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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来看你的,结果你还不在,回来还耍酒疯。" 听她这么说,夏遥确定那不是做梦了。 "哪天咱们也去他那一趟,说小夕天天闹着要找你玩儿呢。" 夏遥没有说话。 "你说过的快不快,小夕明年都要升初中了。" "快啊,我都大三了,要不是念的建筑,明年都可以毕业了。"夏遥的身子往下滑了一些,刚好一偏头就靠在陈慧秋的肩膀上。 陈慧秋摸了摸夏遥的头发:"是啊,一转眼我儿子都这么大了。" 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里可以看到一些飘浮的灰尘,看起来极为不安分。夏遥微微抬了抬眼,可以看见陈慧秋的下颌线。 "妈,这几天你不忙的时候,我陪你去看爸爸吧。" "好啊,明天去吧。你今天歇一天,想吃什么?" "都行。" 两边的行道树飞快的向后掠去,车穿过市区,越走越荒。最后拐进了山路边的一扇大门。 车一路行往山上,两边是林立的墓碑。天色不是很好,阴沉沉的。车里开着暖气,倒也不是很冷。山腰一片平地,墓碑排列的愈加整齐,仿佛列队的仪仗。陈慧秋把车停在路边,下车了。 夏遥打开后备箱,拎出两只小水桶,去远一点的地方汲了两桶水回来。陈慧秋已经清干净了一座墓碑上的积雪。 夏遥洗了两块自带的手巾递给她,手浸过冷水再拿出来,红彤彤的竟然觉得有些烫。陈慧秋仔细打扫了两遍,直到确定每个角落都无碍了才停下。夏遥把东西收回后备箱里的时候,带了一大捧花束过来,放在墓前。 他对夏桐森的记忆只停留在小学的时候,时隔太久,十多年来渐渐的也都快要淡忘了。他走远了一些,把手缩在口袋里,等着陈慧秋过来。 "冷了吧,你去车里等多好。"陈慧秋抓着夏遥的手使劲握了握。 "没事,没那么冷。" 她的手也并不如何暖和,最后反倒被夏遥包在手心里搓了搓。 “走吧。” 车子又向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往回走,途中停下吃了一餐饭。饭间陈慧秋跟夏遥说,可以开始准备出国所需的各项考试了。 "出国?" "你自己高考完的时候还说大学毕业想去国外再继续念呢,这么快就忘了。" 夏遥愣了一下,他竟然真的忘记了。 可是现在不想走那么远了也是真的,三千多公里,勉强也足够他抛下一些事情。一想到阮程明,不自觉的就弯起嘴角。 "是啊,我改主意了。" "那你自己定吧。"陈慧秋没错过夏遥的小表情。 夏遥赶在春节前通过了科三的考试,年后不久就可以拿到驾照了。因为节前忙于练习,之前陈慧秋提过的去滕以升家里的事一直没能成行。 今年春节仍然只有陈慧秋和夏遥两个人。十二点的烟花爆竹响完以后,陈慧秋就去睡了。夏遥摸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 阮程明学期第一节课就给课上的学生留了电话,夏遥记下了,不过一直没用过。犹豫再三,写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老师,新年快乐^_^" 过了一会儿,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夏遥抓起来一看,原来是魏骐他们拖了个小群,几个人在里面聊天。夏遥加入聊了一阵,阮程明那边不像会有回复的样子。 于是跟他们告了晚安,也去睡了。时不时还有爆竹的声音响起,就是这样,也竟然没什么影响的睡着了。 "喂。" "新年快乐!" 叶芜的声音很大,隔着电话也能听出那边喧闹的背景音。 "新年快乐。"阮程明走到窗边接电话,父亲和母亲还没有睡,他们每年都习惯守着电视一直到晚会结束。阮程辰和侯雯吃过饭坐了会儿就回家了,侯雯的肚子已经显怀,行动有些不轻便。 "我下个月回去,到时候出来坐坐啊。" "好啊。"阮程明答应着,看见远一点的地方又炸开一朵烟花,几秒钟之后零星的火光散尽了。 正接着电话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从下午开始已经被各种群发的祝福短信轰炸了一晚上,阮程明看了一眼,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 "老师,新年快乐^_^" 电视里传出一尘不变的结束曲,母亲把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父亲叫醒,一起回卧室了。关门之前让他也早点睡。阮程明应了一声,把电视关了。 然后索性把灯也关掉,缩在沙发里不是很想动。快睡着的时候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挪到了床上。从窗户看出去,很多人家的窗户都还亮着,似乎是不会熄灭了。 翻过这个年头,感觉人生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阮程明加了一天的班,忙完手上的事情,随手收了收桌子。他今天是直接开车过来的,晚上有约。时至三月下旬他接到叶芜的电话。这家伙,足足在外面玩儿了半年还多。 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天气以皮肤可以感知的速度逐渐变暖,草树都像是隐隐约约要抽出新绿来。 叶芜定的地方阮程明来过,不过也是很久之前了,开车走到附近,还是打了电话确认了一遍。进去之后,叶芜已经等在那里了。 "好久不见了。"阮程明坐在叶芜对面,笑着和他打招呼。 "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找你来了。"叶芜也笑,然后叫了一旁的侍者过来。 阮程明示意他做主就行,叶芜也就不再询问他的意见了。 店里都是相对独立的小卡座,用制作精细的隔断互相拆分开,既不会觉得封闭,也不会过于暴露。舒缓的钢琴声淌遍一室,间或听见旁座细小的谈话声,大体还是极为安静的。 水已经送过来了,阮程明端起来喝了一点,稍稍有些烫口。 "自我放飞的如何了?" 叶芜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身体也不是去年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那么消瘦了,自然是过得不错。 "相当愉快。" 不出意外的回答。接着叶芜又聊了好多路上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事,比如车子在山路上抛锚,或者旅馆人满为患只能在车里应付着过夜。 "不过在外面走的时间长了还是想回来。"停了停又说,"但是回来了又总想着下回什么时候还能往外跑。"阮程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真是矛盾死了。"叶芜泄气的咽了一碗汤,用纸巾蹭了蹭嘴角,"哦对了,给你带了礼物。"叶芜拿起身边一个纸袋递给阮程明。 "我拆开了。" "拆呗。" 阮程明打开看了看,是一把银质的小酒壶,带了六只小酒杯。好看倒是挺好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显然叶芜也清楚这一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