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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了,仿佛被凝滞一般。 吴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沉默着。 他不说话,倪溪只好尴尬的站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脏“扑通”的跳跃着,紧张,忐忑,还夹杂着不安。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吴用在想什么,倪溪在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 想到之后的日子再也不用见到吴用,两人或许终生不用再有接触,没有了那些梁山好汉,明明她应该开心才对,可为什么内心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呢?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话已经出口了。 倪溪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等待着吴用最终的话语。 吴用面色沉静如水,他静静的看着倪溪。 由于倪溪是低着头的,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雪白的肌肤,那双低垂着的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像是在忐忑着什么,还有那紧紧抿着的樱唇,显得固执而又冷漠。 就像她的人一般,明明娇娇软软的一个小娘子,却可以这么狠心。 吴用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眸沉沉,眼底却犹如浓墨翻江倒海。 “呵,” 突然,他从鼻尖发出一声嗤笑,似自嘲似讽刺,说不清的意味。 “小生最近可是得罪过娘子你?” 倪溪一愣,“并无。” “小生可是待娘子你不好?” “……并无。” 吴用笑了起来,可嘴角却挂着冷意,“那为何娘子非走不可?” 他的这一连串发问让倪溪预料不及,只能搬出先前的理由,“是奴自己要走的,奴的阿爹身体不好离不得人,阿娘又年迈。” 这些理由勉强可以说得过去,可吴用却是不信。 他幽深的眼眸定定看着倪溪,“小生以为,相处了这么久,娘子已经把小生当作自己人来看待,可现在却突然的要离开,” 吴用笑了下,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却让人无故发冷,“娘子说来即来,说走即走,可有想过小生的心情吗?” 他的心情? 倪溪抬眸,只见吴用眼是黑沉沉的,无法看出他的情绪。 她轻声细语的说道:“相逢即是缘,奴能与教授相遇,在教授家中干活,是奴的缘分,如今缘分已尽,到了奴离开的时候了。” “好一个缘分已尽,”吴用的声音带着清冽的冷。 他又叹道:“娘子你真是好狠地心啊。” 这声叹息仿佛是从唇齿间溢出的,飘飘渺渺,转瞬即逝。 第18章 有女名婆惜 狠心?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吴用为什么突然说她狠心呢,她不过是要走而已。 倪溪的眼神不解,“教授为何如此说奴?” 吴用看着她,“娘子真不懂?” 倪溪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吴用眼神一闪,随即苦笑了下,俊秀的眉眼低垂着,神情失落,眼神透着一股莫名的忧郁来。 像是在控诉,只听他缓缓说道:“小生一直以为娘子你与我心意相通,已经许下终生,可这段时日来你连个原由都没有的突然对小生很冷淡,现在又说要离去,不是好狠的心是什么?” 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可怜让人同情,翻译的直白一点也可以说原本她和吴用两情相悦好好的,谁知她突然狠心要抛弃他。 所以她是个负心汉! 倪溪惊讶的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她杏眸瞪的圆圆的,“奴何时与教授私定终生了?” 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娘子,这秀才怎么能如此胡说。 只见吴用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帕子,“娘子前些日送与小生的定情信物莫非娘子忘记了?” 倪溪仔细看,还真是她送给吴用的,帕子的颜色素雅,上面还绣了一片竹林。这块帕子是她那次脚受伤用了吴用的帕子后心里过意不去,又没法再把用过的帕子还给吴用,索性自己又绣了一块,送给了吴用。 她急忙解释道:“奴当时并没有说这帕子是什么定情信物啊。” 吴用却是一笑,笑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这手帕乃是贴身之物,娘子你与我已互相赠送了手帕,这不是定情信物还是什么?” 倪溪哑口无言,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道:“你……你强词夺理!” 吴用看她娇若春花的小脸绯红一片,还有那鼓鼓囊囊的胸脯因为激动上下起伏着,形成一道诱人的风景,无时不刻都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这小娘子,真是太勾人了些。 还是早点收入囊中的好,只有他看着他护着,才不会被别人抢了去。 吴用温柔的看着她:“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娘子你莫要再闹了,以后也休要再提什么离开之事。” “你,你……”倪溪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樱唇颤动半天,吐不出来下个字。 “登徒子!” “泼皮无赖!” …… 她把能想到的形容这个人的词都用尽了,全部的说了出来。 可任凭她在这说了半天,吴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直用那种温柔似水能包容一切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等到倪溪实在想不出什么新的词汇了,吴用才端起一盏茶体贴的递到她面前,温声说道:“娘子说了这么久一定口干了吧!” 好像是哦,说了那么多的话,口确实有点干。 倪溪下意识得接过那盏茶,抿了一口正准备全部喝完时,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被这秀才带的偏离主题了。 她才不要喝这劳什子茶,她要和这秀才说清楚。 刚才她放弃了一直以来在吴用面前做出的那副温顺模样,痛快的说了那么多话,心里也平静的不少。 放下那盏茶,倪溪正了正色,道:“教授莫要再与奴开玩笑了,奴以后是要嫁人的,那定情信物之事实在是荒谬乱言,教授贵为读书人,应当明白女子名节的重要性。” 谁知吴用居然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含笑点了点头道:“娘子所言甚是,为了娘子的名节着想,小生过几日就去娘子家中提亲,娘子大可放心。” 倪溪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她对吴用的厚脸皮再次有了深刻的认识,简直颠覆了以往她对这人的认知,她不知道这吴用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冷着脸说道:“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奴要走了。” 说罢,就转身朝外面走去。 还没迈出半步,就被吴用拉住了手腕,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了倪溪如玉的腕上,让她挣不脱逃不开。 被握住的那片肌肤guntang,烫的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乱麻。 “你放手!”倪溪叫道。 吴用沉声道:“娘子且听我说。” 他的声音清朗如月,让人沉醉,尤其