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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想了想,不甘心,回首看向其他人,红着脸,有些狼狈道:“谁……谁借我钱?以后还。” 众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你走吧。” 陆西:“…………” 擦。 真,患难见真情。 *** 一路上,陆西都是忐忑的,看向纪年的眼神欲言又止。 说实话,他没准备好。 前几天在基地的房间里,纪年不过是挤了个头部进去,陆西就疼得要命,他不敢想真做起来是什么样。 纪年找了家离他们最近的五星级,开了总统套房。 一进门,纪年就把陆西带进了套间,什么话都没说,推到床上,开始亲吻。 陆西脸上一直处在热烫的状态,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卖身的一天。 他发现纪年的吻较之从前急切了很多,纪年近期也好像变得很热衷于做这种事。 陆西上网查了,明白这可能是狂躁症引发的性l欲亢奋。 陆西欠债不还,理亏。 他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起初还老老实实地给纪年亲嘴。 可当纪年把手探进他后裤腰时,陆西不干了:“纪年,不要……” 他扭着身要从纪年身下逃走。 “不许不要。”纪年压制着陆西不给他乱动。 陆西觉得自己受到了强迫,脾气上来了,忍不住开始反抗。 两人就这么在床上缠斗了起来,较着劲,谁也不相让,都有些急红眼。 “说了不要……” “行,你剁手。” “……不行。” “那就乖乖躺着别动。” “不要!” 两人上下翻滚间,床铺差点被他们搞塌。 纪年料陆西不会安分,恼了,从书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又重新把来不及下床的陆西按了回去。 陆西一手被拉起抬过头顶,他还没看清是什么,只听“喀嚓”一声,手腕上落了一圈冰凉。 “…………”陆西抬头朝上看去,赫然是一副手铐,他怒道,“神经病!你敢搞我,我告你!” 纪年把手铐另一端拴在床柱子上,眼底一片蓦然:“你敢告我,我干死你。” “…………” 陆西一手被束缚住,战斗力锐减,于是抬腿就踹。 两人又缠斗了一会儿。 最后陆西没收住力,抬手扇过去时,手指甲蹭到纪年的眼尾,划出一条血线。 纪年闭了下眼,烦了,也累了,一把掐住陆西的脖子,眼神阴狠地喝止道:“别动了!我就想睡个觉!” 陆西被震慑住,愣愣地看着纪年,果真不再乱动。 纪年居高临下地死盯着陆西,不停地深呼吸,压抑住心中即将破笼的野兽,终于平静下来。 接着,他颓然地倒在陆西身上,脸埋在陆西颈间,声音低低地近似哀求,道:“别动了……不碰你,就陪我睡一会儿……我已经很久没睡觉了……” 陆西这才想到,纪年发病期间,应该会有睡眠障碍。 他看着顶上的水晶灯,一阵揪心的疼。 陆西道:“去看病不好吗?” “嘘……”纪年抬手轻掩住陆西的唇,低声道,“别说话……” 纪年压在陆西身上,闻着陆西的气息,很快就进入黑甜的梦乡。 陆西一手还被拴着,另一只自由的手动了动。 最后还是没忍住,抬手抚摸上纪年的发梢。 *** 纪柏纶拿着备用钥匙进入总统套房内,一走到卧室前,就看到了床上的情景。 就见陆西靠坐在床头,一手架在床柱上,被拴了起来,一手正在玩手机。 而纪年就侧躺在陆西身旁,睡颜宁静。 陆西抬头,看到纪柏纶,收好手机,声音恹恹地道:“来了?” 纪柏纶看到两个少年这样,就有些来气,觉得他们纯粹是瞎胡闹。 陆西没去在意纪柏纶的脸色,看了眼地上的书包,提醒道:“钥匙应该在那里。” 纪柏纶没办法,只好先去书包里搜钥匙,总不能一直把陆西拴着。 纪柏纶捡起纪年的书包找钥匙的时候,陆西垂眸瞄向纪年的侧颜,看到纪年嘴角淡淡的淤青,盯着看了许久。 “你会打他吗?” 安静的房间里,陆西突然声音淡淡地道。 纪柏纶停顿了一下,拎着书包站在原地,脸色沉沉的,惯常看不出情绪。 陆西屈起腿,架着手肘,一手扶着额,低声道:“以后别打他了吧……” 他看着纪年,眼眶里渐渐有了潮意,也不期待纪柏纶的答复,只管自己说下去,道:“他的性格,又不会因为被打就听话,也不会怕你,打有什么用?最多就是你自己发泄不满……” “我知道你们有钱人很忙,但能不能抽空陪陪他?他母亲忌日的时候,为什么不跟去?他小时候,是不是没人管?他小时候很乖吧?” 陆西抹了把眼睛,喉间被热气哽得难受,不禁皱了下眉,道:“网上说,患狂躁症很煎熬,早点治好他,你们又不是请不起医生。” 纪柏纶静静听着,什么话都没说,这时也正好找到了钥匙。 他把钥匙抛给陆西。 陆西自己给自己解手铐。 纪柏纶走到床边,看了眼纪年,睡得十分沉。 他又看向陆西,少年皮肤白,眼睛红得很明显。 纪柏纶敛眸思索了半刻,道:“他一放寒假就会出国,不会再回来了。” 陆西的手停了一下。 因为背对纪柏纶,只能听他事不关己地“哦”了一声。 纪柏纶突然问:“你想出国吗?” 陆西没应声。 “如果你有意向,可以送你们一起出去。”纪柏纶道,“费用你不用考虑,那边的一切都会帮你们安排好,只是需要你适应陌生环境……” “不用。”陆西打断他。 “喀嚓”一声,手铐开了。 陆西转了转手腕,下了床。 他看了眼还在沉睡的纪年,对纪柏纶道:“谢谢,我走了。” 纪柏纶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我会传达给他。” “不然他总不死心。” *** 接下来的日子,陆西细数着寒假的到来。 中途,他去参加过肖瑞洋的葬礼。 肖瑞洋的父母穿着黑衣,衬得肤色愈发憔悴,眼睛里已经没了光。 陆西远远地看着他们,抱着一种亏欠的心理,终究没有上前跟两人说话。 陆西去肖瑞洋的灵堂前献了一束花,看到照片里的肖瑞洋笑得有几分羞涩,之后便安静地离开。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 这天陆西休息,关在房间里玩游戏,但总是不专心,他会时不时地瞄一眼台历上的日期。 因为今天是纪年离开的日子。 半下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