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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她要不过来,那就以后再想办法,指腹在他唇上按住,黑暗当中,她悠悠叹了口气,才要放手,整个手腕都被人抓住了。 李德侧身过来面对着她:“怎么?睡不着?” 她也有点分别前的冲动,吃吃笑着:“殿下,醒了?” 声调微扬,被下的小腿已经挨着他的了。 他先是没动,半晌见她压着他腿了,老老实实又不动了,才是倾身。 徐良玉只觉额上一热,他探了她额头,又扣住她后脑往前,抵住了他的额头蹭了蹭:“没有热,没有出汗,也没有噩梦,好了?” 就在这种时候,他还记挂着她的病症。 她心中一动,头一偏,这就枕在了他的肩窝里,难得的清醒,她翻身趴在了他的胸前,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你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殿下,你怎么生得这般好看?嗯?” 李德轻笑出声,也扣住了她的后腰:“你喜欢?” 黑暗当中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她心中说着可惜,却是嗯了声:“其实我有一点小贪心,我希望殿下能记住我。” 说着低头寻着他的薄唇,这就咬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才一碰到他唇,男人在下面却是一下将她翻转过来。 两个人当即对换了一个位置,李德抵住她的额头:“白日里睡多了?嗯?” 她笑,嗯了声。 他抬头:“可本王还想再睡会儿,你哪都不能去。” 说着不等她张口,直接将她封了口。 徐良玉也不矫情,横竖她是打着最后一次来的,更是伸臂搂住了他的后颈,这个动作更是让他缠得更紧,可是不能放过她了。 夜半三更,夜色正浓。 有风吹过来,拍打在窗棱上面,窗上挂着一盏小灯,暗暗的。 飞蛾扑奔着亮光不管不顾一头撞了过来,窗外不知名的虫儿叫得欢快,总也安静不下来。 …… 次日一早,徐良玉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李德早早起了,临走之前,他需去东宫,估计没有个一两个时辰回不来。 嘈杂声还在继续,青萝在外面打水回来,轻手轻脚关上了房门。 她走了床前来,发现徐良玉已经醒了,立即抱怨起来:“小娘子还有心思睡早觉呢啊,外面出大事了,张良娣说要和殿下一起去赈灾,把绿云绿歌两个叫去做事了,她可是得了令了,正得意呢!” 徐良玉坐起来,抻了个懒腰招手:“她有什么好得意的,一早上你啰嗦什么呢!” 青萝白了她一眼:“虽然我是不愿小娘子和殿下一起去吃苦,也知道你是要做别的事的人,但我也不希望张良娣跟着去,什么嘛,耀武扬威的,小娘子对殿下到底怎么想的,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她拿了衣裙过来,让徐良玉穿上。 徐良玉极其配合,自己将中裙脱了下来,面前的青萝顿时红了脸。 她自己也低头看了眼,也是李德昨晚做的怪,白皙的肌肤上多有痕迹,还是穿胡服吧,多少遮掩上了,别让别人看见,多生是非。青萝少不得又啰嗦起来,先说她是色胆包天,听她说今日起要分道扬镳,又说她没良心,对殿下是始乱终弃。 徐良玉洗漱一番,坐了梳妆台前托腮,心情奇美。 青萝在后面给她梳头,继续唠唠叨叨:“其实殿下真不错呀,他前脚走,小娘子你要是后脚就走了,以后他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她在镜子当中看着自己的脸,昨日的病气一夜之间消散个干干净净,此时脸色红润,满当当的面若桃花。早上他走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还抱了他一下,似乎还听见他笑了下。 其实她也不知道,以后两个人还会不会再见,亦或是再见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她只知道她不能留在他的后院里。 淡扫蛾眉,浅浅上妆。 徐良玉盯着日头,怕撞见李德回来,也顾不得吃饭了,这就带了青萝出来。 亭兰院外,不少小厮丫鬟都忙着来回搬运东西,一旁的树下树荫处,张良娣一身桃红,正站在那里,她的两个丫鬟一边一个给扇着风,日上三竿了,也不知赈灾去,明明就是去随侍李德的,她到底要带多少东西,竟是还没搬完。 一见着她出来了,张良娣却是笑了:“meimei有福了,才起,我这为了准备去赈灾呀,可是带了不少东西,辛辛苦苦点了一早上,她们手脚也是慢,还没折腾完,吵着meimei了吧!” 此时见她,一脸得意。 也不知她的得意都从何处来的,青萝之前啰嗦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分明是故意气她的,可她昨晚上才睡了那个,想要开口臊她一臊,转念一想,自己这可真成了争风吃醋了,到了口边的话,立即又压了下去,抬眼便是笑了:“我没事,祝jiejie一路顺风,也恭喜jiejie了。” 诚心诚意地祝福,一旦赈灾平安回来,她在雍王府的地位恐怕还能更上一层。 张良娣自然是春风得意,更是笑得温顺可人,笑笑走过,也不再去看她眉眼,徐良玉这就出了偏门,门前车队停在一边,这个时候也没见有人来拦,要么就是他果然没有防备她,要么就是他也得了武后的令,不敢再忤逆,她心存侥幸,更是低下了头,快步走了。 青萝紧紧跟着她身后:“我们这是要去哪?” 徐良玉突然想起东宫也都是一个方向,莫名地心虚:“进宫吧,以防万一,他再怎么胡闹,也不敢去天后面前怎样。” 到了该走的时间,他也一定会走。 躲过去就好了,她脚下生了风似地,只管低着头:“你也跟我去,等他走了咱们回头收拾了东西也走。” 青萝忙是追了上来,与她肩并着肩:“咱们也这就走啊,去哪里?” 徐良玉早就盘算好了:“咱们走淮南道,河南道,最好能先他一步,去粮仓看看,到时候走苏州杭州越州,那就是边了。” 青萝对地图也没有什么概念,有点懵:“那是哪里?” 她笑:“隔着海 ,再走就是流求了。” 说话间,背后突起一阵脚步声,她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了声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