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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柔软,一瞬即逝。他因为惊讶而转过头,身旁的岑星一脸兴奋,嘴张得特别大,满脸笑意。可惜再仔细分辨,也捕捉不到那声音了。 极有可能只是错觉,却令虞惟笙无法不去在意。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能。” 电子女声强调。 这不可能。生了个孩子不会说话,正常家庭必然会带他去看医生。那么多年,总能找出症结所在,哪可能不知道。 只是,看岑星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隐瞒。 虞惟笙没有应声。几分钟过去,岑星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说的话令他摸不着头脑。 “对不起。” “啊?”虞惟笙不解,“你做什么了?” “我不会说话。” 电子女声答道。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虞惟笙又问。 岑星安静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车又一次因为红灯而暂时停下,虞惟笙侧过头,发现岑星正看向自己。 视线交会,岑星短暂地闪躲了一下,很快又重新看了回来,略带紧张抬起了手。 他先曲起中间三根手指,比了一个六的手势,又重新竖起这三根手指,收拢了小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虞惟笙很快反应过来,这两个动作还有别的含义。在手语中,分别代表着字母“Y”和“W”。连在一起,是“因为”的意思。 这段时间里,为了能更方便与岑星沟通,他忙里偷闲,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和视频教材,较为日常的手势能看懂不少。 那之后岑星做的动作,他也能大致明白。 岑星对他说,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 虞惟笙安静地看完,沉默了几秒后,问道:“这几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岑星冲他笑,然后低下头去。 兴奋了大半路,这孩子终于变得老实起来。 虞惟笙回到家后,拆开了那个旋转木马的包装,把它放在了二楼客厅的茶几上,正对着岑星的房间。 岑星一打开门就能看见。 只要拧动发条,就算隔着门,也能隐约听见叮咚声响。 “你看什么?”虞惟笙对门缝里露出的那双眼睛说道,“这是我买给自己的。” 岑星傻站了几秒,刚要灰溜溜关门,却听虞惟笙又说道:“要不这样吧。如果下次考试你能保持住现在的成绩,我就把它送给你。” 第29章 绯闻男友 岑星记得上次虞惟笙说的是,多宽限一个月,至少要提高十分。这次却只说保持住。 虞惟笙就是想要把这个八音盒送给他吧? 岑星在之后的几天里,总爱趁写作业的间隙打开门,向着茶几看几眼。他想,等这次考试结束,他要把这个八音盒放到自己的写字桌上。做题时一抬头就能看到。觉得累了就拧动发条,听它唱歌。 现在暂时只能偷看,过一下眼瘾。好在他有替代品。 虞惟笙给他买的手机不适合挂饰品,于是岑星把那个胖胖的小独角兽挂在了自己的书包上。这样,上学时能看见,回到家也能看见。 他很想知道虞惟笙把自己的那个挂在了哪里。仔细想想,这类造型可爱的小挂饰,跟虞惟笙一点也不搭,作为一个不愿意坐旋转木马的Alpha,应该不会随身携带。岑星找不到借口进虞惟笙的房间,没法搜查。心痒痒的。 反正,不管虞惟笙挂在哪儿了,这都是他们交换的第一份礼物。岑星默认这是有特殊意义的,四舍五入简直可以当成定情信物。 他之前猜虞惟笙买音乐盒是为了送他,猜对了。他现在又猜,虞惟笙看到他买钥匙扣以后也买个同款的,很有可能是故意要凑成一对。 那不就是有点喜欢他了呀! 岑星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讨人喜欢,姑且归功于学习努力成绩进步快,决定再接再厉。 下一次的月考,也就是期中考了。这类大考将会采用正式高考的一百五十分制,题量更大,考试持续时间也更长。 岑星有个很大的优点,一旦静下心来,有很强的专注力。这也是他能在两个月时间里补上那么多基础知识的关键。 虞惟笙只说希望他保持,他心里却有着稍稍高一些的目标。一百五十分制提高十分,好像要比百分制提高十分容易一点。他相信自己是能做到的。 惨的是数学课上,原本已经大致能听懂跟上了,最近突然结束了函数的课程,开始专攻立体几何。岑星本来就慢半拍,听得又是云里雾里的。对着题目用小棍子组好了模型,转一下角度立刻大脑死机,只恨不能把辅助线也加到模型上去。 愁云惨淡之际,姚老师午休时间突然找他谈话。 岑星原以为是自己学习上出了什么问题,战战兢兢过去以后,迎接他的却是完全意料之外的话题。 姚老师说,同学之间有流言,他跟霍行之有不正当交往。 霍行之这个人,看似不靠谱,在学校里还算有点小名气。虽然性格行为脱线怪异,但毕竟是个学神级别的Alpha,长得也不赖,远观时依旧会因距离产生美。 若有个人成绩中不溜丢,长得不堪入目,再像他这样折腾,狗都嫌。可他光环加身,那些特质在一些Omega和Beta眼中,便散发出别样魅力。 这样的人物,考试时给一个刚转学来的Omega传纸条只为加油鼓劲,因此被处分依旧不放在心上,之后又天天旷课陪那个Omega在家自习,听说两人还是童年旧识。所以那个Omega对霍行之而言既是竹马又是天降,两人AO授受不清,成天待在一块儿,可想而知是什么关系。 有心人在其中添油加醋,说霍行之那段时间天天去岑星家都是独处,天知道除了念书还做了些什么。谣言在发散过程中逐渐变得不堪入目。有人言之凿凿,说岑星已经怀孕,有朋友亲眼看见他在学校厕所里缠腹带绑平肚子。 更可怕的版本说,岑星把小孩从厕所下水道里冲掉了。 作为当事人,岑星多少听过一点,是从霍行之的口中。 “满打满算两个月,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看得出肚子,更不可能生下来,”他说,“这都有人信,可见唯恐天下不乱的弱智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个角落。” 岑星当时满心都是与虞惟笙的约会倒计时,没空关心这些,只觉得把他和一个Alpha传在一块儿挺尴尬的,很不喜欢,其余没多想。 他天真的以为那根本站不住脚的谣言不会有太大影响。而事实是,只要听起来足够耸动,再假的谣言也拥有传播的温床。 甚至还能传到老师的耳朵里。 见岑星被吓到,姚老师赶紧安抚他。 “我当然知道那些是假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