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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翟远晟脾气好了不止一点半点,连站在门口的常海面上都带着几分惬意。 俞桃想起翠芽的话,脸上止不住又有些发烫,她期期艾艾凑到翟远晟身边,勾着他手指头小声道谢:“多谢侯爷怜惜。” 翟远晟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只瞧见俞桃的脸皮子红嫩得紧,这才明白她说什么。 他低低笑出来,揽着俞桃咬了咬她耳尖:“想要谢我,晚上有的是时候。” 俞桃臊红着脸推他,屋里还有人呢。 等翠芽也飞速退出去以后,俞桃才拉着他的衣袖推磨:“可万一……妾要是有了身孕可怎么办呀?” 翟远晟斜睨她一眼:“你不想给爷绵延子嗣?” “您马上要跟韩府小姐定亲。”俞桃眨巴着眼睛怯生生地试探,“叫人知道了不好,妾不想给侯爷添麻烦。” 翟远晟似笑非笑:“本侯手法很准,等你清醒着自然就知道了。” 见她面色更红,翟远晟才慢条斯理道:“还有,本侯何时说,要娶韩府小姐了?” 俞桃忍不住瞪他,昨晚说了那么多,他也没反对啊! 再说……再说就这男人昨晚那没出息的孟浪样子,是她表现不好吗?他到底哪儿不满意? 第45章 敲打(二更) 直到用过午膳, 翟远晟也不肯再跟俞桃说韩清婉的事情,眼瞧着她那小眼神中有跃跃欲试想要以下犯上的模样,翟远晟心里犯坏,没留下歇晌儿, 反倒是回了前院。 俞桃气得锤着软枕嘟囔好半天。 翠芽在一旁偷笑, 怕她情绪大了歇不着晌, 赶紧换开话题:“后日可就是省试了, 俞先生也要进考场了吧?奴婢听说是考场是设在礼部贡院呢。” 俞桃闻言拍了拍脑袋:“对了,你快些把我藏在炕屏后头的衣裳找出来,我在衣裳的手肘和下摆都格外加厚了的,一会儿你悄悄给了粗使丫鬟,让她给红梅jiejie送过去。” 说完她瞪着翠芽:“若是叫赵叔或者侯爷知道了, 我就把你送回赵叔身边去。” 翠芽赶紧应下,吐舌捂着嘴笑,主子跟在侯爷身边愈发聪明,也不少见世面, 她是头儿训出来的,主子发现并不奇怪。 俞桃则是惦记小叔的身体,要知道上辈子的这次科考虽然只有三场, 可是贡院平日里用不着, 就设在了礼部靠西头的地方。 那地儿阴冷,即便现在天热了,晚上还是凉的, 再说她曾听人说过, 那里桌椅都是用得能经年久月用下去的铁木,触之冰凉,待久了总叫人不舒服。 上辈子小叔从贡院出来就躺下了, 放榜时都没能起来,许是身体不适影响了发挥,这一年榜上无名,三年后再次参加时,却没能等到放榜就…… 好在上次她见过小叔,她每回派人送东西都叫人叮嘱小婶儿,眼看着小叔脸色不错,希望这次他能坚持着考完,别累病了。 翟远晟这边半下午时候,就去了荣威堂。 “你这么快就考虑好了?”萧氏见着儿子便皱起眉,心里有些拱火,“就算是敷衍我,你好歹多考虑考虑,韩国公府可是再好不过的亲家,你是要气……” “母亲!”翟远晟无奈打断萧氏,不想听她说不吉利的话,“我愿意与韩府小姐定亲,您可以请媒人上门,cao办交换庚帖的事体了。” 萧氏气到一半儿有些缓不过来,乔嬷嬷赶忙上前替她顺气儿。 萧氏喝了两口茶,有些好奇:“你这回怎么不拧着了?早些年要你成亲跟要你的命似的。” “我愿意成亲您还不放心了?”翟远晟笑道,“我这不是觉得韩国公府能看上我不大正常么,总要让人查一查。” “我生的儿子我还不知道,韩国公府看上你那是他们有眼光。”萧氏嗔出声儿来,随即她才关心,“你查过可有不妥?” 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娶妻,再着急也不能娶个有隐患的女人进门儿。 翟远晟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儿,不值得一提,不会耽搁两府的亲事,不过您这边要快些,韩国公府不会拖时日的。” 萧氏也是聪明人,闻言就知道只怕其中有内情,左不过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故事,只可惜这百家姓儿里,也不都是光明磊落的门户。 “母亲心里有数,你且准备好亲自去射两只大雁吧。”萧氏想了想道,“即便是紧着日子来,也不好委屈了国公府的小姐。” 萧氏其实对韩清婉感官一直不错,到底是唯一的亲儿媳,总不想委屈了她。 翟远晟痛快应下。 转头趁着天气好的时候,翟远晟便带着常海出了门,骑着马一路往京郊那边去。 等跑了一段路程,到了空旷的地方,常海才策马赶上来:“主子,跟着的人都甩开了。” “嗯,你去射两只大雁。”翟远晟淡淡吩咐完,一夹马腹就转了方向,冲着不远处山脚下的寺庙去了。 “我以为你要太阳下山才会过来。”翟远晟一进门,就听见个冰冷的声音调侃。 他挑了挑眉:“我又不是从西南边境往这里赶,用得着那么费劲儿么?” 在庙里淡然下着围棋的,正是本该远在西南的裴远,按理说他如今该在西南驻扎,却是谁都不知道他还在京城里。 “你叫我找的人我没找到,但也有些眉目了。”裴远表情不变,“我听说,你不打算管礼部的事儿?” 翟远晟收起裴远查到的消息,似笑非笑:“我管着吏部,总不好专权,倒是你,你不在西南,那边闹起来怎么办?” 裴远淡淡道:“我已经叫人看住了王检,裴甲子能够处理那些事儿。” “所以你今天约我过来,就是要告诉我,什么都没办成?”翟远晟无语问道。 裴远这才放下棋子抬起头:“我要知道,你是从何而知王检的事情,更从何知道西南会有乱民起义。” 翟远晟不说话。 “知道你不爱吃亏,我拿远安王和平清伯的消息跟你换。”裴远知道翟远晟的德行,“你就不想知道你府里有多少探子?” 翟远晟嗤笑:“得了吧,西北若是动乱,驻守伊犁的将军也讨不了好,合着我不但要把秘密告诉你,还得替你护着你自己该护着的人?” 裴远面无表情:“伊犁将军府不用你管。” “哦?那青海驻军我也不用管?”翟远晟懒洋洋靠坐在炕上,随手捏起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正好是下一步该走的地方。 裴远总是麻木的脸这才有了些别的表情,他皱眉看着翟远晟:“你还欠我人情,还有你知道我,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 “当年裴府被抄斩的时候,你就在青海外家,要查出你的青梅并不困难,我能查到,别人自然也能。”翟远晟不再卖关子,“至于我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