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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都会背诵了。 他举头看看四周,发现连个抒发心中郁结的对象都没有。 那些在这里寻找爱情的人们,都已经各奔东西了。 而他的爱情却倒退回了零点。 不过没事的,等晚上到美国时间中午了,他就给蒋云舟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蒋云舟就会回来了。 他这么对自己说,还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在别人眼里,他一晚上都不在状态,店里的客人们看到了,有相熟的客人走上前来,问他:“老板,你怎么了?” 严晰不动声色地说:“没事。” “你别这么打扮了,以前还挺好看的,可你把头发剪了之后再这样就有点怪怪的。”客人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严晰一愣,拢拢衣领,不自在地说:“是吗……” “嗯,还是看得出是男人。”客人想了想,问,“老板,你是不是被人甩了?” 严晰恶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 那位客人缩了一下脖子,说:“被甩了就死缠烂打啊,我觉得你应该很在行。” 严晰又瞪他:“你懂个屁,人都跑美国了。” “那就去美国追啊,别告诉我你没钱买机票啊……” 严晰一愣,继而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怎么写都感觉不合适啊,严晰的反应真难把握…… 第八章 蒋云舟(8) 严晰十一点就回到家了,他先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才走到电话面前。 拨打了昨天那个号码,还是秘书接的,这次没有理由了,可严晰还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秘书很快就接通了内线。 蒋云舟接起电话,随意说了句:“hello。” 严晰心平气和地也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蒋云舟顿了顿,说:“等工作完成之后就回去。” 严晰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柔声过:“前一天你还邀请我去你家,第二天就出差不觉得太假了吗?”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信我已经看了,有什么事情你回来我们当面说好不好?” 蒋云舟听了,说:“我想说的都在那封信里了,没有什么需要当面说的了。” “但你不能不给我机会!”严晰喊了出来,突然觉得这样不好,克制住自己,压低声音,说,“就像你说的,我是喜欢你的,既然我们彼此有心,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我知道以前我是太考虑自己,所以没有顾忌你的想法。从现在开始我会注意的,有什么你跟我说呀,也不用就这么跑掉啊。” “即使到现在你还在指责我。”蒋云舟听完他的话,平静地指出。 严晰一愣,说:“我不是指责你……我是说……”shit,严晰心里骂着自己,继续说,“我已经在反省自己了,你要给我机会。” “其实到现在你还不懂。”蒋云舟的声音平和又低沉,“我写那封信时不可否认有许多怨气,但现在我又想了想,考虑清楚了。严晰,我们的想法实在差异太大,继续在一起对我来说会很痛苦,直到有一天我们会连喜欢都消耗殆尽,那真是太可怕了。” 严晰确实没懂:“只要我们把话说开,还会有什么可怕的内容?” “你看你到现在你都不明白。你一直以来随心所欲想怎么就怎么,渐渐养成了肆无忌惮的性格,我喜欢你这一点,无法忍受的恰好也是这点。在我看来让我心寒的事,你觉得没什么,就是这点根本上的不同,让我们很难相处。” 蒋云舟想了想,决定还是说重话:“说句难听的,你根本意识不到我的想法是什么,所以不要说什么以后会考虑顾及我了。” 严晰语塞了,半天才说:“那你可以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蒋云舟笑了一声,说:“现在你或许会这么说,真的到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会想,这么点屁事也要纠结。” “你还说你没有怨气,你看你这句话怨气多么大。”严晰直觉反驳。 蒋云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说:“我现在之所以还有怨气,是因为我还对你有感情。” 严晰呼吸一滞,听见蒋云舟说:“但就是因为还有感情,所以我无法忍受今后我们会因为这种原因到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他放缓语气,说:“那天我本来想做最后的挣扎的,但两次你都拒绝了,我无法说服自己面对第三次。” 严晰握着电话,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引以为傲的口才首次无法发挥,直到他听见蒋云舟挂了电话。 真的,在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还觉得信心百倍,觉得不要紧,说开了就好了,蒋云舟只是赌气。 现在看,真的跟蒋云舟说的那样,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这样他还敢妄称喜欢。 但如果不喜欢的话,现在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严晰把电话挂上,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后退几步,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看到他放在柜子上的那枚戒指,下意识又去找了找另一枚,还是没有找到。 去你妈的,老子不找了! 有什么了不起,妄自评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不给他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会为蒋云舟着想! 可是严晰心里知道,蒋云舟说的都是对的。 就因为他说的无法反驳,所以严晰才觉得苦闷、难过、憋屈,他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这样子过。 长久以来,他一直以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认为自己走世界也走,只顾自己开心,随心所欲想怎么就怎么,家人和朋友告诉他,不要压抑自己,不要轻易伤心,有什么发泄出来就好了。 所以他的性格越来越泼辣跋扈,有种江湖气似的,可大家都宠着他,随他去了。 可现在蒋云舟说这样的性格伤害到他了。 所以严晰觉得委屈,他在难过之后的第一反应,就如同蒋云舟所预料的,他觉得气愤。 他去衣帽间翻了几件衣服,往包里一塞,往身上套上T恤长裤,在半夜的时候就冲出了蒋云舟的屋子。 他不稀罕住这里! 他开车回到他的房子里,因为好久没住了,他也没找人来打扫,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冷冷清清的。 严晰的脑神经绷得紧紧的,无法闲下来,闲下来就满肚子愤怒,他开始打扫屋子,一直到快三点才停下来。 他看着干净的房间,不由地笑了。 他这是干什么呢,像个疯子一样。 或许说,他本来就是个疯子,自以为正常,其实一点都不是,所以才让人恶心了,在他完全没察觉的情况下,被判了死刑。 第二天,严晰就又去了蒋云舟的家里,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 他明显还在负气,等着哪一天蒋云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