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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 不说白公子,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明白,在这个崇尚学问的时代,任何跟学问沾边的东西都会被人推崇。 倘若朝来楼的说书真能引来有学之士观摩旁听,那说书之人便是跟着沾上大光,身价水涨船高,受人尊敬。 白公子有些激动,“可我是教坊出身的小倌,这,这能行吗?” “身份之事你无须在意,但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还得看你自己的能力,说书是门学问。” 唐钰并不嫌弃对方身份,只要白公子有本事,就没有包装营销不出来的。何况当初白公子当初可是以外貌和才气在澧城出名的,算是已有优势,并不突兀。 话落,白公子自然高兴点头,“我且试试。” 然后才问另一件事,“至于见魏县守……不知钰少爷是有何事?” 白公子目露探究,这件事情不敢轻易答应,担心卷入什么事情害了自己。 并不是他瞎担心,而是像他们这种经常接触士族的美姬小倌,时常不小心就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无意泄露了不该泄露的秘密,都是要丢命的。 “白公子无需紧张,我只是听说魏县守在招幕僚,但苦于找不到人举荐,便只能想其法子,借白公子牵个线,到时候毛遂自荐,谋个前程。” 此事不算隐秘,唐钰就直接说了,“听说魏县守招幕僚是为了解决今年澧城百姓过冬之事,我倒是有个办法。” 这么说白公子就放心了,这种事情确实时常有,像唐钰这般投诚无门经常找他们女闾的美姬小倌帮忙牵线,制造机会。 不过…… “我帮你引荐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如果我能胜任你们酒楼说书的事情,你们日后不能辞退我。” 白公子心中明镜。 唐钰爽快点头,主动热情,马上就换了称呼,“那白大哥可要钰再给你写个契约?” “恩,那当然。” 略微亲昵的称呼态度让白公子微愣,随即微笑点头,面如玉树。 ********* 事情商量好,唐钰两人便开始行动。 白公子当晚就差人给魏县守送了邀约见面的消息过去。 结果自然是毫无不费力的就答应了,当初魏县守可迷他得很,甚至不顾士族名声,动了以聘娶之礼的规矩想将他风光接回家去养着的念头。 白公子没答应,但魏县守也没恼怒,多年来每次去女闾就让其作陪,大把大把金银撒出去捧场,倒是还让人笑上了一句痴情种子的雅号。 此时白公子主动相约,魏县守当场就高兴得失态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魏县守本名魏秉郡,今年三十有五。出身不高贵,不过倒有几分本事,乃是贫寒家庭自己努力出来的小士族。 收到邀约消息,第二天大早上就让仆人架着马车去女闾接人了,手上的公务统统先放下再说,让身边的人瞧着无语,这莫不就是那典型的爱美人不爱江山。 白公子也为见面好生准备了番,素白长衫,玉簪束发,尽管不如少年的细嫩柔软,但年纪也不算老,芝兰玉树的俊美青年风采不减。 魏秉郡爱极了白公子这幅清雅,见到人心情就激荡得很,仿佛回到了楞青头小子时的毛躁, “子席,今天我整日都空着,你想去哪里?” 子席是白公子的名字,名字端得也是清俊。 见魏秉郡这幅积极模样,白子席心里说没有触动欢喜是不可能的,十年如一日的态度可见真心有几分。 当初他也不是没想过跟了对方,只是那时候他怕得很,怕男人一时的迷恋靠不住,他们这种小倌可轻易跟不得人走,否则下场很凄惨,被人赎回去再随意卖掉的比比皆是。 再说魏秉郡妻子虽已去世,但还有一子,他这般身份又是男人,过去给人家当‘后娘’,终归是让魏家子孙蒙羞。 “随便走走吧。你都一月未来见我了,我在酒楼接了份活别人都来瞧,你也不来,可是最近瞧上哪位新人?” 白公子未上马车,只伸手替魏秉郡理了理衣服,然后示意人随便逛逛。 清雅的脸上神色平淡,却声音中略有股子醋意的埋怨。 魏秉郡听得心情激荡,马上解释,“秉郡心中只有子席,子席怎总疑我心?我早早就听说你在酒楼的事儿了,本打算去瞧,可今日官衙公务着实太多抽不开身……倒是子席,我们不是说好你不接活了么,你怎又去抛头露面?” 说道后面,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有些急。 近几年在他暗中的放话下,澧城士族基本不会再请白公子出门,去酒楼也顶多让白公子陪几杯酒,白公子真正接待的客人也就他一个罢了,把男人的占有欲表现得十足。 此刻自己的人出去抛头露面,他哪有不伤心的道理。 白公子微笑,“我这年纪了你还怕谁看上我不成?不去抛头露面做点事儿,你都把我客人全拦了,让我如何生活?” “秉郡扫榻相迎,就等子席点头。” 魏秉郡急道。 “前面酒楼糕点挺好吃的,还没吃朝食,去尝尝……” 白子席微笑没回答,径直往前走。 每次涉及这个话题他就是这幅态度,魏秉郡无奈,只能作罢跟上去,把话题转移别处,总归子席主动约他就是好的。 两人一路闲逛,如同普通情侣般,走走吃喝聊聊。 半路有认识的人瞧见也不稀奇,魏县守捧了女闾白公子多年都是老新闻了,走在一起没什么可再八卦的,顶多笑上句死心眼。 白公子也正是知道魏秉郡的看重,约得出来才敢答应唐钰帮忙引荐。 只是看到魏秉郡对自己的态度,心里还是有些愧疚酸涩,再怎么催眠自己,也忽略不掉这人的好,可他的身份,除了这幅身子,其他给不了任何回应。 “你无需念着,看在你的面子上没人为难我。鸨母夫人说了,明年就放我走,我也跟朝来楼的东家说好了,那里估计是个长期营生。东巷那边我买了个小院子,日后你要念我随时过来就是,只要你不怕被人说便好。” 白子席表面清傲淡然,内心却还是软的,只要魏秉郡还瞧得上他,他也愿意伺候对方。 “你知道我不只是想要这个……罢了,今日天气甚好,不说这些,你且跟我说说,你在朝来楼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魏秉郡不想听那些话,止住话题关心其他。 白子席叹了口气,也不多说那些,一边聊聊其他,一边把人往唐家这边带。 待路过唐家居住的弄巷时,白子席便随口道, “喏,刘东家那侄子就住在这条弄巷里,我们表演的舞台剧本就是他写的,后面我说书的故事,应当也是他执笔,你可别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