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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却一头撞上他的膝弯。 钟亦卧槽一声就从坡上滚了下去,一直溜到坑底,玻璃小瓶开了,细沙一溜烟散得到处都是。 两位摄像忙成一团,因为山上信号不太好,电话打不通后,萨拉杰首当其冲跑回营地叫人,跟走了一名摄像。 当时树下就只剩钟亦和摄像两个,他们缓过最初的慌乱,钟亦有些可惜得看着五彩沙砾…… 红痕陷在回忆中,提及钟亦时,脸上出现幸福的表情,“我用法术迷晕了他们两人,想把‘缤纷’收走,但是钟亦在中途醒了,他看到了我……” “这种传染性极强的孢子名叫‘缤纷’?” “对,初始状态是五彩斑斓的沙砾,遇热融化,滋生,传染,一股死气,开始我只是以为这东西不对劲,想要把它弄走,钟亦身上感染了死气……那时候我和阿亦悄悄躲在树林里见面,我迷晕了摄像,后来还用那条狗的血给他驱过死气……对,就是你脚下这只,黑狗血辟邪,阳气纯正。” 萨拉杰委屈地呜咽了一声,荆雨安慰地摸摸它。 钟亦和红痕在山间相识,一个远离了都市的喧嚣,一个初来乍到懵懂无知。 钟亦身上的死气反复滋生,红痕便干脆在节目录制结束、军犬交接给训导员时做了手脚,把萨拉杰偷走了,他把它从十万大山的深处带到了北京城,带到了钟亦的面前。 因为萨拉杰的丢失,钟亦一直被人挂在网上diss,他还觉得贼冤枉,结果当真见到狗子,就发现自己的脸被打肿了。 红痕一无所知地笑着对他道:“你不是最近老做恶梦?休息也不好?这条狗驱邪的,你不是挺喜欢它的么?带着它玩吧,再说这黑狗血,不是生取不灵的。” 钟亦气得揍了红痕一顿,又抱着红痕哭了一次,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跋涉千里,只为爱他,保护他。 “后来狗是怎么丢的?”邵然发问。 他们最初是在市郊的大桥镇找到的萨拉杰。 “我不知道,阿亦告诉我,狗是在他取血后自己跑的。”红痕满脸疲惫。 钟亦自杀的前一天,红痕向他求了爱,希望下半辈子两人能一起生几棵小树苗,钟亦感动得泪流满面,却又觉得红痕脑子有洞,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大概是因为太幸福了吧,钟亦看到勒索照片的那一刻才会觉得天都塌了,红痕那么单纯的男人,要是知道他的过去如此肮脏不堪,会怎么想? 他生出了不如去死的念头,被缤纷瞬间催化,在游轮的船舱里划开了自己的喉咙,满墙的鲜红,他或许又想起了红痕,求生意志驱使他拿手机求救,然而为时已晚。 “要是我早点发现缤纷的可怕就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他,要是我晚一点再向他求爱就好了,他少爱我一点,也不会那么痛苦……是我害了他……” 荆雨做完笔录,期间他们针对加几个关键点反复进行问讯,红痕情绪再度崩溃,那哭喊声令人心碎。 裴澜之没有呆在审讯室,荆雨有些气闷,出来小院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看到他的身边还站在两个人。 邵漓和邵泽,那一对非常热情的兄妹。 荆雨有些惊喜,不过一头银白发丝的邵泽此刻显得稳重极了,两兄妹不敢吭声,却一个劲拿眼神去拱裴澜之。 裴澜之又不是瞎子,他皱起眉,“关你们屁事,滚。” 两兄妹得了应许,欢呼一声,直直跑向荆雨,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 “你们怎么来了?” “来帮忙!”他们异口同声。 荆雨不敢置信,“不会是帮倒忙吧……” 邵泽呲了呲牙,“小瞧我们,我们可是……”话未完,他被邵漓捅了一下,他眼角余光瞥见裴澜之的阴沉脸,顿时干笑起来,“哈哈哈哈邵然大哥他好久不回家,老祖宗让我们来喊他回家吃饭!” 刚站在梧桐树下喝咖啡的邵然:“???” 神他妈喊他回家吃饭…… 两兄妹仗着有裴澜之做后盾,并不害怕邵然,拥着荆雨说个不停,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他们很快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临走前,裴澜之安抚地拍了拍两人的脑袋,邵漓眼眶微红,“荆雨……哥哥,你也摸摸我的头吧。” 荆雨有些诧异,但还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好好学习啊,小朋友。” 十五分钟后,被荆雨用超级头槌砸晕的黑衣人被陆风推进了审讯室,第二场问讯开始了。 黑衣人的兜帽终于被拉开,露出苍白而俊美的侧脸,看起来似乎出乎意料的年轻,眉眼风流含情。 作者有话要说: 荆雨:脑阔疼QAQ…… 第37章 骗你的 按照先前得来的情报, 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萧柳口中的那个魔修, 跟在主使者背后助纣为虐, 行踪飘忽不定,然而这么容易就被他们抓获,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是十分怀疑自己实力的荆雨, 这是真的吗?他带回来的这个男人,不会是假货吧? 男人还在昏迷中,直到被陆风放了蜜水熏香, 控制了神经强行唤醒, 他才猛地一震,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血红无比,他抬起手, 似乎想揉一揉肿成包子的额头,然而双手已经被缚住了, 卡在特制的桌面上,顿时,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古怪, 语速极快道:“给我个袋子。” 陆风眼疾手快地把一个纸杯推过去, 男人立即就吐了。 脑震荡后遗症,差点没把他胆汁吐出来。 审讯室响起换气扇的嗡嗡声,陆风同情地又给了男人一个盆。 为了一击必杀,当时和男人对峙的时候,荆雨用了很大的力道去撞击男人的头部, 现在男人看荆雨的眼神怎么也不对劲了。 “呕——算我……小瞧……呕……了你……”男人吐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荆雨:“……” 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半个小时后,待男人已经缓了过来,邵然便开始问讯,这一次,裴澜之也饶有兴致地在隔间里观看监控。 “姓名。” 男人面无表情,“沈容涧,男,18岁,魔修,不谢。” “18岁?”荆雨眨巴眼,不知道是不是该如实填写。 “至少得再乘个十吧。”陆风吐槽道。 男人微笑,“我永远十八岁,谢谢。” 剩下的时间就在插科打诨中度过了,男人除了偶尔搭理一下荆雨,接受他的几句无关紧要的问话外,其他一概不答,丝毫不配合,尤其是邵然,看得出来,他可以忽略了邵然,只对荆雨的兴趣浓厚,还试图发问道:“梧吹剑,你头这么铁的吗?为什么以前老听人传你是把破烂剑?” 荆雨绷着脸,脑门儿上和男人一样红肿,“你才是破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