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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老师让你两天后过去找她。” “还真是啊?”谢润钰笑了笑。 “那个,谢润钰——” “还有别的事?” 谢润钰一边等着一边往前看了看,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个人,那人的神色淡淡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因为天已经黑了大半而显得格外明显,像镀了一层厚厚的滤镜。 也不知道那路灯出了什么毛病,一会儿亮一会儿灭,致使他的表情都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是谢润琢。 看见这样的谢润琢,谢润钰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似的,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女生也没注意到,微低着头还在跟他搭话。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不想去英语老师那儿单独补课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的。” 路灯下的人冲着他比了个手势,谢润钰一时没看懂,女生的话他也只听了个七七八八,只好胡乱一声应着。 “我说这些你可能也听不进去,但我还是挺希望你能提高的,不仅仅是出于同学,而是我也……”女生顿了顿,脸涨得通红,似乎是在犹豫要怎么说下去。 她一心专注于自己的“告白”,也就压根没注意到谢润钰的出神。 谢润钰看着远处的谢润琢。谢润琢似乎笑了一下,指了指他身旁的女生,又指了指他,眉毛一挑,转身背对着谢润钰没再看他。 谢润钰纳闷,一颗心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回头听见女生还在说,就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怎么?” 女生的两只手手指头都绞在一块儿,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谢润钰耐着性子听,正打算换个话茬或者把谢润琢叫来问问他刚刚什么意思,倏地想起谢润琢刚刚指了指女生。 他连忙回头,就看见女生的脸通红,头也低得狠狠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对这小姑娘接下来要说什么也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女生顿时xiele气,有气无力地接了句“那好吧”,转身走了。 这几天大街小巷都张灯挂彩,前几天下了雪,小孩子便四处打雪仗堆雪人,气氛热闹得不行。 谢润钰目送着女生离开,转身快步往外跑,出门时还跟门口值班的老师道了别,挎着书包冲到谢润琢跟前。 谢润琢带着围巾,手里还提着个袋子,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冻红了,谢润钰看着心疼,连忙快步走上去。 “你怎么来了?” “妈说路滑不好走,让我过来接你。” “我搭车回去,又不是小孩子。再说知道天冷路滑,我肯定会找好路走。” “知道天冷,出门还穿那么点。” 谢润琢从袋子里把羽绒服拿出来递给谢润钰,看着他穿上后又掏出围巾想帮他戴上,奈何手指冻僵,他摆弄了半天都不得法。 谢润钰别了别头想自己弄,抬起的手指碰到了谢润琢的,两人都是一愣。 他的手太凉了,肯定等了很久。谢润钰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身体快于思想,在他反应过来前便牢牢握住了谢润琢的手。 谢润琢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不知道把手揣在口袋里,这么冷不怕冻坏?”谢润钰好似没注意到,把那凉得跟个冰块儿似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搓了两下,觉得温度稍微回了点才收回手把围巾戴好,“快走吧,等会儿要堵车的。” 一语成谶。等他们上了车时,不但在路上堵了半天,车上的人更是多得连动都动不了,谢润钰不得已把扶着把手的手收了回来,正逢车身剧烈地晃了一下,他没站稳,差点就要扑到旁边的人身上去,一旁的谢润琢忽地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左边站着的大叔打电话时的声音非常大,谢润钰却还是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略略偏头看了一眼谢润琢,想看看这家伙什么表情,谢润琢却只是盯着窗外,围巾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但扶着谢润钰的手直到下车才收回去。 有了这么一遭,谢润钰顿时觉得这几天少见的面都值得了,心情愉悦得以至于进门前步子都是一蹦一蹦的,谢润琢在后面看得一脸无奈,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妈!今晚您做了什么菜啊?”谢润钰飞快地换好拖鞋往厨房里跑,连书包都给落在了玄关的地毯上。 谢润琢无奈地笑了笑,替他捡起。沉甸甸的书包压得他手一沉,眼前的景象毫无预兆地变模糊起来。 谢润琢心一惊,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视野仍是模糊的,边缘处甚至发黑,完全看不清。 无数颜色的色块儿混在一起,变得艰涩又难看,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眼角处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皱起了眉,恨不能把那块儿的皮肤给揉红了。 他撑着额头,再次闭上眼,等再睁开时,视野又恢复正常。谢润琢盯着自己的手心,心里的设想让他的额角狂跳起来。 他抬起头看向厨房,谢润钰正在陈曼身边和她说笑,察觉到他的视线,还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这一次他预先做了准备,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柜子,才没有在视野再次陷入黑暗的同时撞到柜门上去。 第6章 第六章 谢润琢在高三那年选择了出国,并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因为中考的失败,他不得已就读于一个以外国语为主要教学内容的私立学校。 每年高昂的学费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学校的师资不是非常好,除了一周来三次的外教,其他的老师都不属于优秀教师那一列,尤其在谢竹行眼中,更是失败。 放任他在这样的学校里读了两年,谢竹行终于在一次家长会结束后忍无可忍,一人拍板要送他出国。 陈曼当时因为工作原因,远在西藏地区支教,信号不佳,没能和他站在同一战线,而家里只剩下一个同样在上学的谢润钰。谢润琢的反驳与抗拒被驳回,他被迫带着行李出国。 所幸那所学校给他创造了很好的外国语环境,他在出国后,一个人依然能够自力更生。陈曼有时会去看他,他也会和谢润钰视频通话。 谢润钰正值一个精力充沛得仿佛用不完的年纪,总爱和同学去打球玩闹,玩过了身上会有伤。尽管是视频通话,谢润琢也难以忽略心里泛起的心疼。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坚持下去,完成学业,然后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回去。 他的确回去了,但却不是完成学业后带着荣誉回去,而是带着伤回去的。 那场斗殴本与他无关,他原本也不会卷入其中,但那个被群攻的男孩子和谢润钰实在太像了。同样的倔强,同样的不肯服输,宁肯咬牙被打得半死也不说一句话。 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