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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坑我一事与她娓娓道来。 “天后当年伪装成一个小仙子混迹于我们话本盟,实在是居心叵测,我们一定要扣了她的话本。”我愤愤地说。 “我以为你一直知道,毕竟在天界当了那么多年的司命,不会不晓得天后的样子。”青蕖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司命,自然是常年坚守在岗位的第一线上,哪里有什么时间去看那天后长什么样,若不是小七常常在我面前耳提面命,我怕会是连天帝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 若是我知道她是天后,哪里会与她说天帝的小气,后来天帝明着赏我许多物什,暗着却让小七给我安排了许多历劫的仙人。 还为了她手里的话本喝了许多个月的粥,那粥,委实是连天豚都不吃的。 天帝那阴险小人,好话本都留给自家老婆,知不知道这是滥用职权啊? 我苦着脸一笑。 后来在天庭的蟠桃会上看到天后时,玉屎已经不能形容我的面容了,天后还招招手让我上前去坐在她身旁,天知道我弱小的心已经碎成了多少块。 “青蕖君,你可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气啊。” 我握着青蕖的手殷切地说。 一旁正看书的郁离的脸已是黑得不行,几乎要演一出手撕书的大戏。 “连城,我打不过天帝啊。”青蕖避开了我的眼,说道。 “我不是要你与天帝打,只要你给天后送话本时稍微晚上几天……不,几个时辰总行了吧?”见青蕖君面露为难之色,我只好改了口。 “我晚上半个时辰估计天帝就不会放过我,好连城,不如我去托地府的黑白无常,他们早前欠了我人情,定会给你寻个容貌无双的好身子。”青蕖看着我,一脸希冀。 我便不该来找青蕖,这没历过劫的傻孩子还以为黑白无常是管投胎的,他们分明是管地府的天豚的。 “罢了,罢了,青蕖君,我那原还有几本好话本,本想着……如今却是不必了。” 我松开了手,扼要叹息道。 “连城,我依你便是,下次晚两日给天后送话本去,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有什么好话本不给我还能越过我给别人去?”青蕖拉住了我的衣袖,改口道。 我心下暗喜,面上却是不改色。 “青蕖君……”我又含情脉脉地握住了青蕖的手。 “连城……”青蕖亦是含情脉脉地说道。 然而,突然一股力将我扯开,原是郁离那厮提住了我的衣领。 “青蕖君……”我向青蕖伸手,郁离那厮总是爱棒打鸳鸯。 青蕖还未来得及开口,郁离便提溜着我到了襄荷宫外。 “郁离,你可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 我整了整衣衫,但衣衫上还是不免有些褶皱,这可是我最贵的衣衫了,当初为了这衣服我花了好几本珍藏的话本呢,我一脸怒气地看着郁离。 郁离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并不说话。 “若是有一日你要历劫时,可别怪我没给你挑一个好话本。” 我一脸凶恶地说。 “诸如给你挑一个……” 我还没说完,郁离便一脚把我踹下了昆吾山。 我在昆吾山山脚站了一会,青蕖却始终未来寻我,这青蕖,竟是如此地重色轻友,我们这么多年一同看话本的交情竟是比不过郁离那臭男人吗? 我拾起碎成一地的心,凑成一块儿,拿出云舟便欲往地府而去。 我才拿出云舟便感到后脑一阵疼,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是云舟飘远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女生节快乐。 心情不太好,然后来挖了一个坑。 和另一篇文一样,来个诗意的结尾。 如无特殊情况,以后每章结尾都会如此。 “芦苇是易折的,磐石是难动的,我的生命等同芦苇,爱你的心希望它能如磐石。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刻在你臂上如戳记!” ☆、谁识书生心事(一)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一个陌生的小院,小院用篱笆围着,院里种着几棵桃树,如腿粗的树干上绑着一个人。 饶是他衣衫凌乱,我也认出了那人是谁。 这分明是话本里的男萝卜和女萝卜初次相逢的情景,女萝卜绑了男萝卜,男萝卜誓死不从,女萝卜便霸王…… 我几乎要吐一口血。 谁暗算了我?竟直接将我送下了凡,早不送晚不送,女萝卜绑了男萝卜才送我下凡,是让我直接发挥吗?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仍是早前的衣服,还好,仍是自己的身子,法力仍在,不必用那莲藕的身子。 但暗算我的那人,要让我知道他是哪一个混蛋,我一定要在他历劫时给他安排一段禁断之爱,让他求不得,求不得,求不得,到死了都求不得。 可惜我留在洞府的话本子,竟是一本都没能带来,身上只剩这一本在桃花树上看的话本。 可怜本司命也没历过劫,也不来个仙人给我讲讲流程先。 被绑在树下的人忽然咳了一声,竟是醒过来了。 我连忙背过身去,一个念头在心中浮起。 历劫就历劫,你有你的历法,我自有我的历法。 左右我下凡了,此刻我拍拍屁股走人,又能如何? 正欲唤出云舟,却发现眼前毫无动静。 我摸了摸而上的云舟耳坠,竟是毫无反映。 我又念了口诀,眼前仍旧空无一物。 我那居家旅行逃跑必备的云舟,竟是就这样坏了。 当年为了逃跑方便,师兄特意替我打造的云舟,可大可小日行千里的云舟,就这样坏了。 师兄你做的东西委实太不经用了。 我有些郁卒。 没有云舟,我自己走便是了,我很快又回过神来。 我估摸着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手腕忽然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怎么形容这疼痛呢?仿佛一只天豚享用心爱的豚食时忽有另一只天豚跳到眼前,生生地夺走了那豚食。 这是我在天豚圈边上看话本时领悟的真理。 我看着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线,又冲到树下撩开他的衣袖,宽大的衣袖下赫然一条红线。 我怔怔地松开手。 竟是束情,束情束情,他人无解,唯本人可解。 天知道是哪个混蛋在我和这小魔王身上用了束情? 我觉得很头疼,照着现在的情况,我是离不了这小魔王了,恐怕在他如厕的时候我都得如一尊雕像守在茅厕门口。 彼时我常常嘲笑南天门门口的那两只面无表情的石狮,如今却是对它们常年守在南天门不能动弹的悲伤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我叹了一口气,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