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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大军走得不快,每天几十里,巳时起行,酉时安营扎寨。 每天都只见袁绍来,不见曹cao,袁绍几十万人的大军,营寨一扎就是连绵一片看不到边,刘协连曹cao的旗帜都未曾再见。 直到入了徐州城,袁绍当先,率帐下武将谋士及徐州百官跪请接驾,还是没见曹cao,刘协才知道曹cao肯定往别处去了。 吕布在陈宫建议下,命宋宪、侯成率步兵返回南阳,自引骑兵到豫州,和刘备汇合,一同北上攻打许都。 天子虽然不在许都,可是朝廷在。 曹cao把小皇帝送到袁绍那方,吕布和刘备去抢是抢不到了,退而求其次,若能打下许都,控制朝廷百官,便可以以天子年幼,被jian佞挟持在外的名目,竖朝廷之旗,号天下之令。 想法是好,可惜关西马腾、韩遂见曹cao离窝,也发兵兖州。 两边大军都到了许都城下,互相观望,轻易不敢擅动了。 曹cao拿自己儿子曹丕为质,向袁绍借了五万兵马,回师救援。 马腾、韩遂一看许都拿不下来,当即撤军,退回关西去,吕布、刘备取一座空城可以,跟曹cao正面对敌,兵力悬殊过大,无奈之下,只得退回豫州。 解了许都之危,曹cao只带了自己的一万人,送五万袁军去徐州归还袁绍。 袁绍为什么留在徐州,不回冀州去? 小皇帝病了。 进徐州的第二天一早,袁绍就得报说小皇帝熬不住长途跋涉,病得起不了身。 吓得袁绍当即召来军中大夫前去看诊。 屋里已经燃起熏香趋避药味,所有窗户紧闭,几座大灯台都点着,连帐幕都是放下来的。 袁绍皱眉走到榻前去看,刘协睡在榻上,额头上一层薄汗,手指凑近,呼出的气息都guntang炙人,果然是病了。 袁绍低喊两声“皇上“,刘协沉沉睡着,眼皮都不曾动一动。 曹cao那儿子曹丕站在门边,木愣愣地不会言语。 袁绍问:“曹丕,皇上昨天下车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这么重了?” 曹丕抬眼看他,动动嘴皮,看回地上,竟挤不出话来回。 袁绍的小儿子袁尚也跟了来,看曹丕这样子嗤笑一声。 边上曹纯道:“回大将军,昨天下车后,皇上说只觉徐州风大,吹得头有点疼,到了夜里不想就发起热来,那时候大将军歇下了,末将去禀报,被人拦下来,没大将军命令,大夫都找不来,今早皇上热得越发厉害了。” 袁绍皱眉道:“既没请来大夫,怎么来的药味?给皇上服的什么药?” 曹纯跪下道:“末将没办法,出府到城里找了民间的大夫,府门外大将军的兵士不许末将领人进州府,末将只好将皇上状况讲给大夫听,大夫先开了一剂药,拿进来煮了给皇上服下的。” 袁绍点头,招军中大夫来切脉,带着袁尚出去。 到了外面,袁绍问:“尚儿,是不是你拦着曹纯,不让他来报的?” 袁尚躬身道:“回父亲,是孩儿,孩儿见父亲车马劳顿得厉害,孩儿昨天才见过皇上,料想这几个时辰,病不到哪去,小事而已,何劳……” 袁绍“刷”地变了脸,气恼不已地瞪过来: “皇上的事情,是小事吗!?” 袁尚连忙跪下:“孩儿、孩儿没想到只过了半天功夫,皇上会病成这样,父亲!孩儿不是有心的!” 袁绍道:“不让报就不让报,你怎么也不会问问,派个大夫过来看看!?曹纯跑出去请民间大夫,你还拦着不让进来,想作甚!?” 袁尚急得脸上发红,辩解道:“半夜里,调派人手什么的,惊扰父亲休息,那外面的人,怎能随便让进府来?万一来了刺客呢?” 袁绍扬手,袁尚吓得倒在地上,袁绍看儿子那样子,一时舍不得下手,只气得骂道:“你倒是会想!皇上病如此重,揪起因由来,都因你而来!若是好转得快,我先饶了你,若是不好……你!你你、你就是弑君之罪!连带着我都要被天下人冠上图谋不轨、弑君夺位的大罪名!!!” 袁尚吓得连连磕头:“父亲!父亲,孩儿没那么想,孩儿岂敢!求父亲饶恕!求父亲饶恕!!” 袁绍拂袖道:“我既然回了徐州,以后的事不用你cao心!” 吩咐左右:“皇上这里,但有事,哪怕是增减了饭菜、磕到手脚这样的事情,无一不报!再有隐瞒不报的,军法从事!!” 周围人轰然应:“诺!” 袁尚等袁绍走了才爬起来,恼恨不已地向小皇帝居住那方看一眼,青着脸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冒泡要果断, 加更并不难; 哪个敢霸王? 全部叉出去! 吼吼吼吼——\(^o^)/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袁尚转过几重院子,回到他那方,一进了屋,伸脚就把身后跟着的一个文士踹倒在地,喝骂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小皇帝就是个摆设物件,别为了个物件去吵父帅,会惹恼父帅,你出的主意才真惹恼父帅!你看见没有!父帅差点就打了我!!” 那文士被踢,还想辩解,袁尚道:“来人!给本公子拖出去斩了!” 文士大惊道:“公子!小人给公子出的主意不错,只怕不是小人办错了事,是曹cao留下的人有鬼!” 袁尚道:“什么?” 文士道:“昨天皇上还好好的,半天功夫病成这样,难道没人做手脚?公子既没派人去探视,又没许外间大夫进来,必然是曹cao的人暗中做了手脚!” 袁尚转转眼睛:“你意……曹纯找的大夫有问题,给皇上服的药不对劲?” 文士道:“正是!皇上好端端的,路上都没病,怎么到了地方反而病了?大将军想不到,公子也该替大将军想到,不如派人去查查,曹纯昨晚找的什么大夫?捡的什么药?皇上服过药,药渣总该有,取药渣去查断不会错!” 袁尚道:“你休要推抹过错给他人!曹cao已将天子转予我父帅,怎会做下手脚!?” 文士急道:“公子啊!那曹cao何许人也?jian诈无两,生性最是狡诈,他能把大汉天子给了大将军,为何不能做手脚呢?皇上若不幸去了,四方诸侯不会怪他曹cao,只会追讨大将军父子的罪责!” 袁尚一屁股跌坐在垫子上,喃喃道:“是啊!曹cao岂能坐视我父帅抢了他的位置,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少顷吩咐道:“去!快去查!曹纯找的什么人?给皇上服了什么药!” 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