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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水面。天地间一片水茫茫,安静得仿佛只剩他们两个,远处也有几艘小船慢悠悠地飘着。兰星倚在蒋济闻怀里,看着水草跟水鸟,抽抽冻红的鼻子。蒋济闻帮他拉高围巾,挡住寒风。 “这里好看吗?”蒋济闻轻声问。 兰星嘴巴被围巾挡着,含糊呜呜了两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从湿地回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蒋济闻本来要带着兰星去泡温泉,这里的温泉号称是天然温泉,有治疗功效。但兰星一到温泉池,看见那个冒着热气的大池子就不肯动了,说什么也不下去。蒋济闻只好带着他去吃饭,六点多就回房间待着了。 陌生的环境跟行程让兰星很烦躁,回到房间后也没法好好休息,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直到蒋济闻打开电视,调到他熟悉的动物世界他才安静下来。蒋济闻半躺在床上,抱着兰星,无奈地陪着他看电视。 看了一会,兰星突然说:“蛋糕……” 蒋济闻失笑。 今年的生日蛋糕还是楼下那家小面包店做的羊奶蛋糕,做得比去年还漂亮,五彩缤纷的水果诱人得很。但因为要外出,带着不方便,蒋济闻把蛋糕放进冰箱,对眼巴巴瞅着的兰星说回来再吃,没想到兰星现在居然想起那个蛋糕了。 “在家里,明天回去再吃。” 刚刚的晚饭兰星没吃多少东西,蒋济闻猜他是饿了,就起身从包里掏出几个苹果,洗了递给兰星。 兰星窝在蒋济闻怀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啃苹果,啃了几口后,突然把手里的苹果递给蒋济闻,“吃。” 蒋济闻低头在兰星咬出的小缺口上吃了一口,咽下去后靠在他耳朵边说:“生日快乐。” 兰星怕痒地缩缩脖子。 吃完苹果后,蒋济闻拿着面巾纸仔细擦干净兰星的手。兰星靠过来,似乎是终于发现了这一天里任劳任怨的蒋济闻,奖励似的在蒋济闻脸颊上亲了一口。 蒋济闻心颤了颤。 来了。 就像是为了证实蒋济闻的猜想,那柔软的吻从脸颊移动,落在蒋济闻的唇上。 一时间,湿热的气息交缠。 蒋济闻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吻跟过去这些日子以来许许多多的吻一样,都是纯洁的、单纯表达友好的。兰星不过是像只小猫咪磨蹭主人那样,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但当湿热柔软的唇瓣相互碰触、轻轻磨蹭时,蒋济闻就像回到十几岁时,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当蒋济闻回过神时,他已经含住兰星的唇瓣微微吮吸。蒋济闻吓得一把推开兰星,被亲得舒服极了的兰星立刻皱紧眉头,抓住蒋济闻的手,呜哇乱叫。 在一种说不清是迫于无奈还是耐不住诱惑的复杂感觉中,蒋济闻再一次吻住越来越靠近他的兰星。 这样的接吻几乎每天都有。 这样的接吻几乎每天都有。 自从兰星有了躲进衣柜的小怪癖,蒋济闻就再不敢在肢体上疏远兰星,依然是像从前那样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跟脸颊。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吻就渐渐从额头脸颊转移到嘴唇。蒋济闻不仅拒绝不了兰星,还使事态越来越糟,他沉迷进与兰星的亲吻中。 蒋济闻很少与人亲吻,仅有的几次经验也都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接吻就像上床一样,对他来说,都是同等程度的东西,要也可以,不要也无所谓。没想到这样的他,居然有天会沉溺于亲吻之中。 仅仅是双唇相碰,竟也会像毒品一样让人沉溺。 他们看一会电视,就接一会吻,然后又停下来继续看电视,如此反复。 到了十点,兰星准时上床睡觉。蒋济闻关了大灯,留了床灯,替他盖好被子,躺到另一张床上去。昏暗中,他看见兰星睁着亮晶晶的双眼。他说:“闭上眼睛睡觉吧。”但是过了一会,兰星仍然睁着双眼。蒋济闻爬起来坐到兰星身边,摸他头发,“怎么了?” “这不是,我的被子。”兰星说。 蒋济闻失笑,耐心地解释:“这里是旅馆,今天住这里,明天就回家,明天晚上你就能有自己的被子了。” 兰星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我的被子。” 蒋济闻温柔地摸他脸颊,“那我的被子给你,好不好?” 兰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蒋济闻转身抱了自己的被子,跟兰星的交换。交换完后兰星仍不肯闭上眼睛,只拉住蒋济闻的手。蒋济闻用大手掌包住兰星的手,说:“我就坐在这里,等你睡着,好不好?”兰星仍不肯闭上眼睛。陌生的环境让他很烦躁,无法入睡。蒋济闻只好躺到床上,抱住他,轻轻拍着他背安抚他。兰星紧抓着蒋济闻的袖子,气哼哼地说:“不是我的,被子!” 蒋济闻说:“我知道,我知道,兰星的被子不是这个,是彩色的,上面画着彩虹。我们明天就回家,明天就回去。” 单人床睡两个人有点挤,蒋济闻只好侧躺着。他迷迷糊糊地拍着兰星,眼皮直往下掉。兰星觉得好玩,认真地看了一会,还数着频率。等到蒋济闻完全闭上眼睛,他自己一个人嘿嘿地笑起来,伸出手去拨拉蒋济闻的眼皮,想把它们弄开。蒋济闻被弄烦了,闭着眼就抓住兰星手,抓到嘴边亲了一下,然后压着不让动,嘟哝道:“别闹……” 兰星学着蒋济闻的样子,抓过蒋济闻另一只手,亲得上面都是口水。但蒋济闻开了一早上车,照顾了兰星一整天,太累了,已经睡了过去。兰星见蒋济闻没有反应,就凑过去,开始亲他脸。他像只小猫,舔吻着蒋济闻的嘴唇,试图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觉得这么做很舒服,他喜欢这样。侧躺着亲费劲,兰星干脆爬起来,趴在蒋济闻身上,双腿交缠着蒋济闻的大腿。 兰星亲了一会,就开始有些不对劲,身体发热,心里痒痒的,胯间的性器逐渐起立。他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趴在蒋济闻身上就想伸手去摸一摸,挣扎中他性器从蒋济闻腿间蹭过,激起一阵战栗。他就像发现了新糖果的小孩,立刻尝试起来。 等到蒋济闻完全清醒过来时,兰星的jingye已经全射在他腿间。而他自己,被兰星蹭得半勃起了。 蒋济闻又是震惊,又是生气,又是羞愧。然而还不等他发火,兰星就抬起汗津津的脸,抱怨道:“粘!”他自己脱下裤子,一把扔到地上,又踢开被子。蒋济闻还没来得及追问这究竟怎么回事,就赶紧冲进浴室拿了毛巾,擦了兰星一身汗,又帮他换了裤子,盖上被子。等到他想起自己腿间还全是兰星的jingye时,兰星已经像个大爷,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还伸手拍拍旁边的位子命令道,“睡觉!” 蒋济闻满心复杂地换了裤子,躺在被窝里。 兰星凑过来,抱着他。 蒋济闻用手梳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