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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伍康, 伍康变成鬼回来了……” 季青立刻通知队员展开打捞工作,客栈的保安们也全力配合。 经理尴尬的说:“季队长, 不好意思, 我这一乱,就没想起来问客人……” 季青抬手打断:“媒体那边应该就快到了, 还要麻烦你带人应付一下,不要透露具体案情, 想办法拦住他们。” 经理连忙应声离开。 季青蹲下来看,目光犀利:“王女士,你怎么会跟陈名在这里?” 王桐啃着手指甲, 一根一根的啃,两只手的十根指甲很快全变得参差不齐。 刘悦小跑着过来,摘了一次性手套喊:“季队。” 季青起身走到一边。 刘悦靠近说:“陈姐说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检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地板上的所有鞋印都只是四个人的,王桐,陈名,还有清洁人员,以及赶来的经理,而且阳台就只有王桐跟陈名的鞋印。” 她偷偷看了眼垂着头自言自语的王桐,声音压的更低:“凶手要真是,是鬼的话,那就合理了。” 季青没出声。 “季队,我其实不相信世上有鬼。”刘悦咽咽唾沫,“可是如果事实摆在我面前,我是会信的。” 季青说:“你去安抚安抚王桐。” 刘悦啊了声,苦哈哈的问:“那我怎么安抚啊?我不会。” 表面说是安抚,实则是套话,难度系数很高,即便另一方受过刺激精神失常,也不容易。 季青说:“不会就自己琢磨。” 刘悦不敢再说什么,她就是一实习生,万一季队不高兴,不要她了怎么办? 深呼吸,刘悦硬着头皮往王桐那边挪步。 打捞工作进行的很不顺利,警力换了两批,还是没有捞到陈名的尸体。 而技术部门已经完工回局,对现场采集到的材料进行进一步的鉴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客栈地处江中,景色迷人,黄昏将至,搜罗队一刻不停的在江里搜寻。 江风裹着寒气一阵一阵席卷而来,岸边的围观群众不约而同打了个冷战。 季青把空烟盒捏扁扔进垃圾篓里,站在避风口靠着墙壁点燃最后一根烟。 陈名的死如同平地一声雷,一下子炸的她头疼欲裂。 王桐说陈名是凌晨一点多出的事,公安局十二点多接到的报案,现在是下午五点多。 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六个小时。 天黑之前如果打捞不到尸体,晚上能捞到的几率极低,基本没希望。 尸体在江里泡半个白天加一个晚上,残留的蛛丝马迹差不多都泡没了,侦查工作会难很多。 夜幕渐渐降临,打捞工作仍旧在艰难的继续着。 刘悦来跟季青汇报:“季队,王桐说今天是她跟陈名一周年纪念日,两人庆祝庆祝,就在网上搜到了这家客栈,昨晚住进来的。” 这说法合情合理,小情侣来过纪念日腻歪腻歪,很常见。 季青问:“谁选的地方?” 哪里不选,偏偏选择江中客栈,推个窗户就能跳江,一跳下去,搜索范围广,困难重重,捞半天都捞不上来。 “王桐说是陈名的安排。” 刘悦说:“季队,我感觉就是问她一点,她说一点,不问就不……也不是不说吧,就是乱说。” 季青掐掉烟问:“王桐人呢?现在什么状况?” 刘悦蹙蹙眉:“还是看样子,眼神呆滞,胡言乱语。” 季青让刘悦在岸边跟进,自个去找王桐,她有几个问题要对方解答。 王桐被安置在一间空房里面,暂时隔绝了她与外面的联系。 季青过去时,门口有两个客栈保安在站岗,聊的挺不错,乐呵呵的,一派清闲,没有半点严肃的样子。 “你们在聊什么?” 两个保安都是满脸窘迫,一个干脆装聋作哑,另一个讪笑两声,结巴道:“就随,随便聊聊。” 季青转身离开,两个保安面面相觑几秒就是心里一紧,卧槽,她不会是去跟经理打小报告去了吧? 就在两人感觉要死的时候,离开的女人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鱼缸。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好像是摆在大堂前台的那个。 季青并未跟保安废话,直接开门进了房间。 两个保安四目相视,有点懵逼。 “你觉不觉得鱼缸很突兀?” “突兀。” “这就对了,要的就是突兀,刑警队长肯定不走寻常路。” “是吗?” “那必须啊,不然怎么能当队长,学着点吧。” “……” 王桐靠坐在墙角,房里没开空调,温度极低,她却光着两只脚,已经冻到发紫,而她似乎感觉不到冷。 到目前为止,王桐没找警方要手机给家里人报个平安,也没找客栈工作人员。 她整个人的情绪起伏严重不稳,很糟糕。 季青在王桐面前蹲下来:“王女士,我记得我过来的时候,你跟我说是伍康变成鬼回来了,是他害死了陈名,那就是说,伍康已经遇害了,是陈名干的。” 王桐的目光望着虚空一处,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青捏住她的脸让她转过来,耐心十足的将那句话重复一遍。 王桐先是呆愣,而后情绪失控的抓着头喃喃:“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事瞒着我……很多事……很多事都瞒着,我不知道……” 季青的语气陈述:“你看到了伍康的鬼魂。” 如果王桐再否认,那就蹊跷了。 然而这次王桐没否认,她的眼珠子神经质的左右转动,像是在确定房里安不安全,好一会儿才极其缓慢的点了下头。 季青哦了声:“描述一下。” 王桐的身体开始发抖:“跟活人一个样,就是脸很白,身体是飘着的,脚不沾地,能穿墙,手还能伸出去很长……” 季青又问:“他穿的什么衣服,进来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什么?” “黑色的外套。”王桐做出回想的样子,“他进来的时候,我跟陈名在阳台吹风喝红酒,陈名直接被他推了下去,后来我就吓晕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卫生间里。” 季青听完年轻女人的答案,她继续:“那他为什么放过你?” 王桐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大:“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季青说:“但他绑了你的手脚。” 王桐失声尖叫:“那还不是受到了陈名的牵连?要不是他,我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季青将年轻女人的表情变化收尽眼底,昨晚来这儿过纪念日,今天这时候一个沉尸江底,一个提到对方时充满憎恶跟怨恨。 “王女士,你好像认定伍康是来找陈名复仇的。” “不然还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