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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甚至怀疑他是否还有呼吸。 这样下去真的行吗?不吃不喝真的不要紧吗? 是不是自己太婆妈了,净担心的没用的。 他又看了一刻钟,何云一还是跟一副立体画没有什么区别,他便叹着气离开了。 走了几步,就听身后门吱嘎一声,他忙回头,看到何云一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你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王瑞猛地回头,惊喜的道:“你醒了?” “什么叫我醒了?我一直都是醒的。” “可你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阴神出窍了呢。” “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何云一冷冰冰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直挺担心你的。”王瑞想抓住机会和他道歉,但看他面色不善,又退缩了,于是支支吾吾的:“……其、其实我那天喝了迷魂水说的那些话……”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以后也不许要提了。” “我想和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好了,我原谅你了,从今之后你要是再敢提那天的事情,我绝饶不了你!” “这么简单?”王瑞不可思议,依他的脾气居然不捉弄自己? “你嫌简单的话,那咱们就弄得复杂点,你看怎么样?” “算了,简单点好!”王瑞连摇头。 何云一什么都没说,冷着脸,返身回到屋内去了。 他上床打坐,心中默念着:心神净明,与道为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继续压制那些不该有的杂念。 明天一早,他便去找燕师弟,永远离开这里,再不回来。 —— 第二天早晨一起来,王瑞就听到有人在吵嚷,他心情本就不好,又听外面吵闹,没好气的问道:“谁呀,一大早乱叫什么啊?” 他屋里头的大丫鬟疾步进来道:“大少爷,听说是有人上门朝老爷索要东西,老爷和他吵起来了。” 王瑞便穿好衣裳跑去客厅给他爹助阵,一到客厅的门口就听里面有人道:“这块石头是我的旧物,已经丢失很久了,今天既然被我找到了,还请还给我。” “你这疯癫的道人好生无礼,你闯进我家索要我的东西,可有凭证证明这东西是你的?你再不离开,我可要逮你去见官了。因为我儿子也有道人朋友,看在他们面子上,我才给你自己离开的机会的,你不要不知道珍惜。” 疯癫的道人,王瑞皱眉,推门进去了。 屋内的交椅上斜歪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道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见惯了清爽的何云一,王瑞对这位同职业的邋遢打扮很不适应。 王永德见儿子来了,赶紧对他道:“你来得正好,为父不想跟他费口舌了,你去叫人将他捆起来见官。” 疯癫的道人哈哈笑道:“你们拿了我的东西,却要抓我见官?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瑞无力的道:“你说东西是你的,可你却拿不出凭证!我还说你是我们家的逃奴呢,是不是就能将你拘起来了?” 颠道人咬着手指,恍然大悟的道:“有道理,我要怎么证明我不是你们家的逃奴呢?” 你是诚心来闹事的吧,王瑞对父亲道:“这种疯疯癫癫的人,您是怎么让他进来的?” 王永德道:“我在这里喝茶等着见铺子上的掌柜的,他突然就推门进来了,开始朝我索要那块石头,他对石头的细节了如指掌,我不知不觉就和他吵上了。” 王瑞心想,既然能直接进来看来也有些道行,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或许压根就没注意,只是个疯子:“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自行离开,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颠道人听了,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的,从椅子上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接着往地上一扑,满地打滚的哭道:“你们留着那个短命的破石头干什么啊?那石头现在一共有九十二个孔,就是你们一家四口人剩余寿命的和数,留着它催命吗?为什么不将他还给我,为什么?” 王永德大吃一惊:“真的吗?” “爹,您别跟他废话了!”王瑞走到门口大喊道:“赶紧叫七八个强壮的小厮来,将这疯子抬出去扔到路上去。” 颠道人听罢,哭得更凶了,但也凶不过王家的壮扑们,合力将他抬起来,往院外抬去。 等人出去了,王瑞扶着他爹坐下:“不要听那疯子胡说,一会叫燕云光帮咱们看看石头,鉴定一下是否真的是能够测人寿命的灵石。” 王永德捂着胸口道:“好、好。” 这个时候就见外面有人失魂落魄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那个道士咽气了。” “爹,我去看看。”王瑞赶紧赶去出事地点,就见那道士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斜眼歪的吐出半截舌头。 一个仆人靠到王瑞跟前:“少爷,这人突然一梗脖子就咽气了。” 王瑞扶额心里骂,给我装死不是不是?上去踢了踢那道士:“我觉得你也有些道行,不想跟你交恶,但你也得适可而止吧,你就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时就见颠道人睁开眼睛,手一伸:“给我一两银子喝酒钱,你们家是城里首富不至于这点钱都没有吧。” 你这是讹诈啊,而且就要一两,分明是捉弄人,王瑞真想叫人揍他一顿,但转念一想,算了,不和疯子一般见识,便摸出一两银子给他:“可以走了吧。” 颠道人摸着手里的银子,笑嘻嘻的道:“公子,你人真好啊,你们家还缺不缺仆人,我卖身给你家为仆吧。” 王瑞朝仆人使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将这疯疯癫癫的家伙给撵出去。 仆人们将这道人从地上拽起来,往外推:“走吧,快走!” 那道人一边抛着银子一边笑道:“有钱啦,有钱啦——” 王瑞无语的摇头,回到客厅,不见他父亲,一问丫鬟说是去书房了。 他推开书房的门,就见他父亲在数石头上的孔洞。 “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五个!不是九十二个!那个疯子骗人!”王永德一拍桌子气道:“吓我一跳。”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疯言疯语哪里做得真。” 王瑞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疯道人莫不是给杜忠一家算命的那个?他也真是奇怪,疯疯癫癫满嘴胡话,但偏偏却知道杜忠的孙子活不长,自家有奇石。难道这就是搅局的最高境界?九谎一真? 图什么啊真是。 安慰了父亲一番,正好铺子的掌柜的也来了,王瑞便退了出去。 按照计划,今天该和燕云光一起去鬼宅除魔,他去找燕云光的时候,却发现对方醉醺醺的,别说出门了,连房门都出不了。 王瑞坐在他屋内的桌前,埋怨道:“不是说好今天去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