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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面对孩子,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侯夫人走了进来,听到嫡孙哭了,心疼的不得了,忙让奶娘将孩子抱了出去,对若素道:“你身子还虚弱的很,修养几日才可照看孩子,月子里落在病根子可就糟了。” 褚辰臂弯一空,如释重负,回头看了看榻上的人,心里百转千回,待侯夫人走后,他留了下来,若素已经背对着他,面朝里闭上了眼。 褚辰在榻边坐了好一会才离开。 又过了几日,若素勉强能下榻走两步,却仍旧脚步虚浮,白灵带着不少虎头鞋,小肚兜,还有长命锁之类的东西来看她。 若素道:“母亲,这阵子难为你了,是我不好,让你们所有人都跟着cao心。” 白灵一听这话,立马察觉到了什么:“素姐儿?你都想起来了?”她亲自问过甄家长老,对方也说过若素的病情大有好转的趋势,脑中淤血消散,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以往的事。 若素点了点头,白灵欣慰一笑,巧云和银春却是四目相对,有口言难,也难怪这几日褚辰每次只在寝房待上一会又下去了。 到了晚上,褚辰换了一身石蓝底素面锦袍步入寝房,手里还拿着几张澄心堂的白纸,上面写满了楷体小字,字体燕头藏尾,又有点像隶书,一看就是褚辰的手笔。 屋子里头的梅花香气伊人,再也没有几日前生产时的血腥味,若素正躺在床榻,手里拿着挂着银铃的络子,逗小家伙玩。 若素看到褚辰,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褚辰见她气色尚好,收敛了眸中的低落,走了过来,俯身也看了看儿子:“你同他说话,他这么小怎会听得懂?” 他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子奶香味,虽然府上备了两个奶娘,若素根本不用自己哺乳,胸前还是涨的很鼓,有时候还会溢出一些出来,褚辰抬眼看着她:“我想了几个名字,你看着哪个合适,就挑一个吧。” 在此之前,她一直想让他早些备好名字,可是褚辰迟迟不肯,现在又来问她! 她一点也不想同他说话,好不容易建立起离开的决心,断不能因为他一时温存就濒临瓦解。 可问题来了,都要和离了,孩子跟着谁姓呢? 褚辰会答应她把孩子带走么? 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褚辰突然笑了,仿佛看穿了若素的心思,有些讨好的眼神看着她:“这几日在书房一直没怎么睡,我今天能歇在寝房么?” 当然不能! 她才生产完,起夜时还需要人伺候,褚辰要是在这里,她如何能方便换衣? 这人向来说到做到,取名的事也不提了,解了袍子就上了榻,看着放在两人中间的孩子,他微微蹙眉:“他不是有奶娘么?” “你?!”若素彻底失语,是她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他非要这样步步紧逼。 褚辰躺下后,闭眼就睡,根本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到了半夜,小婴孩如期的啼哭了起来,若素起身抱着他在怀里轻轻哄着却没什么作用,直到奶娘进来抱他时,才消停了下去。 “大奶奶,小少爷夜里醒的勤,奴婢还是带他去暖阁吧,您好生将养着,莫要伤了身子。” 奶娘的话句句在理,刚出生的孩子,每天夜里单单是吃/奶的次数就有三四次,更别提换尿布了。 未及若素答话,褚辰就吩咐了下去:“带小少爷出去,这里不用伺候了。” 他不需要伺候,可是她需要! 若素复而又躺下,还是背对着褚辰,屋内安静的落发可闻,婴孩不久后停止了哭声,就连整座梧桐苑也安静了下来。 若素白天睡的多了,到了夜间反而没有睡意,一双大手突然圈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捞进了他的被窝了。 “你干什么?”她都几日没有沐浴了,加之生产那天出了太多的汗,头发也不太清爽。 一点也不想就这样被他搂着,但转念一想,或许只要是白若素的脸,白若素的身子,再怎么邋遢,褚辰也不会介意吧。如此一想,胸口万般堵闷。 “我想你了。”他只说了这一句,再也没有多言。 是啊,他想她了。 从坠马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年头了。 之前的事,他无从解释,只能用一点一滴去告诉她,他褚辰这辈子只喜欢她。 褚辰的手停在了若素的小腹上,捏了捏上面的软rou:“要是再胖点会更好。” “你到底想怎样?”好半晌,若素才道,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所有的面纱被人揭穿,里面是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 他既然选择了那个素素,那就放过她,这样缠着又算什么?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子了。 褚辰搂的更紧了几分:“我只想要你,乔若素!” 乔若素,这个名字太陌生了,陌生到她都快忘记了,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 有些伤口没法那么快愈合,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他和她相敬如宾,却也从未越雷池半步。 其实倒是提过和离,却都被褚辰一一给压了下去,他不放人,她根本无计可施。 第二年入夏的某一天,管事领了一个肌肤麦色,身高体壮,眉眼之间很是俊朗的人进来,那人隔着几十步远的距离,高声唤了句:“三姐!” 若素回头,就看见乔魏孟身着铠甲,头戴红缨,自月洞门处款步而来。 才几年不见,他就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 若素喜不自禁。 他唤她三姐,她应了一声。 那次被文天佑逼着认成了身份,若素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和乔魏远心平气和的谈话,更没想到他会改邪归正,在北疆做出了一番事业,与乔魏孟一起支应起了乔家的门楣。 乔魏远走近后,一个粉嘟嘟的小男孩儿从若素身后冒了出来,他长的有几分像褚辰,不过眼睛却像极了她。 乔魏远有时候觉得乔家三公子这个身份也挺好,最起码还能以正当的理由出现在她面前,而且她也不会拒绝他的接近。 就让她以为自己就是她的三弟吧。 真相过于残忍,有时候说谎也未尝不是一种为人处世的法子。 丫鬟端了瓜果进来,若素让乔魏远去花厅一坐,乔魏远对男孩儿招了招手:“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一岁多的奶娃子还不太会说话,只是支支吾吾道:“湛哥儿。” “他叫褚湛。”若素说道。 本来是叫白湛的,褚辰却说白湛二字有些像‘白斩鸡’的谐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愣是改成了褚湛,当日就写入了族谱。 乔魏远又问:“他知道这一切后对你好么?” 他看着若素白色透着红润的脸色,发髻上的金丝镶夜明珠的凤簪,一身华贵的罗烟锦,就不难看出她过的理应很好。就算不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