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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花殇沉默了,继续往南是邵阳。 ——花陌澄的老家。 本想去拜会一下他的家人,弥补一二的,但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太随性,还是答应了。徐崖刻看他这么通情达理也省心,一同出了城,接下来一连几天走的都是山路,基本上避开了人多的地方。 几天的功夫已经绕过了邵阳,临近永州,他们这般小心翼翼,徐崖刻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候林间传来一阵呼呼风声。 这轻功,应该是个高手,花殇警惕地拿起剑。 “哼哈哈哈哈……” 来人却没有动手,而是站在树梢上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月圆了大半,借着惨白的月光,看得出这个黑衣人头戴狰狞的鬼人面具,是血堂的打扮。 徐崖刻心里咯噔一声,便听道那人冷冰冰的声音,“邵阳花陌澄,十五月中天,美人邪兵现,花家满门灭。” 说罢来去如风般得消失了,只剩下花殇眼神发直地站在原地,手攥得几乎要出血,刚要开口就感觉后颈被人轻点了一下,晕了过去。 徐崖刻面无表情地接住他的身体,“还是被你知道了,可我不会让你去送死,你想也别想。” 花殇眉头紧锁,手仍是没有松开。 一片黑暗间又梦见了那场大火,不变的噩梦。 “呜呜呜花花,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 “续缘,我为你死心甘情愿,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你救救他们,我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你说什么?!” 花殇一下子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副铁制镣铐,想运功挣断又发现内力使不上来,正当疑惑的时候听到了徐崖刻的声音,“别挣扎了,我不会让你走的。” 花殇愣了一会,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望了望天色,东方的月亮已经很圆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便问道:“我睡了多久?” 徐崖刻道:“你想问还有几天吧?” “……” “今天是十五。” 徐崖刻笑了笑,是孤注一掷的笑容,“等月走过了中天,我就放你。” 花殇顿了好一会,终于明白了,眼里闪过怒意,“我是你朋友,不是你养的狗!” 徐崖刻望了望快要走到天空最中间的圆月,垂眸低声道:“任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你的。” “徐大侠,如果花家被灭。”花殇的指甲嵌入rou里,渗出血来,声音带着狠劲,“我……可能会杀你。” 徐崖刻施施然一笑,却是苦涩,“随你。” 花殇便不再多言,攥拳闭目,在心里轻叹。 花花,对不起。 徐崖刻余光扫向他,心里一样痛苦。 对不起,花花。 在这江湖,我们都身不由己。 ps:花殇这里是真生气了,平时肯定不会这么说话的。 ======小剧场========= 小受: 谁让你绑我的?! (╯‵*′)╯︵┻━┻ 作者:徐大侠,你怎么又惹花花生气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小攻:……难道不是你让我这么演的吗? 作者:是你说你不擅长武打,所以这段掐了啊。 小攻:那你为什么还让人来送信?! (╯‵*′)╯︵┻━┻ 第十章:男儿当立于天地 ——徐崖刻:风雪拭长剑,无愧于天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徐崖刻默默地看着月亮由东向西地走,盼着这一夜赶紧过去,却听到一声轻咳,花殇一口血吐了出来。 “咳!” “你疯了!强行运功也解不开的!”徐崖刻皱眉,慌忙地探了探他的脉象,花殇没理他,继续默默地运功逼毒。 徐崖刻急了,捏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别再试了,你已经赶不及去救他们了!” 花殇移开视线不愿看他,又是一声轻咳,看来已经反伤了内脏,徐崖刻受不了他这样,按在他肩上的手开始发颤,“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让我怎么办……花花……” 几滴冷却的泪落在花殇的手腕上,花殇这才抬头看着他,徐崖刻将他拥进怀里,啜泣道:“我不要你死……呜呜呜……我不想让你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花殇瞳孔骤然放大,又因为受了伤太过无力,轻声道:“我死了你也不活,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要管他们!我不管了……就算是我死都可以……”徐崖刻哽塞道,“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是你给了我新的信仰,告诉我什么是爱,给了我勇气……我不能失去你……呜呜……你别死……” 花殇仰头有气无力地轻叹。 “我明白了。” “呜呜呜……对不起……原谅我自私一次吧,我已牺牲太多次了,就让我自私一次,就这一次……对不起花花……对不起……” “那么徐大侠。”花殇淡淡道,“我现在要教你的是,不必非要正直善良,但至少不能……自私到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就该为你牺牲。” 说罢轻轻地将他的手抚下,一个用力挣开手里的手铐,艰难地起身拿起桃花杀,只是这个动作就踉跄了一下,徐崖刻看着揪心,正想扶他,却被拒绝。 花殇又咳出一口血,颤颤巍巍地向邵阳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格外费劲,却是坚决。 “花某的心魔,我亲手斩断。” 桃花杀在夜里发出淡淡的粉光,反衬着他的苍白面色,双唇紧抿,一片无悔。徐崖刻心痛得如同刀割,为什么你会倔成这样? ……让我更爱这样的你了。 “花花……”徐崖刻搂着他的腰哽塞道:“我知道你侠义,可你抬头看天上,子时已经过了啊……” 花殇抬头看了看月,已经走到了西边天空,身体僵了一下。他本来就没力气,现在更是站都站不稳,却仍是推开他,摔到在地放弃了挣扎,咬牙切齿道:“总得有人给他们收尸!血堂欺人太甚,他不找我,我也要找上门的……至于你……” “我……” “把解药交出来!” 徐崖刻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搀他坐起来,才不情不愿地把解药给了他,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服下解药后运功逼毒,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整个晚上树林里只能听到飒飒风声和嘤嘤的哭声,一直持续到东方发白。 花殇运功了一个周天后脸色才好了一些,睁开眼看到他还在抽抽搭搭,气得冷声道:“你有什么好哭的?!” 徐崖刻这才注意到他睁开眼了,马上扑进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呜……对不起!” “……” 花殇吃软不吃硬,但还是冷着脸把他摔了出去,漠然道:“对着北边。” “啊?哪边是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