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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的样子才缓了下来,只有孔融还满脸不高兴,气氛倒是好了很多。 刘协还在后头,刚刚换了燕服准备赴宴。 曹丕为掌握曹军,设计陷杀曹仁,又在营中杀了曹真等几十个将军,实在没法和曹cao见面,以后虽是同朝之臣,父子间却已是水火不容。 不是面子上撑不下去,曹丕面子功夫跟曹cao学个十足,就是现在出去,跟曹cao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都不是问题,可此时,他更该做的,不是缓和跟曹cao的关系,而是让刘协下面的群臣看到他的立场。 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本不要现身,彻底避开碰面。 满足于当卫尉的话,已经足够了,只要不去计较可以维持多久,完全能肆意而为。 但…… 将刘协的手置于掌中,轻轻啃咬着刘协耳垂的曹丕显然不是那样易于满足的人。 刘协低低抽气,侧头,指尖勾住曹丕下颌,拉近了,胶粘一般密密实实地吻过去,把湿热的气息轮换。 手臂才想爬往曹丕肩上,不意阔袖一垂,肘臂露出来,腕子刮到了曹丕盔甲左肩的鹿纹带扣。 “嘶!” 曹丕忙拉开刘协手臂看,刮了一条两寸长的口子出来,要不是他已经系上了披风,带扣上只露出个尖角,恐怕伤得更深。 “怎么如此不小心!传太医……” “嘘!”刘协道:“朕该去赴宴了,不好耽搁。” 曹丕去拉抽斗,翻找可以给刘协简单包扎的东西,找出一块绢绸,“叱啦”撕开,一回头,刘协抬着胳膊,舔那口子,刚刚才被曹丕尝过的湿热的舌头吐出个嫩红的尖尖,顺着一舔…… 曹丕一身血液加速,忙看向别处,把绢绸递过去:“做什么舔它?”嗓子干哑了。 刘协缺筋道:“舔了才舒服,要不疼。” 接了绢绸,悉悉索索地系起来,曹丕听着声音都觉得麻麻痒痒的,不知道怎么搞的,任何事,仿佛都能轻易撩拨起身体上的反应,只好闷声道:“臣去转转,今天内府人杂。” 刘协“哎?”,曹丕已经窜出去了,窜到帐幔外,陆逊立那,丹凤眼吊老高。 曹丕更觉尴尬,向陆逊点一下头,逃了。 刘协想起榻下抽斗里的脂膏,那东西清凉还止痛,不如抹点。 陆逊目送走曹丕匆匆的背影,挑开帐幔进来,就见刘协正从那只扎眼的小盒子里挖脂膏,陆逊吃惊:“皇、皇上?” 曹丕逃了,难道要用他来顶? 刘协招招手,道:“伯言,过来。” 陆逊惊悚:“皇、皇上!”怎么办?也逃咩?曹丕果然不是人,也不警告一下~! 刘协见他不动,倒眉:“过来啊!” 陆逊道:“啊!臣忘了手炉!!!”跑了…… 刘协看榻上刚弄好的小小手炉O_O? 没人帮忙,只好用牙齿叼着绸带扯开,抹了脂膏,再费劲地系上。 放下袖子走出来,看到顺墙边站的小黄门,才想起来他们的存在,刚刚是为了跟曹丕偷着解馋,才叫他们退出来的。 上了步辇,细雪斜扑,有几点漏进锦帐里。 刘协缩着脖子想:手腕上有些疼,该不是什么预兆吧? 两天前,黄忠的禁军才撤出内府,换了曹丕接手州府防卫,曹丕是做过卫尉的,当不致有失。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刘协入殿前,停在珠帘后看了看,气氛没他想象的紧绷,文武泾渭分明,这是自古就有的划分,所有人都依自己的群友而站,低声轻语好似在谈天说地,可关注点,都在御阶下的曹cao身上,曹cao身旁曹昂、曹仁、荀彧、刘备,除此外,再无别人。 程昱等人,各自安静站着,既不互相交谈,也没有憋屈的样子,看来,曹cao手下都认为这不过是一时屈身,曹cao必然还能东山再起,所以韬光养晦,淡然处之。 而荆州新朝的文武,要么言笑,要么到处打招呼,一片大胜之后骄逸轻狂的样子。 端看态势,自己的手下,远比不得曹cao手下啊! 曹cao同这个说说,同那个笑笑,自得其乐,若是设身处地换过位置,刘协没把握能像曹cao一样坦然面对。 枭雄也好,jian雄也罢,终究是英雄。 曹丕那时未经商量便行事,很难说全是为了刘协,必然还有其他考虑。 冲动之事,曹子桓只会做一次,绝不会再做第二次。 刘协自觉看人还不至于看走眼,曹丕像是为了他冲动之下去掳来曹cao,刹时改变了整个战局,可细一想,内里大有深意。 做儿子的,自然很清楚父亲有多英雄了得,曹丕是否……还有一层惧怕的意思,怕最终曹cao取得胜利,而那时,大意下被吕布带来荆州的曹丕却不可能再回去争夺世子大位,曹cao会把基业和天子留给他之外的兄弟。 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胁曹cao、夺兵权,为他自己谋算一个最好的胜局。 本就倾心的天子,自是战利品之一。 曹丕啊曹丕,你那城府到底有多深? 曹cao旁边的刘备,哭得多,笑得少,整日面瘫叫人看不透,此时却跟曹cao笑语不断。 刘协看着刘备脸上笑意,比见着孙权还愧疚。 刘备这般表现,无非是知道刘协需要曹cao的助力,必须维持眼下朝廷的安稳,所以才站出来,以他的名望和身份调和曹cao跟刘表、孔融这班臣子的矛盾。 当真错疑了刘备,这位皇叔,贴着心地替他考虑事情。 再往深了想,从曹丕、刘备身上不难看出,他们眼里的曹cao绝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架空了之的人物。 曹cao以前能发展那么快,第一,手里有天子,才能在袁绍和袁术的夹攻之中大获全胜,瞬息崛起成为天下间第一霸主;第二,不计出身门第,是人才,他就敢重用;第三就是曹孟德的军事才能了。 细数下来,三条估计还不够,还要十条、百条! 这样一个枭雄、jian雄、英雄,一味提防难免有疏忽,就怕一个微小的疏忽他将乘势逆天又起! 杀又杀不得,防又防不住,怎么办? 刘协迈步,两个小黄门执金杖捞开珠帘,外面黄门高声唱:“皇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