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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蛛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零散分布在全身,其实是极疼的,一觉醒来只能恢复一些元气,却不能让伤口瞬间痊愈,但他也从没有在面上流露出来,依旧吊儿郎当地游来晃去。 大殿里的手电筒和探照灯都开着,可也无法将整个殿宇都照亮起来,灯光交错之间,依旧有大片大片的黑暗是rou眼所窥视不到的地方,有些人胆小的,就紧跟着人群,有些大胆的,就自己在周围走来走去,敲敲打打,希翼能够发现埋藏在墙壁隔间或地砖下的财宝。 “我们队里现在一共有多少人?”于叔突然出声,声音有些紧张。 刘教授只顾着看墙上的壁画,心不在焉道:“都在吧,没少人啊。” 赵老爷子则在进殿前早就清点过。“连我在内,是十一个人。” 原先下来的时候,本来有二十余人,后来中途碰见那群怪物般的蜘蛛,又在过桥的时候折损了三个,现在竟是只剩十来人,赵老爷子这一生倒过无数的斗,最凶险的时候也有差点丧命的,但都不像现在这样茫然惶恐,完全摸不透前面还会出现什么。 于叔听了他们的话,紧张不减反增,吞了吞口水,看着对面那片隐藏在黑暗里的角落,声音干涩:“不止吧,好像是多了一个。” 刘教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离那角落最近的游雪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王琦?”姜宸狐疑道。 没有人回答他。 黑暗中,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站在那里,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是不是我们的人,少他妈装神弄鬼了!”陈老六一路受惊过度,早就成了惊弓之鸟,见状掏出枪拉开保险栓想也不想就按下,陈白眼明手快撞开了他,枪声响起,众人吓了一跳。 陈老六破口大骂:“老子要打的是鬼,你瞎掺和什么,把你也嘣了!” 陈白丝毫不惧,冷冷道:“也有可能是我们的同学,你如果打错,就会害死一个人。” 两人争执之间,角落里那黑影已经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别说粽子了,连棺材板都没见着一块,更别提什么宝物!老爷子,这可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有大收获的地方,连李欣都折在这里了,我看您要怎么给大伙一个交代!”陈老六嘿嘿笑了两声,盯住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沉声斥道:“陈老六,别发疯,你也算是倒斗里的前辈了,别净给晚辈们看笑话!” “呸,我还怕什么笑话!”陈老六挥了一下手,忽然变得狂躁起来。“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先是蜘蛛,现在又是什么怪物,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 他一边说着,居然举起枪,对准人群开了一枪。 众人猝不及防,惊叫起来四散跑开,慌乱中手电筒落在地上,摔坏了不少,大殿一下子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陈老六,住手!”赵老爷子的喝斥已经不起作用了,黑暗里只听见又一声枪响,也不知道射中了谁。 视线一下子沉浸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萧阑被慌乱的人群推搡到墙边,后背撞上墙壁,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右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伸出去,碰触到一只手。 那只手冰冷修长,没有一丝温度,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道。 “小黑……”他喃喃道。 对方没有吭声,但萧阑几乎能肯定就是贺渊,背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温热的液体慢慢渗透到衣服上,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呢喃。 “……”萧阑微微喘着气,没说话。 你会死在这里…… ……一生不得顺遂,连死都死得不安生,这就是你的命数。 那声音透着妖异,好像是贺渊,又好像不是贺渊,如跗骨之蛆紧紧贴着耳膜钻入他的脑海,驱之不去,蛊惑着他举起枪,扣下扳机。 太阳xue一跳一跳,焦躁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由黑暗渐渐变为血红,连鼻腔都充溢着嗜血而绝望的味道,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下,闭上眼睛。 你活着有什么用?没有人喜欢你,没有人需要你,孽种!祸害! 不如死了好,不如死了好…… 指甲掐入手心,力道大得刺破皮肤,痛楚让他清醒了一些,萧阑勉力眨眨眼,一切杂音突然消失,伸手摸向额头,只摸到一片湿冷,他茫然地抬头,却只看到咫尺之外,贺渊冰冷的眼神。 冰冷中,还带着一丝探究的兴味,似乎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在了眼里。 “小黑,别害怕,你是不好意思抓我的手吗,没事,我抓着你好了。”萧阑涎着笑脸凑过去,不由分说抓住对方的手,还色迷迷地摩挲了好几下。 贺渊本以为他一时没能恢复过来,还想冷眼瞧着他如何应变,没想到这缺心眼浑然没事人似的,手猝不及防被握了个正着,不由冷哼一声,另一只手伸出,屈指在他手腕上弹了一下。 那人呜了一声,爪子触电般颤动一下,居然还是紧紧抓着没松开。 “小黑,害羞也要有个限度,你这个样子,将来就算我死了,怎么还有别人敢喜欢你?”他的声音居然还很严肃很正经。 反正这个人过不了多久也要死了,让他再多折腾一下也无妨。 贺渊面上漠然,仿佛心中亦是无悲无喜。 众人的惊叫声渐渐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各人惊魂未定的喘息声,没有人敢开口说话,仿佛这样会更安全一些。 良久,才听到赵老爷子的声音:“灯呢?” 其他人如梦初醒,纷纷摸索起地上的手电筒,有些在踩踏中弄坏了,有些只是摔了一下,还能开,微弱的光线陆续亮起来。 “谁受伤了?” “我……”姜宸直哼哼,刚才陈老六的第一枪从他肩膀上险险擦过,此时他靠坐在墙边,捂着肩膀脸色略白,刘教授他们围上去,着急又不知所措,还是于叔从背包里拿出绷带和止血药,帮他紧急包扎了一下。 “陈老六死了!”突然有人惊呼一声,手电筒的光照向地上四平八叉躺着的陈老六。 他的双眼圆睁着,嘴巴也张得很大,鲜血和脑浆从后脑勺流出来,子弹从嘴巴里贯穿过去,又穿过脑袋,吞抢自杀,一枪毙命,看得出用力很大,就像非要置自己于死地,生怕死不透,把枪管大半都塞进嘴里,手还紧紧扣着扳机。 脸上还残留着生前的情绪,就像看见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物,极端恐惧而绝望,非死不能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小剧场,因为我有些话想说。 不管文红不红,我向来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