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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束枫收敛了笑意。 不行,根本忍不住。 “钱一会儿打给你。”他说。 老板看束枫默默转移了话题,也就没再多说。 那时几次下来两人之间也变得熟了,但每次他想问什么私人些的问题,都被束枫巧妙地避开了,他也就知趣地不再追问。 和老板告别,束枫拎着杂志,难得的放缓了步子。 刚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不远处墙边有个蹲着的侧影,微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晰,但对面的路灯将她的影子照了出来。 束枫看着墙上的影子,能判断出是个短发女人。 他又想起了伊蔓。 他觉得他的症状可能严重了,现在已经扩大到看个影子都能想起她了。这种感觉有些不正常,陌生而诡异。 他挪开了眼睛,脚上的步伐也不觉地加快了。 可当快要越过那身影的时候他又想起,这里离伊蔓的住处很近。 伊蔓的发布会应该已经结束。 伊蔓的身材也和刚刚的身影很像。 每冒出一个想法,束枫心中的肯定便多一分。 他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当下立刻调转了角度,往那个方向过去。 刚一探身,不用转过她的脸,束枫就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奶香。 他眉心一紧,弯下身子,才注意到她左臂垫在肚子上,头发已经有些湿哒哒地贴在脸侧。 “怎么了?”束枫单腿蹲下来,凑在她耳边问。 伊蔓的意识是清晰的,可眼前已经开始发黑。比在台上还要强烈数倍的晕眩感一波一波地袭来,她闭上眼睛全心抵抗着,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下。 她抬头看到束枫,鼻尖险些蹭到他的下巴。 伊蔓被这一下以及近在咫尺的男人气息弄得有些不自在,侧着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可之前蹲了太久身体有些不稳。 束枫急忙托住她的胳膊,等她待好了也没有拿开。 伊蔓也没在意,仰头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这下束枫看到了她煞白的脸,眉头更紧了,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伊蔓疼得喘了口气,觉得和他沟通有些困难。告诉他痛经又不会减缓她的疼。 她思考几秒,问:“你知道哪里有药店吗?” “你住这儿你问我?”束枫有些无语。两人来来回回说了几句,却都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伊蔓被噎住,却听到那声音又响起:“买什么药?” 她此时的确需要帮助,但想了想,只能如实回答:“不知道……”说完疼痛又加重了,也没能继续接下来要说的话。 束枫看她有些别扭的样子,问:“生理痛?” 伊蔓“嗯”一声,闭起了眼睛。 束枫的视线从她有些痛苦的脸上挪开,不知为什么,他看着也不舒服极了。 就好像那疼也传到他身上了似的。 伊蔓眼睛刚闭上,就感觉身上男人的那只手移了位置,搂住了她的肩膀。 她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他的衣服近得挨到了自己的鼻尖,薄薄一层,她甚至能感受到上衣里面的坚实。 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身子一轻,伊蔓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横抱了起来。 她瞪着眼睛盯着他,心跳有些加快,但可能多半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的。 表露在脸上则没有堂皇,只有不解。 束枫低头回答了她表现在眼睛上的问话:“我看你这样也不舒坦。” “……哦。谢谢。” 束枫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伊蔓则自动理解成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狼狈,任谁看了都觉得不美观也不舒坦。 “忍一会儿。” “嗯。”伊蔓感受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和温热,轻声应着。 尽管被束枫抱在怀里,这姿势依旧不能缓解痛苦。 束枫已经把步子放得非常平稳,伊蔓还是疼得意识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束枫终于停下了脚步。 “滴滴滴滴滴”五声按键音结束,一串密码错误的提示铃响起。 束枫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些笑意:“密码倒是换的快。” 伊蔓被这声响唤回了些意识,却发现自己被他送了回来。 而且他竟然还记得上次告诉他的密码。 “……没有药店?” “有,在装修。” 伊蔓有些无力,出门折腾了这一趟结果还没能买到药。 她想伸手去输密码都没了力气,只得再次和他口述:“之前的密码倒过来……” 束枫输了密码进去,把她放到沙发上。 伊蔓立刻蜷成一团,也没有空管束枫。 束枫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却从没有过,此时看伊蔓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上都是冷汗。他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忍下,我找人给你看看。”他走到厨房,给韩莫打电话。 “哪儿呢?”显然是颇为熟络,没有开场白,束枫直接地问道。 “束枫?”听筒那边有些惊讶,确认了一下。 “是我。”束枫抿唇。 “呵,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跟我们这群人联系了。” “找你有事儿,”他没空理会他的瞎侃,“你过来一趟吧,看病。” “你病了?” “不是我。” “这种事儿你找你家家庭医生不就……” 韩莫今天做了一个十个小时的大手术,有些累,胡乱地应付着,说完才发觉说错了话,只得改口,“行吧,你好歹告诉我什么病吧?怎么不去医院?” “生理痛。”束枫冷静地抛出这三个字。 “生理痛?!大晚上的你特么让我一个外科医生放弃宝贵的休息时间上门看生理痛?!” 能让束枫打电话请他,他觉得应该是挺严重的情况,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女人。 “啧,枫少,您这是在外边还养了小情人?快递员当得够滋润啊。” 束枫皱了皱眉,转过身子看到伊蔓蜷着身子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心里一紧,语气开始有些不耐:“没空跟你扯淡,来的时候记得买药。位置挂电话发你。” 挂了电话,束枫走到伊蔓跟前蹲下来,心里有些急躁。明明看着她在眼前痛苦着却无能为力。 看着她也不是,不看着她又怕她就这么疼晕。 他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她说着话,伊蔓的声音弱下来的时候他就唤她一声。 他做这事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这大概是他前半辈子最温柔的时刻了。 伊蔓数不清听束枫叫了多少遍她的名字,门铃终于响了。 刚刚她提醒束枫,小区管理严格,他叫来的人未必能进来,束枫却表示不是事儿。 他果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