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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就如马云不缺钱一样。” 谢衍:“可是这个数字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瞿铮远:“那你还不赶快注册一个关注我。” 第26章 怎么每次我不舒服你都在我边上。 “要取个什么名好呢?”谢衍有些纠结。 “就用本名好了。”肖恒宇说。 “谢衍已经有人注册了。” 虎子扭着屁股经过茶几,谢衍灵光一闪,在框里噼里啪啦地输入:瞿铮远家的小可爱。 头像挑了张虎子翻肚皮晒太阳的照片。 瞿铮远的微博没有退出,响起一声私信音。 瞿铮远家的小可爱:我给你整排面来了! 瞿铮远勾了勾嘴角:“你哪里是小可爱,小克星还差不多。” 表演正式开始,谢衍消停下来。 和瞿铮远搭戏的两位一男一女,演一对夫妻,瞿铮远饰演他们的儿子,是一名即将冲刺高考的学生。 父亲常在外地出差,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母亲是女强人,好不容易从小职员爬到了产品经理的位置,本想着再上升一级,却因为儿子出车祸耽误了时间,损失一笔大单,失去了一次升职的机会。 夫妻间的矛盾被触发,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情感绳索彻底绷断了。 妻子嫌丈夫懦弱无能不顾家,就连儿子也看不起他,作文题目为,他在最后一行总结道——一定不要成为无能的人。 一段激烈的争吵过后,妻子指着大门:“你滚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这个家也不需要你来支撑,嫁给你真是我这辈子做出的最后悔的决定。” 丈夫隐忍着情绪,走出家门,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公园里无声落泪,舞台的灯光暗下,他的身影融在一片阴影中,明明是健硕的体型,可看起来那么无助。 他反反复复地抬手擦拭面颊,可那眼泪似乎怎么都擦不干。 他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妻子接到警察的通知后才幡然醒悟,丈夫根本不是被撤职,而是从刑侦部门转去了缉毒大队。她的老公在外地执行任务时牺牲了。 因为卧底任务有严格的保密制度,同时也为了家人的安全,不得已才撒了谎。 在外人看来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其实是在为无数老百姓卖命。这个男人出生卑微,一生忠诚,还未来得及向最爱的人坦白,临死还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她根本不敢去想丈夫临死前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什么,他死前该有多绝望多痛苦,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 追忆起一幕幕往事,又回想到对丈夫吼出的最后一句话,妻子跪倒在地,哭得泪眼婆娑,精神崩溃。 她余生终将被困在悔恨的阴影里,不得离去。 舞台的灯光亮起,这个故事结尾就定格在儿子高考填志愿的那天,他的第一志愿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他父亲毕业的学校。 故事线很短也很简单,浓缩的确是一位人民警察悲壮沉重而又轰轰烈烈的一生。 他离世前是否绝望,是否后悔,再也无人知晓。 现场评委导师的眼睛里闪着光亮,有背对镜头擦眼泪的,有仰头强迫自己不要落泪的,前排的好些女观众哭得妆都花了。 这段戏瞿铮远排练了无数遍,看时已经没有多大感觉,却意外地听见边上有哽咽声。 那声音由小变大,最后不受控制,变成了短促的抽泣。 谢衍的胸口因为抽泣起起伏伏,不停用手擦拭面颊,哭得泪眼朦胧,下眼睑被热泪烫着了似的,晕出一圈淡红,到后来鼻涕眼泪一起出来,根本毫无形象。 瞿铮远赶紧找了包新的抽纸出来,拆开递过去:“我演的有这么好吗?这么感动啊?” 肖恒宇也吸吸鼻子,他倒忍住了没哭出来:“你演的倒一般,就是这个故事本身自带泪点,那警察实在太惨了。” 瞿铮远:“……”做人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谢衍低下头一言不发,又是擦泪又是擤鼻涕,像小孩子似的,哭得都打嗝了。 瞿铮远替他倒了杯水:“看不出你一个男生泪点这么低,简直比现场那帮女观众哭得还狠,还说有泪痣的才哭,打脸吗?” “你懂个屁。”谢衍白了他一眼,仍是不住地掉眼泪,像有人拧开了他身上的某个阀门。 他皮肤白且薄,这一哭,双眼变得又红/又肿,就跟只小兔子似的。 瞿铮远忙着给他擦眼泪,还让虎子出面哄一哄,虎子哪里会哄人,伸长脖子在他脸上嗅了嗅,紧接着就往他大腿上一躺,四脚朝天求挠肚皮。 “再不刹车虎子都要笑话你了。”肖恒宇说。 谢衍双手支着膝盖,遮住面颊:“你们别看我了。” 瞿铮远捏了捏他的小耳朵,软软的,还有点发烫。 “害羞啦?知道丢人了?” 谢衍别过脸。 直到评委点评完各位演员的精彩表现,边上的抽泣声才有所减弱。 谢衍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干,但皮肤还是热热的,还有点肿胀的紧绷感。 “我去厨房洗把脸。” “去吧。”瞿铮远仰头道,“别再偷哭了啊,这么大个人了,哭到打嗝的我还是头一回见,早知道我刚才就录下来了,回头当铃声。” 谢衍回身踹了他一脚。 瞿铮远抱住小腿吱哇乱叫,他回头对上肖恒宇刀锋一样锐利的视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莫不是吃醋了? 误以为这是在打情骂俏? 他干笑一声,慎重又委婉地解释道:“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的。” 肖恒宇:“你不是他表哥吗,不当弟弟当什么?” 瞿铮远一拍脑门。 对啊,自己现在是谢衍的小表哥啊! 瞿铮远那组排第一,后面三组的故事也同样令人感动,有讲爱情亲情的,也有与职业相关的。 瞿铮远印象最深的那个故事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一位年轻的姑娘为救一只丹顶鹤,不幸失足陷入沼泽地离开人世,后被追为烈士。 背景与音效给整个现场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观众评委潸然泪下。 瞿铮远以为谢衍看到这个故事时又会哭到打嗝,都预备好了纸巾结果对方只是抽吸了几下鼻子。 窗外的雨势不知不觉地减弱了。 节目结束,瞿铮远叫了辆车,和谢衍一起将肖恒宇送出小区。 “到家了给我发条信息啊。”谢衍嘱咐道。 “嗯,我知道,”肖恒宇在车里挥挥手,“你们赶紧回去吧,要是明天不下雨的话我们一起去博物馆逛逛吧,我记得这周有瓷器工艺展。” 谢衍也挥挥手:“嗯嗯,拜拜。” 瞿铮远两眼一翻,一个四肢发达的体育委员看什么工艺展?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