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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季青盯着他的眼睛:“你丢了工作跟名誉不说,还留了案底,父亲病逝,母亲回乡,未婚妻离开你,最好的兄弟远离你,你两年不敢回家,过着颓废混乱的生活,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她的谎言。” “那个女学生毁了你的人生,你不恨她?” 陈誉很平淡的说:“恨有什么用?除了让我自己难受,别的什么用都没有,不相信我的人还是不相信我。” 季青没有从这个人的眼里探究到异常,她蹙紧细眉,片刻后恢复如常:“陈先生,麻烦你带我们去一下你的地下室。” “可以啊。”陈誉说,“不过有点乱,我先去收拾收拾。” 季青说:“不用了。” 陈誉说好吧。 顾长安没走几步,陈誉就跑过去,把挡在他前面的桌子搬到一边,像是怕他磕到,一路清理,体贴的不得了。 季青瞥一眼顾长安,发现他没什么变化,习以为常。 想想也是,陆城在或者不在的时候,顾长安的身边都不缺人,主要还是他没有再跟别人试一次的心思。 季青问过顾长安,他说他懒,一辈子就只能喜欢上一个人。 第81章 地下室没有堆放垃圾废品, 看着比外面干净,但气味比外面还要难闻很多,霉味臭味混着药品味, 令人作呕。 顾长安看了眼陈誉:“陈先生, 你待在这里, 受的了?” 陈誉奇怪:“为什么受不了?” 顾长安说的更直白些:“你这里的味道很刺鼻。” 陈誉笑着说:“还好吧。” 顾长安的心里生出一个猜想:“你的嗅觉有问题?” 陈誉满脸震惊:“你怎么知道?” 顾长安:“……” 季青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耸肩表示资料里没有相关记载。 陈誉开始叽里呱啦, 说他的嗅觉是今年才出现的问题,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出现了问题, 但不是什么味道都闻不到,有时候还是能到一点点的。 顾长安走到一排实验器皿前,目光扫过那些装着不同液体的瓶子, 他弯下腰背凑近。 陈誉的眼睛一亮:“你也有兴趣?” 顾长安说:“我化学不及格。” “化学其实很容易的,你要是想学,我可以……” 陈誉看见了什么, 他立刻快步过去, “季队长,那是硫酸。” 季青拿起瓶子又放了下来:“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陈誉说:“做实验。” 这是个万能的借口, 好像不论是多么费解的物品, 都可以拎出来用。 顾长安环顾整个地下室,这里相当于一个小型实验室,设备齐全,所有能看到的一切都是陈誉的, 他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正对着顾长安的那些瓶子上贴着标签,他记下一个名字拿出手机输入,发现是一种麻醉剂。 收回手机,顾长安摆出好奇的口吻:“陈先生,怎么没见你养小老鼠?实验室里一般不都有吗?” 陈誉抓抓后脑勺:“养了,最后一只前天刚给我弄死,过天把我再去弄一些回来。” 他疑惑不解的问:“那个,你们找我做什么?” 季青并未第一时间透露那起碎尸案,而是说:“你购买的那些药品都是通过非法渠道弄来的,属于违法行为,陈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誉的脸僵了僵。 好半天,陈誉都没给出一个解释,似乎默认了自己的违法行为。 这个结果挺让顾长安跟季青失望的,他们以为陈誉会做出适当的狡辩,为自己争取一个有利的立场。 季青又说:“还有个原因,前天附近的福元路跟昌明园发现了一些尸袋,有几个人被杀了,都是女孩,我们挨家挨户的查问过,不少人认为你的嫌疑很大。” 话落她观察着陈誉的情绪变化,顾长安也同时将余光移了过去。 正常人听到这番话,如果是无辜的,发现自己被侮辱,误会,都会感到愤怒。 如果是实情,会去尽力做出事不关己的淡定样子,或是站在上帝的角度,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陈誉两者都不算,他只是嘲讽的笑了起来:“又是舆论。” 的确是舆论的原因,A跟B说,B跟C说,很快,二十六个字母都知道了。 舆论是很可怕的,可以把真的变成假的,也可以把假的变成真的,人会下意识的跟着多数人跑,那是一种自我保护,不会做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但陈誉这次的反应依然不是顾长安跟季青想要的。 顾长安摘下眼镜捏捏鼻梁,见陈誉看过来,他撩了撩眼皮:“你是gay?” 陈誉顿时手足无措:“不不不,不是,我,我不……是,我是,我我我……” 结巴了会,他就一笔带过,一副“我很难为情”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不是? 顾长安发现这个陈誉挺有意思,应该说他很狡猾,喜欢把一件事情搞模糊。 之后季青又问了陈誉一些问题,陈誉跟之前那样配合,还说有需要他的地方,他会全力协助。 以德报怨无疑是伟大的,别人欺负你,辱骂你,你不但不计较,还去包容,去理解,去原谅,用爱去感化,这种现象或许有,但极少,多数恐怕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里面。 现实中有太多的阻碍让人做不到那样。 离开陈誉的家,顾长安半响无言,他觉得对方很怪,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所以干脆不说,摸透了再告诉季青。 那么一大缸热带鱼,竟然都没听到什么有关陈誉的谎言。 顾长安百思不得其解,除非……鱼是才买的。 季青接了个电话,她挂掉说:“长安,档案找到了,那个撒谎污蔑陈誉的女学生已经死了。” 顾长安的脚步一顿:“怎么死的?” 季青说:“那件事后不久,女生就跟着家人搬去了宜县,今年上半年四月失踪了,被找到时人在山沟里面,已经死亡。” “宜县派出所的说当时尸检报告上显示,死者的m完整,没有撕裂的痕迹,但她全身都布满遭受残暴对待留下的痕迹,头骨碎了,下巴被切掉了,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遗憾的是凶手一直没有抓到。” 顾长安皱皱眉头:“宜县离这里远不远?” “不算远。”季青说,“自己驾车的话,一个多小时,从西宁走,会更近。” 顾长安推推眼镜:“查查陈誉四月份的动向。” 季青已经安排人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对了,我们联系到了孙大庆的前妻,她在电话里透露,当初跟孙大庆离婚的原因主要是他窝囊,没出息,这跟孙大庆说的基本相符。” 顾长安哦了声,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