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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接到了老岑打来的电话。 老岑问他有没有听岑星提过要回家的事,又说打算给岑星买周末的机票,拜托虞惟笙当天帮着照顾一下。虞惟笙原本该答应,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突如其来,有奇怪的冲动从他的胸膛里涌了出来。他在没有任何提前准备的情况下,非常突兀地说道:“可是,岑星这个周日要去医院复诊。” 老岑大惊:“他生病了?” 虞惟笙清了清嗓子:“叔叔,你应该知道的,星星以前在分化期的时候吃过不该吃的药,对吗?” 老岑懵了会儿,问道:“他告诉你啦?” “嗯。因为那些药,他留了点后遗症,现在有些……不太方便的症状,”虞惟笙说,“他现在不能离开我太久。” “什么意思?”老岑问。 虞惟笙尽量不带任何暧昧色彩地解释了一下岑星的病情。 岑星会在发.情期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在**期以外的日子,也不见得绝对安全。 他需要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Alpha,在他信息素异常的时候及时为他进行临时标记。 “这是医生给出的建议,也是现在唯一不会有后遗症的办法,”虞惟笙说,“你可能觉得我的做法不合适。但如果一定要有这样一个人,我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老岑明显心情很复杂。 “因为不希望你们过度担心。”虞惟笙说。 “这不是担不担心的问题。他是我儿子,我担心也是应该的,”老岑不满,“我有权利知道。你就这么……这么一声不吭地把他标记了?” 老岑和爱人都是Beta,对于所谓的标记,并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概念。 “……不是,叔叔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种标记,”虞惟笙赶紧否认,“其实……叔叔我说实话,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他的症状,你肯定会立刻把他带回去,对不对?” “这,毕竟……” “我知道。按照常理推断,他这种身体状态,留在一个Alpha家里会不安全,”虞惟笙说,“但现在我可以很确定的说,他呆在这里也会是安全的。叔叔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是根据医生建议的方式进行的标记,临时标记。星星还小,我有分寸的。等他回家,你可以问他本人是不是那样。” 他说得诚恳,倒把老岑弄得不好意思了。 “你这话说得,我也没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也一样,”虞惟笙说,“叔叔,星星对我也很重要,我也希望他一切都好。” 老岑沉默了几秒,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所以,为了他的安全,过完年就让他尽快回来,可以吗?”虞惟笙说,“而且,高三学校里也是要提前开学的。” “你不是说他不去学校……”老岑嘀咕。 “考试总是要参加的。”虞惟笙说。 在挂了电话以后,虞惟笙有几分心虚。 方才的话,个别内容假得很。从来没有医生指导他把岑星抱在腿上,故意逗他,捏他的脸,抚摸他的腺体,把嘴唇紧贴在他耳边说话,趁他睡着了以后偷偷亲他。 在发.情期以外的时候,岑星根本也不需要标记。 他的私心太多了,快溢出来了。 在面对岑星的时候,很多话他说不出口。他怕若直白地告诉岑星自己舍不得,岑星便会陷入犹豫,不知所措,甚至勉强自己留下。 岑星想回家,并没有错。他不应该阻拦。这是身为年长者必须有的觉悟。 可与此同时,他也难免唏嘘。 岑星想回家。原来这里还不是岑星的家。 最终,老岑给岑星订了下周一的机票。 周末时,虞惟笙带着岑星又去了一次医院。听说岑星每次被标记过后都会犯困,老专家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虞惟笙不免紧张:“这很严重吗?” 医生看向岑星:“除了犯困以外,你还会有其他的感觉吗?” 岑星认真回忆了一会儿,红着脸摇了摇头。 会觉得有点热,伴随轻微的晕眩感,并且奇怪的部位总会变得湿哒哒。他十七岁,没有经历过却也不傻,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觉得这些并不值得特地说出来。 尤其是虞惟笙本人还在身边,他说不出口。 可惜,医生太不配合了。 他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会不会有强烈的性.冲动?” 岑星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止面红耳赤,眼眶都要湿了。上一次教导他如何进行临时标记时明明还记得让虞惟笙先离开,这一次怎么一点都不顾及了呢。 老专家哪知道他这些少年心事,继续追问:“会有吗?” 好在,虞惟笙见他快要神志不清,赶紧站起身来。 “我先出去一下。”他说。 岑星在虞惟笙走后,鼓起勇气承认了自己是有那么点冲动的。可医生在听过他的描述后表示,那一点不算。正常情况下,Omega的本能会更激烈许多。 岑星觉得医生就差直白地告诉他,你应该欲.火焚身。 医生说,他这种表现,很有可能是因为长效抑制剂产生了副作用。正常情况下,抑制剂会让Omega平稳度过发.情期,有效控制信息素释放并且抑制性.冲动,但不会影响到正常的性.生活。 他如今的身体情况太过特殊,在先天和后天的双重影响下,长效抑制剂平日效果大打折扣,却在不该作用的时候发挥了效力。这是一种对身体本能的强行压制,长此以往,会对正常的生理功能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这样的困倦,短时间内可以帮他免除许多烦恼,可长远看,弊大于利。 虞惟笙进来的时候,岑星看起来几乎要被自己的体温烤熟了。 他连耳朵尖儿都是红的,低着头驼着背,也不看医生,一副羞耻过度的模样。 怕他因为应激而掉眼泪,虞惟笙刻意没有跟他说话,而是直接问医生情况如何。 医生向他提了一个听起来十分危险的建议。 长效抑制剂根据个人情况不同,一般半年到一年接种一次。他说,建议岑星试试这次药效过后,在没有抑制剂影响的状态下度过一次**期,看看还会不会因为标记而犯困。 如果不会,那就能确定是长效抑制剂的问题。为了岑星的身体,建议停用。 虞惟笙皱眉:“他明年高考。” “这确实是个难题,”医生说,“我也只是建议,具体怎么决定,还是看你们自己。” 回去的路上,岑星一直低着头。 “别怕,”虞惟笙安抚他,“有我在。” 岑星点了点头。 虞惟笙的这句话,其实是有道理的。岑星心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