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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冰冷侍卫厉声一道,几乎是话落就握剑冲向几人动手,身法极快,动作干脆利落,很明显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又一名剑客直接被对方夺取了一只胳膊。 而‘澧王车架’四字也让众人变了脸色,剩下几个剑客挡剑后退,似有顾忌之意。 澧王再怎么说也是澧城封地之主,曲公不怕对方,并不代表他们这些小小幕僚也能起在对方头顶作威作福,更何况澧王此人脾气阴晴不定,最忌讳谁冒犯,若真招惹到对,曲公根本不会保他们。 几名剑客心思瞬间转变,知道踢到了铁板上,迅速变化口风道歉, “大人赎罪,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都怪这贱人惊扰车架,还请公子禹大量,看在曲公的面子上赎我等罪错。” 这里各国君王的儿子都称呼公子xx,虽殷禹已被封地称王,但大家还是习惯称呼。 唐钰在听到‘澧王’和‘公子禹’两个称呼时,也是猛得变了脸色,瞪大眼睛心中狂跳,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街跑。 他怎么会在这种情况跟殷禹见面,还冲撞了对方的车架?以殷暴君的脾气今天不见血肯定是结束不了的! 果然,车厢中殷禹根本不管什么曲公,声音戾气直接吩咐, “既有眼无珠还留着眼睛做什么?全部给本王挖掉眼珠,挑断手筋,送到曲老儿门口。” 唐钰闻言,惊惶的捂住眼睛,大喊,“不要——” 几个剑客被他忽然恐惧的声音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骂出来,说得又不是你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冰冷侍卫看了他眼,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下,才凝神攻击几个剑客。 经过专业训练的的死士和野路子练起来的剑客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这个世界虽没有内功轻功一说,但冰冷侍卫出剑的招式速度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十分惊人。 可惜唐钰没有看到,他耳边只不断的响起兵刃的声音,以及剑客的惨叫。 等声音消失他抬起头时,只看见满地的鲜血和刚才还耀武扬威气势汹汹剑客躺在地上气弱呻.吟的画面。 几个侍卫上前利索把人抬走。 冰冷侍卫这才收起剑,回头对马车上的主子复命,“主公,还剩一个。” 这‘一个’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唐钰脸色发白,在脑中迅速略过看书时关于殷暴君各种下令把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残暴描述。 最后灵机一动,猛得跪下,努力掩藏自己的恐惧,拿出最真挚的感情道, “多谢大人相救,若不是大人我就成了这群无耻剑客的押亵之徒了。大人之恩无以为报,小人身无长物,但自小念书识得几个字,若大人不嫌弃,小人斗胆愿自荐为大人以效犬马之劳!” 此刻虽情况危机,但也不失为机会。 他正愁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快速接近殷禹,本打算先去官衙谋个差事慢慢来,此时倒是个好机会,以‘报恩’的借口成为对方幕僚下属,日后再忠心也不突兀,因为报恩所以忠君这不是很好的理由吗?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愿为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钰恭敬积极,越想越觉得可行,声音更加真挚。 冰冷侍卫瞟了他一眼。 马车车厢中暂时没声音,沉默十几秒后,一双着黑色宽袖的手打开车帘,露出张刀削斧凿的英俊硬朗面孔。 硬朗俊脸的主人眸中是深邃暗藏暴虐之气,玩味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便自刎与本王看。” “哐当。” 冰冷侍卫把利剑扔到唐钰面前。 唐钰:……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的时候。 “你不是要为本王赴汤蹈火么,难不成是糊弄欺骗本王?” 见他不动,殷禹深邃的眼中露出嘲讽的戾气,周身空气温度好似都降低了几许。 唐钰屏住呼吸,硬着头皮克制想跑的冲动,表情正经拱手。 满脸严肃,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不敢欺骗大人。大人救命之恩为您赴死乃唐钰荣幸,只不过钰觉得比起死,我能为大人做的事情更多,发挥更有用的价值。我不仅读过书,还会许多奇思妙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钰还知道一种奇法,可rou白骨,帮大人治疗腿伤。” 最后一句是唐钰鼓着全部勇气说的。 殷禹的断腿是对方的忌讳,虽然不知道现在对方是个什么态度,但当初看书的时候,里面无论是谁但凡敢当着殷暴君面提起对方曾经断腿事情的,无一不被拖下去砍成了碎块。 可是唐钰知道对方肯定还是想把腿治好的,不然他看书的时候殷暴君可是完完整整的,说明对方肯定想了法子。 以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殷禹都有机会把自己腿治好,他有系统在,更简单。 “你当真能治好主公?” 冰冷侍卫首先变脸,没有表情的脸上眼光闪烁了下。 “对,钰敢拿性命担保。大人救我性命,助我免押亵之辱,我愿为大人粉身碎骨!” 唐钰拱手望向马车上的男人,努力表达自己报恩的忠诚。 他知道自己话其实很没用说服力,就他这幅少年模样人家怎么会轻易相信他,但不尝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就算这次不行也能留下个知恩图报的形象,下次接近也更能顺理成章。 唐钰努力看向殷禹,目光殷切,希望用这种诚恳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但很可惜殷禹根本就不是个轻易信人的。 不过对方却也没有马上拒绝,盯着唐钰眼中的真挚殷切倒是觉得颇为有趣,从小就成为质子在王宫中生存下来,殷禹见过太多的人,洞悉人心,唐钰眼中的真挚是真是假他很容易看出来。 只是初次见面,根本算不上救命之恩的巧合竟能让对方如此真心报恩? 如果不是面前是少年当真是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那就是对方隐藏得太深,连他都骗了过去…… 殷禹眸色转深,放下车帘,低沉的声音传出, “随本王去饮酒……” 车夫闻言赶忙重新驾车。 冰冷侍卫收起剑,一丝不苟冲唐钰比了个手势,“请。” 虽没答应,但这说明至少态度变化在考虑了! 唐钰心中大喜,赶紧跟上去。 不过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刚才马蹄擦到腰部,再次疼得嘶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 但他很快就憋住疼,快步小跑的跟上马车速度,生怕被丢下。 马车中。 微微掀起一角帘布的男人见此,嘴角勾起淡淡幅度,倒是个机灵的…… “跑得如此慢,何时才能到酒楼?上来。” 殷禹再次掀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