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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倪溪,眼里带着喜悦:“婆惜,看到你关心我真好。” 倪溪别过脸去,“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怕你着凉赖在我头上!” 才不是关心他呢! 吴用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道:“是,婆惜你说什么都是。” 这话说的格外温柔,就像情人间的低语。 倪溪一阵恍惚,想起了两人往日相处时甜蜜的情景,历历在目。 过了一会儿,倪溪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你怎的不回你那梁山当英雄好汉去?老是守着我做甚?” 只听吴用温柔的说道:“娘子你放心,小生已经与他们道别,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说着他停下了脚步,撑着油纸伞,表情认真。 “婆惜,相信我,小生以前的错,都用这下半辈子来偿还,定会好好待你珍惜你。” 倪溪心里一酸,忍不住泪流了下来,心里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慢慢的融化,化为一片柔软…… 她颤声道:“此言当真?” 吴用沉声道:“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缠缠悱恻。 倪溪突然别过头去,红着脸娇声道:“等你表现好再说!” 吴用嘴角漾起一缕微笑,笑容如清风朗月春风拂面,舒服至极。 “小生定当竭尽所能!” 他的眼里乃至心里,满满的都是面前这个娇俏的小娘子身影。 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任何人。 油纸伞外,大雨倾盆而下。 油纸伞内,又是另一个世界。 两个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温暖,以及满满的爱意。 …… 雨越下越大,那一对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尽头…… 第28章 玉兰篇(1) 倪溪从上个世界死去后, 灵魂回归虚无。 黑暗中,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问她:“是否删除情感记忆?” 倪溪沉默了下,说道:“删除吧。” 很快,一道无形的光束扫到她的身上, 倪溪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记忆翻滚, 她与吴用初识,互生好感, 吴用上梁山,以及两人最后在一起相守了一辈子的记忆,一一浮现。 最后,如同潮起潮落, 慢慢的消逝不见。 等到她睁开眼睛, 那双眼清澈剔透,看不见任何杂质。 “下个世界, 宿主——玉兰!”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再次说道。 话音刚落, 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在黑暗中凭空出现, 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逐渐向倪溪吞噬而来。 倪溪做好了准备,张开双臂任凭自己整个人被卷入这个黑洞中,不断的坠落…… ………… “玉兰,你快看, 那位便是武义士!” 庭院内, 许多丫鬟挤在朱红色走廊里, 像在看稀奇似的纷纷偷偷拿眼去往庭院那头去看。 其中一个清秀的小丫鬟悄悄扯了扯旁边的女子。 那名被唤作玉兰的女子生的格外美貌,只见她脸如莲萼,一张樱桃小口,两道弯弯的远山青眉,眼含秋水,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盈盈一握。 光是看着,就让人不禁生起无尽的怜惜之意来。 叫做玉兰的女子神色恍惚了下,很快恢复了正常。 正是倪溪。 她快速的在脑海里浏览了一遍记忆,很快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这次穿的女配名叫玉兰,是孟州东平府张都监府中的一名养娘,因曲儿唱的好人又长得美,颇为张都监喜爱。 原著中,武松自从替兄报仇后,被发配到了这里,后来结识了小管营金眼彪施恩,帮施恩打走了蒋门神。 蒋门神是张团练的人,张团练心生不忿便让自己的结义哥哥设下了圈套,用计陷害了武松,所幸施恩知恩图报,想法子把武松的罪名减轻,刺配恩州牢城。 武松平白受人冤枉,自然不会轻易罢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星夜杀了蒋门神张团练以及他的结义哥哥那一大家子人。 这就是水浒中血溅鸳鸯楼的故事。 张团练的那位结义哥哥,正是张都监张蒙方。 而玉兰,也是在武松的这次大开杀戒中被他迁怒朝心窝里的一刀搠死的。 可怜玉兰年纪轻轻,正是人生的美好年华,就这样香消玉殒。 可要说玉兰无辜,也不尽然。 原著中,张都监设计陷害武松的时候,趁武松酒醉,派人大叫府内有贼,武松连忙起身去帮忙抓贼,就是玉兰指引的路线,说贼往后花园里去了。 武松信了,等到花园去寻贼人的时候,却被早早安排在花园埋伏的一群军汉拿板凳绊翻,捉住了武松。 他一身的武艺,却因为轻信了人被张都监设计当做贼人抓住,后来有了这牢狱之灾。 这对于武松来说,是极为憋屈的。 张都监曾在宴席上将玉兰指给武松,说起来,武松还算是玉兰名义上的“未婚夫。” 或许她曾经也对这个未婚夫有所期待,或许她曾经也幻想过以后的生活。 可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养娘,张都监的命令,又怎是她能违背的呢? 最后,她还是死在了武松的手上。 临死前的那句“苦也”,成为了她对武松的最后一句话。 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后悔过愧疚过。 而现在,距离玉兰死去还有三个月。 距离张都监陷害武松的那天,还有将近一个月。 倪溪回过神来,顺着旁边人指的方向去看,只庭院那边的花园边,有一个汉子正在使枪弄棒。 那棍棒舞的出神入化,一劈一搠犹如山石崩裂尘沙飞扬,让人看着就心惊胆战。 再看看那舞棍棒的汉子,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犹如寒星冷光乍现,眉若刷漆,斜飞入鬓,当真是英雄般的人物。 倪溪还没说话,旁边的灵儿就兴奋额介绍起来,“这武义士倒是一表人才,听说之前是戴罪之身,老爷前些时日把他带进府中,深受老爷的喜爱。老爷与他寸步不离,说什么都依。” 没人注意到倪溪嘴角拉起的那抹嘲讽,谁说张都监是真心喜爱武松,只不过是做戏要做全套,为了降低武松的防备心罢了。 为了陷害武松,真是费了好大的心思。 她的视线遥遥落在武松身上,不知不觉忘了收回去,正在沉思间,武松恰好停了手中的棍棒歇息。 似有所觉,他的目光看向了这边。 倪溪与那目光遥遥对上,不禁一惊,愣在了那里。 这道目光冰冷无情,不掺杂任何的情感,虽没有什么恶意,可就是这随便的一眼,也让被注视的人心生寒意。 这就是武松。 所幸他只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