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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白,和虞苏往西面的林地去,林地过去就是及谷。 他们走到神木,夜幕即将降临。不同于白日的热闹,此时,偌大的神木地带,唯有他们两人。 在神木下燃起篝火,暖黄的光,只能映出神木的一角。他们仿佛为这古老的神木所庇护,巨大的树干为他们遮挡风寒,成为他们躲避野兽的后盾。 两人在篝火边铺上席子,享受宁静的夜晚。他们吃着烤rou片,喝着野果子酒。 只是一碗酒,虞苏就已有些醉,他靠着姒昊的肩,笑得眉眼弯弯。姒昊忍住不去亲他,不时抚摸他的脸庞。酒量好的姒昊,连喝两碗酒,一点醉意都没有。 虞苏悠悠晃晃站起身,靠在树干上,让风带走他的酒意。他见姒昊在火光下脱下旧衣物,更换上黑色短袍,他心里为幸福充盈。 那罐野果子酒还有一半,全被姒昊倾倒进双连壶。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跪坐在席子上,相互端正地行了个礼。他们婚礼的见证者,是神木,没有比它更崇高而尊长者。 两人一起捧双连壶,你一口,我一口,将美酒饮下。酒味甘甜,滑入喉中,暖意从胃达四肢。虞苏饮用,不时拿眼去瞧姒昊,他含情脉脉,眼角洇出风情。姒昊同样在凝视虞苏,他的眼神炙热,深挚,令人沉沦。 双连壶的腹部互通,酒液随着饮用者,从一边荡向另一边。他们共饮美酒,日后也将共度人生。 虞苏连喝四五口,脸庞通红,酒意上来,他仍执住双连壶不放,呢喃:“必须喝光。” 姒昊怕他喝伤身体,知他醉了,哄他:“我喝下也一样。”虞苏笑得灿烂,抱住双连壶歪头说道:“不要,最后一口要给我。” 他酒醉的模样实在可爱,姒昊宠他,应和:“好好,最后一口给你,来,把壶给我。”虞苏这才将双连壶递给姒昊,他扯姒昊的衣服,孩子气般说:“阿昊,莫骗我,我要最后一口。” 姒昊一手把虞苏搂到怀里,一手提双连壶,他低笑:“这就给你。”姒昊仰头,将双连壶剩余的酒饮下,最后一口,他含在嘴里。虞苏见他倒提双连壶,担心酒被他喝完,双手攀姒昊的胳膊,他温热的身子,在姒昊怀里蹭来蹭去。 姒昊放下双连壶,他立即捧住虞苏脸,将口中含的酒喂他。 被吻倒在席子上,虞苏开心搂住姒昊的腰,他仍是在笑,笑得如同夜空璀璨的星光。姒昊第一次看到醉酒的虞苏,见到他如此的开心,他心里十分动容。 “小苏……”姒昊用力拥抱虞苏,这是他深爱之人。 “阿昊……我好喜欢你……”虞苏喃语,他柔软而温热的唇在姒昊唇边,脖子胡乱亲着。姒昊抚摸虞苏的脸庞,和虞苏抵着额头,他沉声说:“嗯,我也是……” 以吻封唇,姒昊的手摸上虞苏领子。他摩挲衣领边沿,顺着领子向下,他解虞苏的腰带。虞苏醉了,特别热情,他拉扯姒昊的衣带,扑他身上乱亲…… 天上一轮圆月,挂在神木穿透九霄的树梢。无人知晓攀上神木的最顶峰,是什么样的感觉。月光皑洁,倾洒在林间,为火光包围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神木之后,有一处开满鲜花的草坡,平日里人总是很多。他们两人没去过,觉得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们不知道,他们在之后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这个机会。 在同一夜,离虞城很远的明城,虞戍北被侍卫从睡梦中唤醒。不是侍卫胆大虞戍北平时有令,有要事当即禀告,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不管是在和人温存的榻上,是在和要人商议的议会上。 “有什么事?”虞戍北从榻上坐起,头发披散在肩上。 “禀告公子,从明水卫捕获两位探子,事臣齐辰亲自押送。”侍卫躬身,将事情讲述。 听得是依齐辰亲自押送,虞戍北立即来了精神,他步下木榻。一位侍女前来,默默为他穿衣,系带。衣物穿戴好,虞戍北才抬头对侍卫说:“叫齐辰进来。” 依齐辰在前些日子,跟随虞戍北领兵前往明城。虞戍北驻扎明城,依齐辰结营在明城南的一处营地。 侍卫领命离开,没多久,依齐辰便就进来。他风尘仆仆,脸上神色激动,看他手中执着马策,显然是连夜驾车赶来。 “齐辰,到底抓到什么探子,让你激动地睡不到天亮。”虞戍北和依齐辰是童年玩伴,交情很好。 “我看你,这夜也不用睡了。是晋夷的探子,他们跑来虞地打探一个人,说出来准能吓你一跳。”依齐辰捕获探子后,自然“好生伺候”,想必问出了什么要事。 虞戍北朝侍女投去一眼,命令:“出去。” 侍女顺从,立即离开。 房中只剩两人,依齐辰贴着虞戍北的耳边说:“他们在找帝子。”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没有虐那种东西,就一个甜文。 昊总(摸出长矛):总有刁民想害朕。 第68章 白渔屋 来虞城多日, 吉华住在宫城南的馆屋。他不急着回任地, 在虞城里等待晋夷和来戎的战事消息。每日进出宫城大道的马车, 都会经过馆屋,这里是一处很好的观察位置。 吉华发现明城派往宫城的信使,好几日未出现。这说明一件事, 晋夷和来戎的战事,没影响到虞城。 借着人缘好,吉华在虞地受过虞人的几次款待, 其中虞方的卿臣祁鱼待他最是亲好。 一个午时, 吉华和祁鱼喝酒,吉华说听闻紫湖春时很漂亮。祁鱼说:“你要想去, 我叫奴人去备船。” 确实诱人,姒昊就住在紫湖畔, 说不定去游湖能看到他呢。远远看着就好,不要交谈, 全当不认识,不会引人注意。吉华几乎要应下,就在话出喉前, 他咽下。他端起一杯酒, 呷上一口,笑语:“用不着,我就随口一问。” 在祁家喝下两杯酒,吉华辞别主人,独自返回馆屋。 他来虞城这些日, 就在城南逛了逛,其余地方都没去。明日,他将离开虞城,在离去前,他会避免自己犯错误。姒昊的选择,吉华理解并赞同,这也意味着,他失去了这么位朋友,老死不相往来。 黄昏,吉华在馆院里踱步,相当悠闲。院中一棵桃树飘落,花瓣落在他身上,他抬手去拍,心里挂念在晋阳谷的父亲吉秉,还有挚友任嘉。 听着院外马车声辚辚,吉华走到院门口探看。他见到一支小队出现在宫城大道上,领头的马车华美,车中坐着一位年轻的贵族男子。看他年级和装束,吉华一下子猜测到他应该是虞君的嗣子虞戍北。 任缗虞三国的嗣子,以虞戍北最具声望,听说是个贤仁之人。 吉华留意到嗣子马车之后,是一辆木车,木车上堆着两口大箱子。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