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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笑容。 “不就是命?” “不就是命?” “对啊。我死了, 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赵西屿抬眼,看见秦出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略低着头从门外一步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漫天的大雨, 他踩着伞尖雨滴落下来的速度,一步步走到了赵西屿面前,眼神岑寂的看着他。 “林茜茜在哪里?” 赵西屿松开了手指, 扔了手里的叉子。 他扯住赵信然的衣领,把他掀在一边, 爬起来拍了拍衣服。 “我这里没有林茜茜。” 秦出还是看着他,眼神里好像没有波澜似的。 “那赵一倩你这里有吗?” 在赵西屿动作一顿的片刻, 他眼神更加深沉。 “赵银银你又认不认识?” 门外的天际扯过一道又亮又刺的闪电,映得秦出整张脸毫无血色。他冷淡得像一块化也化不开的冰,又狼狈得像是丢失了生命力最重要的东西。可这个人即使是这个时候,也依然干干净净,笔直挺拔,像是天塌下来,他也能够冷静的撑住。 赵西屿略微仰了仰头, 唇角慢慢的酝酿出一个冷冷的笑。 “两年过去了,秦大法医终于认出自己的女朋友来了。”他甚至拍了拍手掌,“了不起,真了不起。” 秦出的脸色更苍白了。 心里的猜测远比不上被人直接往胸口插刀来得疼痛,他一动不动的僵着身体,感觉从天灵盖到心脏全都扭曲的隐隐作痛。 是林茜茜。 赵一倩是林茜茜,赵银银也是林茜茜。 他所喜欢过的、好感过的、热爱过的、挣扎过的,全部都是林茜茜。 秦出像是刚从一辆火车上下来,沿途风景还历历在目。 从林茜茜到赵一倩,再到赵银银。初见赵一倩时,她做出了他熟悉的意面味道,离别赵一倩时,他偶然抬起头来,看见窗外和他对视的那双泪眼。赵银银给他的每一个拥抱和每一个微笑,每一滴眼泪和每一次挑逗,这些也都是林茜茜。 这像个烂俗的故事,可故事外的人永远无法体会他经历过的痛苦、绝望和坠入深渊般的无助。 他在故事里支离破碎,却还要强撑着,想给自己一个好的结尾。 他又重复的,冷声问了一遍:“林茜茜在哪儿?” 赵西屿笑了,上前一步揪住秦出的领子,咬牙问道:“还问?连女朋友在哪儿都不知道的男人你可真是头一个,我他妈早就想揍你了,从七年以前就想揍你了。要不是看在林茜茜的面子上,我能揍到你给自己做伤情鉴定,你信不信?” 秦出抬眼,反揪住赵西屿的衬衫领子。 “我没有时间逞口舌之快。”他皱紧眉头,陡然收紧了赵西屿脸旁的拳头,“我再问最后一次,她在哪儿?” 赵西屿看着他似乎真准备打人的样子,略一挑眉还是没有说话,赵信然暴脾气一上来,一把将他薅过来,“砰”一声按墙上了。 “cao。”他盯着赵西屿的眼睛,笑了,“不说是吧,不说也行。不就是一条命。我当个警察把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更何况一个女人的命。”他扯着赵西屿的衣领,带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又把泡面盒子往他面前一摔,“来,吃泡面。继续吃啊,你他妈怎么不吃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赵西屿被他吼得耳膜痛,吸了口气终于道:“吼什么吼,跟条藏獒似的。” 他转头去看电视,在播放完上一个新闻后,电视里又播放起了秦出女友绑架案的专题节目。 女主持人面色严肃,对着镜头露出一脸沉重的表情。 “据本台记者报道,轰动全川城的“秦出法医女友绑架案”犯人张怀民已于今日服刑完毕,并从川城市监狱顺利出狱。面对记者的镜头,张怀民表示自己决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部分网友对其表示原谅,也有网友认为,张怀民彻底毁了林小姐的人生,除了林小姐谁也没有资格原谅其所作所为,众说纷纭,难以统一。本台记者也请到了刑事案件侦破专家……” “你他妈有病吧,这时候看电视?” 赵信然不知从哪儿摸到了遥控器,“滴”一声把电视给关了。 赵西屿“哎”了一声,又夺过遥控器把电视机给打开了。 秦出的目光从赵西屿身上移开,看向电视屏幕。 重新打开以后,电视上没有再出现任何新闻频道,而是出现了一张川城市的精细地图。一个红点在地图上闪烁着,沿着出城的方向正快速的移动。 “你不是找林茜茜吗?”赵西屿没看秦出,而是盯着地图上的红点,慢慢道,“这就是。” ******** 林茜茜在剧烈的颤动中醒来。 她还没有张开眼,一股复杂浓烈的香味就争先恐后的涌入鼻腔,晕眩随之而来。 张开眼努力的看清眼前的景象,她花了半天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昨晚带着口罩的男人绑架她的画面因为药物的作用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人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 绑架她的人不是时逢生就是郑有致。 她环顾四周,猜测这应该是一辆行驶着的运送花草的卡车,整个车厢内都装满了各式各样花盆栽植的花卉,盆盆都有半人高,拥挤得几乎将她完全挡在了中间。 车内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人绑住了,嘴里也塞着毛巾,毛巾更是被一条不干胶带严严实实的在嘴唇上粘了一圈,她甚至不能站起来查看四周的情况。 直到林茜茜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空的陶瓷花盆,随着车子的行驶,花盆被震倒了,在车里滚来滚去,好几次都差点滚到她的脚边。她将身体靠在铁壁上保持平衡,用力的伸出脚去够花盆。 一次,两次,直绷得脚背开始抽筋,冷汗直流,才终于用脚尖夹住了花瓶。 她无法张嘴喘气,只觉得整个人都呼吸困难起来。 休息了片刻,林茜茜开始用双脚控制着花盆,往车厢铁壁上用力撞去。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只敢在车子颠簸出声的每一个瞬间这样做。一下,两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