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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的关系,他应该不希望看到我为对方叫好,于是悻悻放下了手。 “这种我也做得到,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将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点着下唇,一副漫不经心到极致的模样。 “当然,你是最好的,没人比得上。”我由衷的赞美他、奉承他,直到他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 我松了口气,他的性格有时候和孩子一样,说别扭就别扭,不过还好多数时候只要哄哄就能重新开心起来。 看过精彩的马戏后,我和老板并没有很快离场,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想要等到人都走了再走,但是当其他人都全部走`光了之后,还是没见他挪动,我不禁奇怪地问他:“我们不走吗?” “你饿吗?” 我怔了怔,努力感受了下:“……有点。” 他一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太好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当我听从他的指示开车来到离马戏场馆不远处的一家汉堡快餐店时,我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不是吧,你认真的?” 两年来我从来没见他进过任何一家快餐店,他的生活健康而有规律,除了职业异于常人,他活得比我还像个正常人。 “你不是很喜欢吃这种食物吗?”他有些挑剔地一页页翻着菜单,似乎在为吃什么东西而烦恼。 “但你说过这是垃圾食品,你不会把垃圾往嘴里送。” “我现在也不会。”说着他向附近的服务生招了招手,“苏打水,谢谢。” “那你干嘛要来?一份B套餐谢谢!”要是他回答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可真的要吻他了。 他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无论是衣着还是谈吐都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而这种格格不入正是最吸引人的。 我多想让那些觊觎打量他的目光全部消失。光是他的顾客们就已经够我受的了,我不确定再多的爱慕者会不会让我做出半夜撬门偷袭他的暴行。 希望不会到那一步。 “因为我和托马斯约在这里。”他的苏打水被忙碌的服务员重重搁在桌上,还十分不雅的泼溅了些出来。 他皱了皱眉,拿起那杯水象征性地抿了口,就再也没动过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对于一个只喝固定品牌苏打水的人来说,这种小店的杂牌苏打水简直就是馊掉的牛奶,不堪入口。 啧,金贵的混血种。 “托马斯是谁?” “就是刚才表演怎么挥鞭子的那位。” “你们不是竞争对手吗?” “他现在只做副业,而且我们不在一个国家生活,竞争关系没以前那么紧张。” 等我的套餐上桌后,名为托马斯的青年才姗姗来迟。 他一上来就给了叶一个热情的拥抱,高大如北极熊般的体型轻而易举地就将叶圈进了怀里,这让我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 “我刚刚看到你了,你能来我真高兴!” 他们就像任何一对久未见面的老朋友那样叙旧。 “我们有5、6年没见了吧!” 好吧,我以为叶想跟我约会,但原来我只是个陪客。 叶艰难地挣脱他的怀抱:“托马斯,我知道你很高兴,但求你别再这么做了,我快窒息了。” 托马斯把视线转向我:“从刚刚我就注意到了,这是谁?你的奴隶吗?” 叶连忙引荐我:“不,这是约翰?拜登先生,他只是我的助手。你知道我没有奴隶,只是顾客。” 托马斯象征性地和我握了握手,报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他就不再关注我,只将注意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你还信奉你的那一套?我真搞不明白你那么做是为了什么,你可真是个怪胎。” 他这么说太没礼貌了,我有些生气,他凭什么说叶是怪胎,他才是怪胎! 不过被诋毁的当事人并没有表露什么不悦,他依然优雅的像一位贵族老爷。 “如果与众不同要被说成怪胎,那我的确就是个怪胎。” 托马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我们是小众吧?本来就是不大的群体,你又这样的特立独行,活该被孤立。” 我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并不孤单,有我理解他!” 当我这么冲动地说完后发现他们两个同时看向了我,而托马斯更是自从进门之后第一次正视我。 他摸着下巴,问混血:“他真的不是你的奴隶吗?” 我的脸有些发烫,我想我表现的太激动了,天啊,我都不敢去看老板的表情了。 “托马斯,别说了。”老板的语气带着点警告和无奈。 托马斯耸耸肩,不再开我的玩笑。 他们开始继续聊天,回忆过去、分享现在,而这些,都不是我能插进嘴的话题。 我郁闷的将餐盘里的薯条和鸡块消灭殆尽,然后整整在那里听他们聊天听了一个晚上。 原来这位托马斯先生和老板是旧识相,不过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也不奇怪。六年前托马斯回到了故国,就没有再从事调教师的工作了,现在他已经完全是个马戏团的专业演员。偶尔虽然还会调教一两个奴隶,但那只是兴趣罢了。怪不得老板说他们现在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了,托马斯已经算是半隐退了。 聊天进行到深夜,托马斯期间喝了不少酒,而老板竟然也喝了一点啤酒。我从前一直以为他的胃一接触到生啤就会痉挛来着! 最后快餐店要结束营业了,他们愉快的谈话才跟着结束。 我先把托马斯送到了酒店,因为不放心一个醉酒的家伙独自上楼,我还好心的把他送进了房间。 他不仅长得像熊,体重也很像。 我好不容易将他搬进房,在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扯住了手臂。 “等等!” 我累得要死,只想回去睡觉:“还有什么事吗?” “你喜欢他。”他这时候倒一点不像喝醉的人了。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口中的“他”是谁。 “那又怎么样?”我有些不悦,他对我并不友好,我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当然,我也是。 他靠在门上,像是劝解,又像是幸灾乐祸:“你们不是同一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越陷越深。他不会回应你,等待你的只能是心碎。你这样的孩子,我看的太多了。” 他以为他是谁?我的教导主任吗? 我甩开他的拉扯,正色道:“第一,我已经成年了,我不是个孩子;第二,不要把你在剧中的角色对应到现实。不同种族的天使和人类都能相爱,我和他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是因为他拒绝过你,才会觉得我也会失败吗?” 他嗤笑一声,毫不为我的言语挑衅所动容。 “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的这种自信,冲吧,冲得支离破碎,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痛。”他边说边转身进入房间,然后在我面前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走道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