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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别扭了?” 夏未来回答:“我总感觉,这张床是给三个人睡的。” 项越的脚步顿了下,他知道夏未来不是在赞扬他的床大,他知道夏未来介意的是什么。嘴角的笑意染上一丝自嘲,他说:“别担心,现在这张床就只是我一个人的,而且……”他看了正在穿外套的夏未来一眼,“随时欢迎你。” 夏未来的动作因为他的话僵硬了几秒,他抬眼问他:“怎么?家庭生活不和谐?” “早没有什么家庭生活了,我们离婚了。” 牙膏的泡沫模糊了他的字句,但是仍然能让人听得明白。夏未来爱管闲事的职业本性再一次暴露出来:“你们这样太不负责了,孩子怎么办?” “你管那么多干吗?我家里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好。”项越穿戴好衣服,拿了钥匙朝他一挥手,“走吧。” 父母离异对孩子的成长多不好,资料显示好多少年犯都是单亲家庭的娃。 …… 我要是有个儿子,我天天教他玩游戏,要玩出英雄的气概来。 …… 你小孩现在几岁了?上学了没? ……夏未来,我知道城管为什么会成为众矢之的了,你们罗嗦起来真的很烦人。 是嘛,你小孩叫什么名字?在哪上学? …… 项越终于缴械投降了:“他叫项宇哲,才四岁,还没上学。” 夏未来咧嘴笑:“看不出来你挺牛掰啊,我算算,二十四五岁就结婚了?还跟我这儿装纯情小基佬?” “夏未来你够了,”项越对他的口无遮拦有些愠怒,“我承认我的婚姻是失败的,我不想再跟你谈论这件事。” 夏未来耸耸肩,撑着下巴无所谓地看向车窗外:“好吧算我多嘴。”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随意分享的事,他只是想让项越也能明白这一点。他们不是多么熟稔的人,何必追究过去的那么多。 正如同歌里说的,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窗外的天空里飞过一群鸟,夏未来看着它们一会儿排成S型,一会儿排成B型。它们是候鸟,路过这个南方城市,最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项越接了个电话,似乎公司里有什么事要他处理,所以车子刚开到简家巷小区门口,夏未来就善解人意地把他哄走了。站在501的大门前,夏未来的右眼皮忽然跳个不停,怀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果然,客厅里战火的味道非常浓郁,沙发上坐着三个神色各异的人,其中两个在用眼神对峙,另一个略垂首,不知在想什么。 “呃……出什么事了?”夏未来问。 对峙中的两人同时把目光移到夏未来身上,夏未来吃了一惊:“嗯?阿东,陶野,你们的脸怎么了?”这两个人一人脸上一块淤青,配上那凶狠的眼神,怪吓人的。 郑东:“我cao!夏未来我跟你说,这臭小子太能捣乱了,昨天晚上好端端冲到我们家来,还硬闯民宅!我跟小彤正忙着呢他就……” 陶野插嘴:“滚你丫的好意思说我?我哪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会在夏未来的房间里搞?有你们这样的么!” 巴拉巴拉,两人吵了半天夏未来总算整明白了。也就是说郑东昨晚的激情被突然闯入的陶野给搅和了,女朋友羞愤了,他人品也遭到了质疑,于是一怒之下给了陶野一拳头,陶野哪里肯吃亏,立刻回了一拳头,所以就成了这样。 夏未来问:“陶睿,那你怎么也在这儿?” 陶睿:“看热闹。” 夏未来:“……” 夏未来拿出执法者的架势,伸手一指郑东:“你!自己搞定自己女朋友去!下次再办事不准带回家里来!还有,以后不经过我的同意,严禁进入我房间,违者斩立决!” 再一指陶野:“你!堂堂大学生,学人家擅闯民宅?实在无聊的话去找份兼职做做,别没事往这儿跑!还有,谁允许你进来的?你哪来的钥匙!” 陶野撇撇嘴:“钥匙这种东西还不简单,陶睿帮我配的。” 夏未来一惊,望向一旁作壁上观的陶睿:“你!”陶睿抬眼瞅他,神情特大爷地等他接着说,夏未来一哽:“你!要不要喝水?” 陶睿,淡然:“我想喝咖啡。” 夏未来转身走进厨房:“好的,稍等。” 郑东,嗟叹:“……丢人。” 陶野,不屑:“……懦夫。” 陶野这时候突然想起来:“夏未来你别跑,话说你昨晚上去哪儿了?你没穿制服,不是去执勤吧,那你彻夜未归是怎么回事?”说起来他们都快忘了,这个害他们折腾了一夜的罪魁祸首正是这个无赖。 夏未来手里忙着泡速溶咖啡,轻咳了一声,支吾着说:“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太舒服,需要发泄嘛。” 听见这话的三个人反应各不相同,郑东很惊讶:“未来你不是吧?真的假的?”陶野很纠结:“什么发泄?你去哪发泄的?”只有陶睿最淡定,他径直走进了夏未来的房间。 夏未来把四杯咖啡放在茶几上,扒了扒头发没说话。此时陶睿从房间走出来,丢给夏未来一包东西。夏未来低头看去—— XX牌痛经宝颗粒,那个不痛,月月轻松。 石化了的夏未来:“陶睿,你哪里来的这玩意儿?” 陶睿:“你房间地上捡的。” 郑东:“这好像是小彤包里的。” 陶野:“我靠,郑东你太禽兽了!你昨天晚上是准备浴血奋战?!” 郑东:“去你妈的,老子是那么猥琐的人么?!” 陶睿:“夏未来,咖啡冲得有点淡了。” 夏未来:“陶睿你不要得寸进尺!” 陶睿的生活在夏未来看来是神秘的,他要么就整天整夜不见人影,要么就整天整夜坐在电脑前。他不沉迷游戏,不在意吃什么,不喜欢说废话,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很沉寂,同时也很凌厉。 严格说来他是个生意人,涉及的生意面相当广泛,黑车麻药开发票,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夏未来常常想,这个青年在黑市里摸爬滚打了多少年才到今天这样游刃有余的地步。 他当然不会去举报他,这是他的谋生方式,夏未来没那么多正义感去为了揭露社会阴暗面而害人家丢饭碗。 陶睿跟陶野不同,他是跟着母亲的。他们的父亲好歹承担了一定的抚养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