能让她再失去一个水耀灵。 那群人离开后,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看着满地汩汩而涌的鲜血,感受着小腹难以名状的绞痛,我几乎是在争分夺秒地等待救护车。 幸好,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活着。 季阡仇发现我还活着,似乎也松了口气,整天陪在我的病床边。但我真的不想跟他说话,一想到他一次次地伤害花阳,我就对他失望透顶。 因为伤得很重,我在医院大约住了一个多星期,期间,我觉得事有蹊跷,把那本旧日记寄给了水耀灵,以防自己遭遇不测,害花阳更加内疚。 果不其然,最后一天,季阡仇去买晚餐的时候,温洛诗来了。 她显然不知道我不恨花阳,特别好笑地劝我:“你现在这样,迟早有一天会招来季阡仇的嫌弃。他现在年纪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以后肯定会觉得你脏。你倒不如用死,让季阡仇和花阳永远不能在一起,也让季阡仇永远记得你。” 我猜出了她的意图,干脆实话实说:“我不需要他永远记得我,也不怕他嫌弃我,别想把我当成夺回水耀灵的工具,我不可能会帮你。” 温洛诗很不屑地笑了:“你这小姑娘还真奇怪,难道不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早知道那天就应该当时做个假现场弄死你。” “是你找的人?”我顿时胸口一紧,瞪大眼睛看着她。 季阡仇那天去救花阳,就是被温洛诗怂恿的。 也就是说……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她的圈套! “算是吧,反正,有人比我更希望你死。”温洛诗还真是出人意表的坦诚。 我也没废话,直接问:“谁?” “你跟我去天台就知道了。”她这会儿又跟我卖起了关子。 拿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只要上了天台,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说过,我不想死。 当初我不想死,是因为水耀灵和花阳都算是给花楠下药的人,如果我死,他们绝对迈不过去这道坎。 从水耀灵的种种表现来看,至少,他比季阡仇更懂花阳需要什么。 尽管他俩三观不搭,但除了水耀灵,的确没人能更好地照顾花阳。 现在我不想死,是因为知道了季阡仇那天没陪我是去救花阳,而花阳,是在帮水耀灵做事。 花阳不傻,不可能会轻易被别人利用。她愿意帮水耀灵,就说明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没了。 如果我死,就是给他们添乱,所以我才特地寄了那本日记给水耀灵。 “怎么?怕?怕你可以带着电话。报警求救什么的,你不是最擅长了么?” 温洛诗话是这样说,却抓起我的手机,招手叫进来了那群曾向我施暴的流氓,甚至有护士给我打了麻醉针。 我最后是迷迷糊糊被他们用轮椅推上天台的,弥留之际,我好像隐约看到一张不太熟悉但确定见过的脸。 可我不能确定是她。 或者说,我已经没时间确定了。那群莽汉拎着我的胳膊腿,悠荡着把我从顶楼丢了出去。 我感觉像是在飞,脑海里除了我妈和花阳,没有关于其他任何人的记忆。 我能清晰地听见,身体碎在地上分崩离析的声音。 记忆最后的画面,停格在初中入学那天,我特傻地坐在花阳对面,花痴地跟她搭讪:“你好高好漂亮阿!” 她手里的那本书,是仓央嘉措的诗集,她那天看的那首诗里,有一句很美很美的话—— 我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为了今生能够遇见你,我在前世,早已留有余地。 第一更……额……没设置错……这章有关键反转点和隐藏剧情……所以设置了加v…… 第55.有人爱的自尊就叫作? 海城人间五月天,遍地桃花带雨,春风吹阿吹阿,吹不散密布的乌云,吹不尽料峭的寒意。 我妈埋在被窝里睡觉,我披着羊绒毯坐在床头码字。 是的,我搬回花家已经三个月了,离开水耀灵……也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在水耀灵家,他摧毁了我的全部自尊以后,大概从我眼里读懂了绝望的情绪。 他看起来很平静,其实暗含愤怒地咬着牙起身,侧过脸问我:“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 当时,我也从他蹙起的眉心读懂了我们之间那道天堑般的隔阂。 我姿势难看地躺在餐桌上冲他咧嘴笑:“你这次打算把我锁在你家?还是铐去疗养院?” 我并不是答非所问。 我清楚,从一开始,我就没资格提任何要求,哪来的满意不满意呢? 他给我发五百块的红包也好,花一万多块跟王猛合力演出英雄救美也好,收留我也好,帮我也好,都不过是施舍。 他的宠都是诱饵,让我的心思没空再为别人蠢动。跟发展邪教一个道理,他想把自己变成我的神,变成我的信仰。 仇人的俩女儿全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帮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