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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起熏醋投票。临到要分开了,班里还内部消化了一对儿。” 大家都看向温羽毛跟许傲,起哄地笑。 温羽毛脸红低头。许傲把手按在她发顶上,拿掌心揉了几下。 “别的不多说了,”班长回归正题,“以后不管分到哪儿,都别给咱们十班丢人,该学习的好好学习,该玩的好好玩!” 在应和声里,他干脆地把蛋糕盒子打开,拿出刀叉准备下手。 好几层的水果蛋糕,最上面用果酱写了四个字,金榜题名。 学习委员吃了两口,含糊不清道,“我有个提议,要不咱们也来个十年之约什么的吧。” 班长给人分着蛋糕,看她:“怎么约?” “也不用怎么太刻意……”她想了想,“十年之后大家大学都毕业了。到时候,要是谁还记得这事,就来这儿看看。忘了就算了呗。” 这个年龄,眼里的未来正天高海阔。 这种时光之约的东西,草草一听,就能激起心里的无限斗志。 “这个好!”张毅豪击掌,“就定十年之后的今天。” 周明明翻了翻手机:“二月二十一。” 一群人欢欣鼓舞地就把这事给定了。末了,看许傲:“加把油啊我们的班对儿,到时候你俩抱着孩子来。” 温羽毛一下子窘了。 许傲笑,好整以暇道:“都把人给我说害羞了。” 没注意到是谁先动手的,温羽毛还没吃两口,一个个都乱起来,拿着自己的蛋糕开始往别人脸上抹。 趁没人注意到她,她护着手里的塑料盘往边上躲了几步。 “小羽毛。”赵圆娜背着手跑过来,“我要打击报复你了。” 一抬头,她笑嘻嘻地伸手把蛋糕糊了她一脸。 温羽毛愣愣地,我们可是情敌啊赵选手!关系没亲近到这份上呢吧。 等想起来还手时,她已经跳着继续去祸祸别人了。 “你也抹她啊。”许傲远远过来,看着她脸上的几团奶油,挺乐的。 温羽毛眉头一皱。 赵选手下手还挺重,她鼻尖上都是。自己低着眼睛,都能看到奶白色的虚影。 “抬头。”许傲轻声。 她以为他是要给她擦,便顺从地仰起脸。没想到许傲大手往她脸上一盖,把指上的奶油也蹭了个干净。还嫌不够,又给揉着涂均匀。 她如被雷劈,嘴巴张了几张,正要说什么,张毅豪边往这跑边吆喝着:“班对儿你俩不能不让抹啊!”身后还跟了几个男生。 温羽毛脚下动了动。 既然这样,大难来临各自飞吧还是。她迅速转身,往河边跑了。 岸上到水里有石梯。 她索性走下去,蹲在那儿把脸给洗了。 黏糊糊的,简单冲了一下,还是滑的不像样。 河里的冰化了一半,只剩中间还漂着几块。水也是冰凉的。得下了决心,才再往前蹲了蹲,又拿水弄了遍。 “跑得倒挺快。”许傲摆脱了张毅豪他们,跟过来,在她后面台阶蹲下。 “你都抹我了。”她小声说。 许傲笑起来,手一摊,“给你抹回来。”上面全是奶油。 温羽毛抬眼看他,却发现他脸上干干净净的,“他们没抹你?” “也得抹得着。”手又往前送了送,“报仇吗?” 要报的。 她抿起嘴,伸手从他掌心里挖了块,要往他左脸上按。 许傲也不躲,眼里含笑地望她。 她被他看得心里慌慌的。垂下眼睛鼓了鼓勇气,手贴上去。 指尖很敏感,黏连了层薄薄的奶油,在他有温度的皮肤上滑了几滑。 他态度这么放纵,一点也没有大仇得报的感觉。温羽毛撤下手,掩饰声音里的异样,“好了。” “好了就洗手。”许傲说。 他蹲着也比她高出一截,胳膊从后面兜过来,按着她的手指放进水里。然后嘶了口气,“真凉。” 嘴上说着凉,动作却没耽误。 把她手揉在中间,给搓着指尖。 阳光还很亮,照得河里的碎冰像闪着光。 岸上闹得厉害,夹杂着张毅豪的怒骂和周明明的嘹亮笑声。 温羽毛被他整个裹在怀里,垂眸看着水中交缠在一起的手指。 心里甜的要溢出来了。 洗着洗着就十指相握了。 许傲下巴往她肩上一搁,低笑。 “脸转过来。”用的是暧昧的气声,语气带了点哄骗。 温羽毛整个耳朵都烧起来。头偏一下的话,这种姿势可以直接亲到了。 她心理建设还没做完,许傲自己沉默了下,笑,“算了,我再忍会儿。” 他松开她,“你先上去,我洗洗脸。” 冰凌凌的河水往脸上一拍,动荡的心思顷刻老实下来。 要来洗手的沈乐在岸边看着底下的两个人。 对母亲河许愿。 如果真有什么十年之约,希望到时候他俩早分了。最好是分到恩断义绝,让毛毛提起这人就怒掀垃圾桶那种程度。 这边散场时已经傍晚了。 闹腾了大半天,两人这才有时间好好说话。温羽毛早就暗中期待电话里说的事情了。忸怩跟在他身后。 许傲倒先返回了趟中午的饭店,出来时,手上拿着个礼盒。 她眼睛嗖地就亮了。 一定是要给她的! 许傲见她这模样就想逗逗。面上神色如常,“送你回家吧。” 打了车,温羽毛先坐进去,许傲把盒子放在两人中间,自己靠着门,说其他的:“在家都忙着做什么了?” 温羽毛坐得笔直,生怕答不好礼物就没了似的:“我把文综的基础知识都学了一遍了。” “全学了?” “嗯!” 许傲表扬她:“真棒。” 温羽毛瞄瞄他侧脸,又瞄盒子。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以前mama讲她小时候的事。 说带着上街,看到想吃的东西,又怕会不给她买,就会拽衣角故意问:“那个是什么啊?” “棉花糖,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是怕她蛀牙,装不明白。 “哦。” 走过去,再回头恋恋不舍几眼,“那棉花糖好吃吗?” “不好吃。” “哦。” 再憋会儿,还是想要,“真不好吃吗?” “真的。” 有点委屈,“好吧。” 两人提前下车,沿着路灯慢慢往小区走。 路边还有没打扫干净的鞭炮屑子,到处是过年的味道。 礼盒仍拿在许傲手里,他垂眸开口:“我在云南买的。” 温羽毛目不斜视,“买的什么啊?” “看看就知道了。”说得清淡。 温羽毛接过,一半喜滋滋,一半小紧张。 “先说好啊,”许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