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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队长实在受不了,批准他和莫雷共同度过最後一夜。 这一夜外面下著倾盆大雨。而且非常的冷。 李先倚在窗边看他那本已经看了无数遍的书。队长坐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 “还不睡?”就像一个苛刻的家长,袁风走过来重重把窗户关上,拿掉病人已经被雨水打湿字迹都晕开来了的书本,命令:“吃药睡觉。” 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呵欠,男人斜眼看他:“才一点锺,还早……” 袁风高大的身躯站在他面前,一手拿著几颗不同颜色的药丸,一手握著水杯。脸色阴沈得可怕,双眼直直地盯著他,明显没有商量。 可以说平常人最多坚持三秒就会从他眼皮下落荒而逃,李先的承受力虽然没有这样糟糕,但也不是铁打的碉堡,只见他打了个小小的寒战,乖乖伸手接了,把药全部吞下,还张开嘴让他检查。 队长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跺’地放下水杯,再度射过来的目光像冰箭一样,李先赶快收回去够书本的爪子,钻进被窝里,摆出乖宝宝的模样,手脚伸直并拢,眼睛闭上。 过了半响,他想睁开眼睛看队长是不是离开了,不料掀开眼帘就撞见某人扭曲的脸,随著喉结滚动而挤出来的低低咆哮刮过耳膜:“你让我睡地上?“ 李先一惊,浑身抖了抖仿佛听见了什麽噩耗:“今天你和我睡一张床?” 袁风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难看。李先暗叫不好,他怎麽忘记,因为探病的人太多,房间爆满,而队长作为榜样第一个把住的地方让出去了。 而对方显然被他气得不轻,毕竟他最近浪费了队长不少时间,还把人家当作牛马呼来唤去,按理说因为没有住处在他这里凑合一晚纯属应该,而他居然忘恩负义,还露出那种仿佛有人逼著他跟猪睡一样的神情,简直大逆不道。 李先正要开口,但袁风不打算听他解释反正这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出去住旅馆就是,哪知刚转身袖子就被捉住,男人在後面说:“一起就一起睡,你别扭个什麽劲?” 队长头上的青筋蹦起三尺高,然後‘哢嚓’一声断了:什麽叫我别扭什麽劲?搞半天还是老子的错? 那个胡言乱语颠倒是非的男人让出一半床铺,朝他招了招手,露出一口白牙无害地笑著。 袁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蛮不在乎地拉开步子往外走。 李先的笑容僵了下,在门合上之後,表情有些落寞。 没过多久,门又打开了,只见队长手里拿著一床被子和枕头,然後一股脑扔在他身上就转进浴室里去了。 将功补过,男人有些犹豫的把枕头摆好,被子拉开,後来觉得自己讨好太过又将其恢复原状。 队长冲澡只用了三分锺就出来了,而他早早就摆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姿势,不过当那股连沐浴的香味也掩盖不了的雄性气息压过来时,无形的防线顿时变得乱七八糟。 睡觉,睡觉。李先一边在心里数羊,终於昏昏欲睡但是瞌睡虫在灯关掉房间变得一片漆黑时又全部死光。 背对著男人,尽管没有肌肤上的接触,但是总能嗅到他的气味,也就仿佛能感到他的体温。耳边万籁俱寂,但是他的心里却闹哄哄的。 就快H了,所以说大家别埋怨老没进展,虽然现在只有暧昧,但暧昧会爆发,爆发的时候也很可怕~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88 心里闹了一会,不料耳边也闹起来了。 李先偷偷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才听出原来是有人在吵架。 他怎麽忘了,西蒙为了让他男人吃醋吃出不再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从此好好爱护他的心得来,故意搬到了自己隔壁,好让偷情来得更逼真更过分一点。 “小雷雷,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嘛~~~~~”西蒙式柔若无骨扭来扭去的撒娇声。 “滚!” “反正你过不了多久就回基地,还不如和我一起回去,行不行……嘛~” 李先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心想莫雷怎麽受得了这家夥的怀柔攻势,眼睛不由瞟向队长的背影,估计这家夥也恶心得不行。 莫雷沈默了很久,可能根本不是在沈默,而是阵亡了。这个时候,说话阴阳怪气的西蒙突然大吼一声:“妈的,你还是不是我男人?!每次cao老子的时候积极得很,一有事求你就他妈装深沈!” 然後听见rou体之间的搏斗声,一言不合就开打,的确很适合莫雷这种不在沈默里爆发就在沈默里灭亡的男人。 就在两人乒乒乓乓打得不可开交时,李先看见队长的肩头动了一下。 他立刻明白,如果这两人还不停止,降低噪音,袁风怕是要采取行动了,而且绝不是过去警告他们一下那麽简单。 上天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随著所有响动的嘎然而止,夜色又恢复了让人心旷神怡的安宁。 只是下一秒,一个嗓子就像拉爆的汽水罐,以绝无仅有的气势喷薄出来:“李先有什麽好?!你就这麽喜欢他?!” “……”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争执的焦点,李先有些尴尬,心想什麽是世界末日?不外乎两口子吵架。 以西蒙软绵绵的性格,应该示弱才对,哪知他的声音拔起万丈高,跟麦霸毫不逊色,连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都一股脑说出了口:“我就是喜欢他,怎麽了?!他人比你好,为人仗义又幽默,而且那里比你大好几倍,弄得大爷我爽著呢!” “……”再这样下去,队长不起来阻止,他都会起来调停了,都说些什麽跟什麽,隔墙有耳,这麽大张旗鼓宣扬他的尺寸,就不怕惹来附近各位壮男的妒忌麽?瞧,他旁边就有一个! 果然,他从队长那听见几声骨节脆响,接著床铺凹下去又弹了起来,袁风下了地,开了门,就像专门勾魂的死神颇有些将挡路的就是空气也要秒杀的意味。 然後一声枪响。以暴力破门而入始终是队长的专利,看来他这个小兵永远都望尘莫及。 他可以想象两人的表情。一定是双手举过头顶,眼眶里只有眼白,特别是西蒙,说不定脚下还有一滩水渍。没办法,这就是队长的威力。 两分锺後,袁风气呼呼地回来了。 高大的身躯倒在旁边时,甚至能嗅见一股火药味。 李先很想转身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兄弟,小事一桩,何必这麽大的火?火大伤肝。 估计对方会给他一拳,让他乖乖闭嘴躺得比尸体还直,睡到明天晚上也别想醒。被迫中止那些让他幸灾乐祸,非常有从中作梗的欲望的美好时光,他会遗憾到老的。 本以为两人终於可以安然入睡,不料东边战火平息,西边硝烟又起。 至於欣佩拉他们什麽时候换到隔壁,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