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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油灯昏黄的光线里脸颊边略带羞涩的红晕,黑黝黝的眸子映出自己的身影时,那副专注依赖信任的样子。不论见过多少美人英雄,这样一个身影,从来没有消退过。 闵合如愿当上了缥缈宫宫主,拿到了化冥神功的全普。他在宫主的位子上一直做到如今,现在却因为一个身手高强的新进刺客而感到地位被威胁,十分头疼。 而闵长乐,则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他已经死了,死在凤歌的剑下。 现在只有一个名叫闵然的琴师,抱着一张普通的瑶琴,平凡的面容,却有一双美丽而魅惑的双眼。 他一个人,翻越了无数山川,穿越无数城镇,天遥海阔,无数的诱惑挽留,他却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停留过。 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住过一间又一间的客栈酒楼。 可惜,纵然有相似的身影,却不是那个心口上的人。 有时候闵然在想,自己曾经让小二吃过的苦楚,是不是正一点一点地报应回来。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到底在期望着什么。只知道要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走到自己也忘了最初的初衷是什么。 只是午夜梦回,会看到一双月牙一样的眼睛,冲他眨呀眨,像天幕中的星辰。 闵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去往何方,会在哪里停住脚步。 他想,自己大概就会这么一直走下去吧。 。 。 。 某一天,不知道是哪一月哪一日。 春风送暖,杨絮漫天,仿若漫天飞雪。 夕阳残照,紫霞嫣然,数屡袅袅炊烟。 某个不知道名字的小镇里,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石板路被踩得坑坑洼洼,就如同其它任何一座小镇一样。 闵然抱着琴,缓步走在路上,想找个客栈落脚。 一抬眼,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家。 脚步加快了一些,但见客栈的名字有些模糊不清,隐隐约约是“有间”俩字。 【有间客栈?】闵然觉得这名字有点贱贱的。 不做多想,他抬起脚,迈过门槛。 “打烊了,明儿再来吧。” 那么熟悉的声音,闵然以为自己忘了,没想到鲜明得就像第一次听到一样。 心跳微滞,他顺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 而说话的人,也懒洋洋地把头扭向他的方向。 一瞬间的寂静,被无限地放大。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玫瑰色的暮光从闵然身后照射过来,升腾起一缕缕迷蒙的流华,恍惚间竟不似凡人。 他笑起来,笑得温柔而简单,“小二。” 人生若只如初见 幸好,我找到你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又填完一个大坑~~~~谢谢大家一直支持俺~~~最后不是be哦~~~~一个希望永存的结局~~~~大家要是喜欢这篇文,请帮俺多多推荐(盗文俺都没意见…)然后希望大家看得愉快~~俺的下一篇文名字暂定为“羽人成说”,会尽快开坑的,到时候请大家继续支持哦~~~48 48、番外油盐酱醋茶… 有间客栈里有一个掌柜,一个厨子,一个小二,一名琴师。 小镇里的客栈,生意也算不上兴隆,这么一间客栈里却有一名琴师,而且此琴师的琴艺还不俗,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而事实上,这个琴师不是掌柜雇的,也不住在客栈里,只是客栈一开门,他就会抱着琴到客栈里来卖艺,赚点微薄的赏钱。到了打烊的时候,他会在客栈里多留一会儿,帮着小二收拾收拾桌椅,然后又抱着琴离开。 琴师名叫闵然,就住在客栈旁边一间小茅屋里。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汴水镇的大家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有一张平常的面容,眼睛却总是给人勾魂摄魄般的魔魅之感,周身气质也颇为高贵。他的琴艺极为高明,听过的人无不随着他的琴音欢笑或低泣,声声音调似乎能顺着周身的毛孔侵入到肺腑中去,勾弄潜藏在最深处的脆弱。这样一个人却总是喜欢跟在客栈店小二的屁股后面跑来跑去,任那小二怎么轰都轰不走。 时间长了,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了起来。汴水镇所有人都当那琴师与小二是一对儿。 只不过,当事人本身似乎还没有这个认知。 “姓闵的!你他爹的再给老子捣乱就给我滚出客栈!”小二气急败坏地把白手巾往地上一甩,叉着腰指着琴师的鼻子就骂。引来大堂里所有食客的侧目,有熟悉这景象的熟客只是无奈地笑笑,摇摇头就转回去继续吃饭了。 被骂的人却神色自如地坐在原处调弄着琴弦,头也不抬地说,“那个傻大个我看不顺眼很久了。” “你看不顺眼就能把客人赶走?!” “我没有赶他,我一直在弹琴而已。” 小二心想您弹个琴至于连内力都用上么?震得人家受不了只好匆匆走了,根本就什么都没点。可是这种话他现在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毕竟闵然以前的身份不可以泄露出来。 于是小二只能斜瞪着他,“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也就能欺负欺负王木头那样的了。” 闵然似乎也被骂得有些动了气,一把推开腿上的琴,凤眼一挑看着小二,“那个人没事就跟你套近乎,一看就是居心不良,你没长眼睛么?” 小二一听就笑了,“嘿,那可真是奇了。先不说人家是不是居心不良,就是真的,我还没急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闵然瞪着小二,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又无奈地xiele气,“小二……你想气死我吗?” “哟,真聪明~总算发现了啊~” “……嗯……让你费这么大心思,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你他爹的是没脸皮还是脸皮太厚?” “如果不是,干嘛自从一个月前白公子来就一直冲我发脾气?” 小二一下子被噎住了,没找着下茬来接。一个月前闵然在客栈弹琴的时候,有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似乎被他迷住了,十分倾慕他,一连在有间客栈住了近一个月,前天才离开,就为了能接近他,成天缠着他弹琴品酒,甚至想要向他求亲。闵然当时只是浅浅勾起嘴角,伸手指了指在不远处正擦桌子擦得像拆桌子一样面色不善的小二,“那是我伴人。” 白公子一下就xiele气。虽然下一秒擦桌子的抹布就迎着闵然的头飞了过来,但看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