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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三的气势给震死了”之类的传言,就是死了老姐也得把我拖出来放硫酸里泡澡。哦不对,老姐可能都以为我已经死透了,估计她不会拿我骨灰做硫酸罐吧,不好的吧,怎么的我的骨灰也该是埋在了老爸老妈旁边,怎么的老姐也该顾及着他俩老人家的感受的吧…… 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今天的太阳有些大,张尚都还没回来我就被晒热了。慢慢转过身,把后背放在太阳底下,晒均匀——即使是二重失恋也不能把自己弄成黑白不均的丑模样。即使一直都没有被晒黑过。 叶子虽然是张开了,但叶柄还是没什么力气地下垂着。腾出脚弄了几下叶子,都没能让它挺立起来。这蔫儿吧兮的,真跟以前和张舒一起养的仙人球临死前那模样很像。嗯?别管我,心情不好管他什么仙人球含羞草是不同一频道的。 “就算是雄性的含羞草也还是摆脱不了爱情的滋润吗?”蹲在晨光下,我低声自言自语着。 很久都没这么自言自语过了,自从当年和张舒分开后,我都以为这娘兮兮的毛病改了,虽然老姐说自言自语的男人才知道疼老婆。呸,明明就是被老婆弄疼了才会这么娘兮兮地自言自语。 要说张舒这人和我一样也是养不好植物的,现在看我这鬼模样也知道这人的养殖技术还是一样烂。 第6章 恶胆向边生 有开门声,张舒晨练回来了,萧郷这懒货肯定还被封印在床上的,也只有张舒开门的声音会这么轻这么短促,都没什么钥匙碰撞声的。 我也不想站起来——反正人家都要把不知道第几春接回来同居了,我这凉黄花注意形象给谁看。 张舒换好衣服,走出阳台来。 咦?这人穿的不是衬衫,是休闲T恤。今天星期五,是星期五,不上班吗?还是被那个女人给迷得“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呸,上班不上班关我屁事,这货充其量也就是大内总管,根本就没有君王的气势。 看着人还不如安安静静晒太阳补充体力。 不过,这人吃完早餐又回卧室来干什么?难道真不上班了?唉,看草就好好看,用嫌弃的眼神对着一棵含羞草算什么? 这人的眼神是真的让我火大,我忍不住开口:“张舒你的修养呢?都喂那“心肝”吃了吗?能不能把眼睛放干净点?!!” 张舒皱着眉看了我好一会儿,“啧”了声,就转身走向卧室了。 我看着他拉开抽屉拿车钥匙,禁不住诽谤:“大清早给草添堵是不道德的,我跟你说过的你都喂狗了忘了吗!” 刚告白在一起那会儿,我就跟他说过的“要对每一个生命都要报以如沐春风的微笑”,呃,是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句话来着?记不清了。咦,不对,好像最后我又对他说“你还是别笑了,让人看着糟心”,是为什么来着? 忘了。 这记忆挺模糊的,就像我跟他恋爱时的那些小细节,如果不是相似情景的“再现”,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想起来的。话说,我是不是真的退化了——从人到草到精怪,算是退化的吧,要不然我的记忆怎么这么模糊?就是对张舒,我也只是停留在还没跟他告白时的印象,模糊,像是上辈子一样,只是一种感觉,老喜欢的感觉,还出于暗恋阶段时的感觉,但现在要细想那是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看着张舒的背影,他的走姿,在联想那遥远的记忆里的他,突然觉得他跟以前还是有区别的,“明明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果然跟我分开后受到了打击黑化了吗……”还没说完,张舒又靠近了,他伸手摸我,他又来嫖我,呃不,他伸手拿起我,把脸盆带草都拿起来了。 我不想理他,不转身,还是背对着他。 他把我举高,脸凑近,看我。 我瞟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是那嫌弃的表情。 [○`Д ○]再转身——眼不见为净! 这家伙又是一声“啧”。 好吵! 阳台栏杆离我越来越远,唉不是,是我离阳台越来越远——张舒拿着我离开了阳台出了卧室。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张舒你丫就这么绝情?!我是你初恋,那“心肝”都还没来呢你就记着先把我丢掉?” 王八蛋! 萧郷刚起床,没有打理的脸上胡渣冒出来,半靠在他那间卧室的门边,他打着哈欠说风凉话:“终于舍得把这棵假草给扔了?你口味也真是越来越独特了,养这么棵不害羞的含羞草。” 用力瞪他!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这货嘴一开就停不下:“趁早丢了也不用费心。” 我大怒:“滚犊子!” 张舒也不回头,只给萧郷一句话:“你自己弄吃的,别到时候饿死在我公寓里,把人吓跑。” 我诽谤:“人见你这同志就跑人。” 萧郷贱兮兮喊着:“好嘞,爷您慢走!含羞草保重了!” “你龟孙大爷才要保重。”这两不是东西。 张舒对亲近的人都好,对外人就是疏远不失礼数的模样。想当初,他的真心相待还不是都是对我的。怎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今他视我如草芥转手就要丢。 过往浮现,一幕幕地都隐藏在浓雾里,就跟做梦一样不明晰,但那些愉悦的情绪却那么真实。电梯门再次打开,已经到了车库。乌漆嘛黑的,把我从那些似假不真的记忆里黑了出来。心情不爽,碎碎念的毛病又回来了。 “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我们真的有谈过恋爱,还同居过?而我居然没有吃了你……” “这些云里雾里的记忆是假的吧,不然我怎么就遇上这一劫,还得被你扔掉,明明我们都是好聚好散的不是?话说回来,我们真的是好散的吗,怎么我老记不清我们散伙儿的事?……” 然而人精殊途,我就是蹦跶都没法儿向他传递我的不满,别说我只是动嘴皮子而已。丧气地闭上嘴,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开了关又开,看着张舒的住处远去。 被张舒放在副驾驶座上,他发动车子,车子驶离了昏暗的车库到了光线明亮的外边,但我更郁闷了。眼看着越来越接近小区大门,看着对他笑的年轻保安,我怒火中烧,瞬间恶胆向边生,伸脚要踢他。但我的身体已经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而我又忘了不能双脚都离开花盆,用力过猛差点摔了。 动不了手,我动嘴!“张舒你不是东西!” “你这……负心汉!” “当初甩掉你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你丫的当初我对你那是掏心挖肺,都没舍得办了你,早知道当时就狠狠心把你给办熟了!”可怜我明白得太晚。 车子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