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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架,看上去价格不菲的样子。空气里有一股滑腻的檀香味,让人不由得心安。 白也坐起身,看到在床边不远的地方,玉抚尘正拿着一卷书看着。注意到白也的动静,他头也不抬的道:“醒了?” “这是哪?” “客栈。” 白也不由得笑了笑:“师兄果然是善良,连魔教的魔头也肯救,还肯破费为我开一间这么豪华的房间。” “无碍。”玉抚尘不为所动:“天玄山上是梵敏做的不好,我替她向你道歉。” “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她大动干戈?”白也脸色有些阴沉:“还是说你们名门正派本就是一家?” 玉抚尘叹口气,似乎是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你若是觉得身体好了,就自己回诛心教吧。” 回?白也咀嚼着这个词,感觉很不是滋味。 桌上燃着的那根香不知怎的,突然自己烧断了。白也向那儿看了一眼,眸光略显复杂。 “哦,对了,还有一事要问你。”玉抚尘收起书卷,看向白也,淡然的眼神在檀香的包围下显得格外赏心悦目:“听说,你有心魔?” “怎么了?”白也不明所以的回望着玉抚尘。 “你的心魔,是什么?” 白也怔住了。 “我的心魔是什么?师兄真的很在意吗?”良久,白也似乎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却让人看起来无不悲哀:“还是说,师兄在找我的弱点。” “不,我并无此意。”玉抚尘眼眸微垂:“还是说你肯告诉我,有关你修习<天玄心经>的事?” 不知从哪里刮了一阵风,把静息安神的檀香味吹的淡了些,白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浮躁,也有些悲哀。 真的回不去了啊。 白也从床榻上翻身而下,趿上鞋子,仿佛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听说无忧谷的可以抑制心魔,是真的吗?” 白也猛然回头。 玉抚尘慢条斯理的道:“不如我去带你寻。” 多久了,多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 “好啊。” 即使知道梅已经在帮自己寻了,但是白也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回答的速度快的好像根本没有细想过就同意了。 玉抚尘平静的眼底泛起一丝波澜,漫出了一丝笑意,须臾,这点情绪又消失不见。 白也见玉抚尘没有动静,开始拿不准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似乎是看透了白也的想法,玉抚尘站起身,向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口时,发现白也还愣着一动不动:“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白也有些费解的眨了眨眼,跟了上去。 无忧谷,无忧花。 白也不由长出一口气。 真是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嘤嘤嘤( ??ж?` ) 第9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9) 出了客栈,白才发现这里离天玄山并不远,还能看到整个天玄山的模样。 “走了。”玉抚尘的声音传来。他坐在一架马车上,顺着白也的目光看去,有些莫名的动容:“只要你愿意,天玄山就还是你的家。” “什么?”一阵有些急促的春风吹过白也的耳畔,是那句话变得模糊。那一瞬间白也似乎听见了玉抚尘说的话,又似乎没有听见,俊美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玉抚尘呼吸一窒,别开头:“没什么,快上来吧。” 白也也不深究,手脚并用上了马车。 马车内部很是奢华。整个车身都是用金丝楠木做成的,马车四面由精美的丝绸装饰,单调却华贵的窗牖被一帘月白色的薄纱遮掩。空间虽不大,但书籍、古玩、茶饮应有尽有。 虽然白也早就知道玉抚尘富有,但是这样的阵仗他还是第一次见。小时候他们一起住在天玄山拜师学艺,吃穿用度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如今看来,倒是那时的师兄太低调了。 同样身为一教之主,这样的差别还真是刻骨铭心。 见白也坐好,玉抚尘便对车夫说了句什么。之后,车前那两匹棕红色的汗血宝马打了个响鼻,跑动起来。 马车稳稳地于街坊间穿梭着。 走着走着,白也突然感到不对劲。无忧谷在东面,而他们现在正在向西行进。 白也看向玉抚尘。后者正用丝帕擦拭着古玩。 注意到白也的目光玉抚尘道:“我先回家一趟,把马车送回去。” 感情是这个理由。 “我还能怎么样?”玉抚尘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马车放在无忧谷,我不相信它能好好的直到我们回来。” 也是,天价的金丝楠木,恐怕放哪都会被人拆个底朝天吧。 既然如此担惊受怕,又为什么要打造一个这么昂贵的马车呢?果然富人的世界他不懂。 玉抚尘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这不是我的马车。” 白也:“……” 玉抚尘:“是我父亲的。” 白也发现自己搞不懂师兄的逻辑了。都是他家的,具体是谁的有区别吗? 这时,马车停下来了。 “下车吧。”玉抚尘打开车帘向外看了看,道:“已经准备好另一辆车了。” 他们下来后,车夫将一处院落的后面,最后赶来另一辆马车。 “哥哥哥哥!”一串稚嫩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扑在玉抚尘身上。 玉抚尘揉了揉小男孩儿的头发:“抚灵乖,哥哥有事。” 玉抚灵在玉抚尘衣摆上蹭了蹭,注意到了白也:“哥哥哥哥,这位就是嫂嫂么?” 白也脸一下子红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玉抚尘的脸色却很镇定:“不是,他是哥哥的师弟。” 玉抚灵有些失望:“你不是说要下次带过来一个嫂嫂么? 玉抚尘没再回答,只是问:“父亲母亲在家吗?” “刚刚有事出去了。”玉抚灵不满地嘟了嘟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陪我!” “好啦,哥哥有事先走啦。下次再来陪你玩。” 白也怔怔的看着玉抚尘一脸宠溺的表情,有些恍惚。 从自己六岁起,师兄就只对自己这样笑过。 心里莫名有点泛酸,却突然注意到玉抚灵束发的那个蓝色的发带,不禁眼睛一亮。 玉抚尘好不容易把玉抚灵哄回家,回到马车上又看到白也的一脸幸福。 “你又怎么了?”玉抚尘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但莫名又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师兄你……还带着我以前送你的那个发带啊。” “是的。”玉抚灵倚在木头做的车壁上,闭目养神:“我且睡会儿,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便不再开口。 白也似笑非笑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